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久,谢氏就急忙前来找到胡惟庸。
“夫君,查清楚了,三年前您生日那天朱亮祖给您送了一幅字画。
现在那幅字画还挂在书房里。”谢氏想着胡惟庸说道。
“快去把那幅字画取来,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胡惟庸跟谢氏来到书房,经过确认是哪幅字画之后,将其取了下来。
“你确定只有这幅字画吗?其他东西没有了吧。”
胡惟庸对着谢氏再次确认道。
“夫君,其他的没有了,只有这一幅字画,所有账我都记的一清二楚的。
底下人那里我也是都确认了好几次,都是没有收受任何东西。”
听到谢氏肯定的答复,胡惟庸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只要是只有这幅字画就好啊,而且是自己生日的时候以朋友的名义送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前往寻找殿下,让殿下知道这情况。
“没有就好,现在我有事要出去了,你们全部都在家里呆着。
对了,除了朱亮祖的,其他人的东西你也要好好查查清楚。
如果有人前来捉拿你们,你们一定要乖乖跟着前去。
任何人不能有一点点的抱怨,这事关乎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千万要记住。”
胡惟庸跟谢氏嘱咐完之后,将字画藏入怀中,出门急后忙就向着东宫而去。
..............
东宫,此时的朱标正在翻阅奏折,手上拿着的正是从广州呈上来的奏章。
朱标虽然一脸的平静,但是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他的眼神里散发着杀气。
原因自然是因为这本广州的奏折上面写的都是广州如何如何的国泰民安,不好的情况那是一个字都没有。
而这本奏折最后的署名,自然是写着朱亮祖。
其实按理来说朱亮祖身为守城军的首领,呈奏折并不是他的事。
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前年,番禺的县令被老朱给斩首了。
斩首的原因也是因为朱亮祖,他当时向老朱呈了一份奏折,上面记载了番禺县令的种种罪行。
老朱在收到这份奏折之后,毫不犹豫的下令将番禺县令给斩首了。
现在发生这个情况,老朱可能也是想到了前年发生的事。
也许真正在番禺为非作歹之人是朱亮祖,那个被斩首的县令可能是冤枉,这也是老朱如此暴怒的原因之一。
朱标将奏折给狠狠地摔到地上,这个朱亮祖真的该死。
这一幕刚好被进来的刘宝儿看到,急忙将奏折给捡起来放到朱标桌子上。
“殿下,胡相在门外求见。”刘宝儿小心翼翼的向着朱标禀报道。
自从朱标回来之后就一直沉着脸,现在更是大发雷霆。
刘宝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自己小心一些,不要触了殿下的霉头。
“让他进来吧。”得到朱标的同意,刘宝儿急忙出去通知胡惟庸。
朱标此时似乎是怒到了极点,看到胡惟庸进来,将刘宝儿捡起的奏折砸向了胡惟庸。
看到奏折向自己飞来,胡惟庸丝毫不敢躲,从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在看朱标的神色。
他发现殿下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可以说自己还没见到过朱标有如此生气的时候。
“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得到朱标的话,胡惟庸翻开奏折看了起来。
等看完之后胡惟庸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现在也终于知道殿下为什么如此的愤怒。
殿下拿奏折砸他也是应该的,他是中书省的丞相,掌管着全国的官员。
现在底下广州出现了这样的事,于情于理他都是难辞其咎。
同时心里也是恨死朱亮祖,你说你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要牵扯那么多的人。
“看清楚了吗?你跟孤说说,奏折上明明写着广州百姓安居乐业。
为什么昨天会有人从广州前来,拿着万民血书前来京城告状。
为什么广州的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你身为朝廷中书省丞相,你来告诉孤为什么。
父皇经常派官员前往广州巡视民情,为什么回来汇报的都是国泰民安。
你们就是这样做官的?你们对的起你们拿的俸禄吗?你们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官府吗。
你们每年吃的粮食是哪里来的,不是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你们就是对待百姓的,这样对待你们的衣服父母的?”
朱标对着胡惟庸就是一通骂,说到气愤之处,直接拍起了桌子。
胡惟庸被朱标骂的丝毫不敢吭声,早就已经跪在了地上。
现在他在朱标身上感受到了老朱才有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以前从未在朱标身上感受到过。
以往的朱标对他们展示的都是平易近人的一面,不管是发生了什么表现的都是沉稳淡定。
现在看来那是没有触碰到的殿下的底线,也是,身为陛下的嫡长子,从小更是被陛下全力栽培。
要是真觉得殿下不敢动他们,那他们恐怕都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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