以往的县都是各发展各的,即使有互补的情况也是由商人来充当运输的角色,陆大人这样一布局,倒是给他们打开了新思路。
就拿云安县来说,谁会想到在地里种草做草料养羊养马?
地里不种庄稼都觉得对不起这块地。
毛县令觉得陆大人实在是太给力了,恨不得对陆真掏心掏肺,而陆真则觉得永新县的地太少了,若是能够将他们三个县的田地给安排了,集中发展起来也不错。
在这件事情上,双方都觉得自己赚翻了。
得了发展建议的几个县令互相看了看,又默契地看向陆真,希望从她嘴里再听到更多发展建议。
午后陆真去找周主簿来安排租山种茶树的事情,周主簿点点头,随后拿着账册和银票来找毛县令。
“毛县令,按照大人的意思是租一半的山,最好是连片的、靠近永新县的部分,租金按照市场价算,租十年,还请毛县令回去找出相应地契确权,尽快落实。”
几个县令看她执行力这么强都惊呆了。
换做是他们,这件事恐怕能拖个好几天。
莫县令看毛县令愣住了,忙用手肘戳了他两下:还不快表态!
“啊……哦!本官这就回去确认一下是哪些人家的地,最快速度落实!”
开玩笑,这可是事关北丘县发展的大事!
毛县令连忙告辞,他要早点回去把这个大饼一口一口啃进肚子里。
莫县令和彭县令见状,问起了陆真集市建造的安排。
如今集市不断对外扩张,已经不单是县衙的事情了,陆真摸了摸下巴,派人去请来了王大有。
王大有屁颠屁颠地来了,他知道陆真找自己多半是要自己荷包出血,可出完血以后又会找机会让他赚一大笔,真是一阵肉痛一阵爽快。
斯哈斯哈滴。
“大人,你找我?”
王大有这半年在外面跑,人精神了许多,身上穿的料子一看就不便宜,腰间系了一块通体青翠的玉佩,手上带了玉扳指,一看就不差钱。
“来啦,事情还顺利吗?”
“顺利!几处集市都开起来了,热闹得很!”
“那就好。”陆真笑了笑,继续说道:“眼下有一桩事需要王老爷帮帮忙,因事情比较急,我就直接找你了。”
王大有知道这是荷包要出血来了,眼一闭袖一挥:“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莫县令和彭县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陆真摆手道:“只是去云安和宿安开集市,不是要你的全副身家。”
王大有挠挠头:“只是这件事?”
“对。”
“这两个地方没什么东西,开集市的话收益不高,前期投入肯定是巨大的,最重要的是伙计还要咱们带过去,成本太高了……”
“没有困难的话这件事早就有人去做了,那些商旅为何不愿意到那边去,一是路难走,二是没有太大的收益。”
“接下来,永新、云安、宿安、北丘会联合起来一起发展,宿安养殖,云安提供养料,永新负责销售和运送粮食稳定粮价。”
王大有“斯哈”了一声,坚定地说:“我做。”
不就是从零开始嘛,他当然也可以!
莫县令和彭县令劳老泪纵横,恨不得立刻将王大有带回去,后者表示自己明天就带人去看看才得以脱身。
朝中的饷银终于拨下来了,樊佥事这回来永新腰背都挺直了,见到陆真后不自觉呲着一口白牙:“陆大人,樊某来给你送银子了!”
正在沉浸公务的陆真头也不抬,指了指一旁的周主簿,周主簿认命地拿出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樊佥事的心都跳快了一拍。
“嘿嘿……周主簿,咱们俩谁跟谁呀,还有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亲兄弟且明算账,更何况咱俩不熟。”
樊佥事顿时脸色如苦瓜:“怎能如此说呢!”
“哦,那咱俩顶多就是债主跟欠债人的关系。”
周主簿把手一伸:“银子呢?”
“银子银子银子,你和你家大人都是财迷!”樊佥事骂骂咧咧,掏出一沓银票:“先前买的粮食银票都在这里了。”
他依依不舍地将票子交给周主簿,幽怨地问道:“下个月的粮食能不能先赊账,先说明一下,不是不给哈,朝中的饷银运来都需要时间,又不是直接给票子。”
朝中给付都是官银,从户部运往各地,各地卫所领取官银用以购买军资,像陆真这种用银票的还是少数。
“赊账?免谈。”
周主簿用力接过银票,一张一张数了起来,樊佥事只好转过头来看向陆真,只要陆大人点头了一切都好办。
“你们那儿,还有地吗?”
“地?剩下的都是旱地和山地,种不出什么好庄稼。”
“赊账是不可能赊账的,本官倒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可以抵掉一部分买粮的钱。”
樊佥事警醒地看向陆真,直觉告诉他要当冤大头了,可他又没其他法子了,只好说道:“陆大人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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