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眉飞色舞的朝陈渊说着,好像拿了魁首的人是他一样。
“……或许吧。”
陈渊神色稍有变换,没有多说,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
集市附近的人顿时热闹起来。
“陈渊果然又是魁首!多好的苗子啊,可惜了。”
“谁说不是,这孩子打小就厉害,从进武堂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名列前茅,天赋别提多好了,就是家里太穷,中途好几次差点交不上武堂的学费,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了终末,可,哎……”
“大昌学宫名额难求,学费更难凑啊,连我们都很难凑齐学宫那种高昂的学费,就更别说陈渊家了。”
“他们家实在是……”
一群人摇头晃脑的叹息。
陈渊在当地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天才,但更被人熟知的是他家的贫苦情况。
一家三口,父亲常年在外苦力,一年到头见不到人,还赚不到多少钱,母亲又体弱多病,常年躺在床上,只能做点刺绣来赚取微薄的家用,这情况别说照顾陈渊了,还得反过来被陈渊照顾。
好在陈渊打小就聪慧懂事,知道想办法赚钱补贴家用,而且运气还不错,比如今天十四斤重的雪绒兔,旁人十天半个月也遇不上一回,偏偏陈渊隔三差五就能抓到一只。
但仅靠几只兔子可远远凑不够学宫的高昂学费。
今年大昌学宫的名额只怕是另有其人了。
“十两银子……”
回去的路上,陈素也在想着大昌学宫的学费。
十两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两一千钱,十两就是一万钱,好不容易遇到的肥兔子也才八十钱一个,相当于要他抓一百多只兔子了……
现在距离学宫确定名额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想凑够十两困难至极。
“只能进山试试了。”
沉思片刻,陈渊看向县城背后的大山,目光坚毅了一瞬。
这个世界有实力通天的武者,但同样也有恐怖的妖邪,边境的黑阴山中就有大凶险,等闲之辈根本不敢轻易涉足深山。
可黑阴山之中也有大机缘,除了凶险的妖物之外,各种奇珍异兽不胜枚举。
这种奇珍异兽和普通动物的实力差不多,并不危险,但浑身上下由内到外一身是宝,所以又叫宝兽。
进山之后只要不遇到妖物,能成功捕到一只稀有宝兽,不说一夜暴富,凑够学费是不愁了。
虽说这个决定有些冒险,但进入学宫才是普通人成为真正武者的唯一方法,而这个世界以武为尊,只有成为武者才有逆天改命,彻底翻身的可能。
陈渊从小穷到大,不想再这么穷下去了。
“嗤啦!”
回到家,陈渊手脚利索的起锅烧油,生火做饭,不一会功夫就端出了一盆香味扑鼻的饭菜。
进了窄小的旧屋,小心翼翼摆放好饭菜,顺手在火盆里添了几根柴火,他才轻手轻脚掀开屋子一角的布帘,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娘,饭好了,起来吃饭吧。”
屋子又旧又小,没有专用的寝室,一家人睡觉的地方都是用布帘简单分隔。
只见布帘掀开,木板拼接的卧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仿佛因为病痛而眉头紧蹙的美艳女人。
听到陈渊的声音,女人缓缓睁眼,目光温柔而柔弱的看向陈渊道:“辛苦渊儿了,先暖暖身子吧,稍等等你爹应该就快回来了。”
“爹要回来了?”
陈渊眉头一挑,颇为惊喜道:“回来的正好,我刚好有好消息要说,对了,娘你先歇着,我去给爹热酒。”
他一扭身钻出布帘,又去忙活了。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
面色苍白的女人眼中尽是宠溺欢喜的笑意,但很快想到了什么,眉梢挑起一丝怨怒:“可恨那该死的家伙!偏要我儿受这份苦罪!!”
这也就罢了。
最过分的是陈渊他爹因为国事繁忙,一年到头也才回来一趟,而她这位圣境的皇后娘娘只好留守在这。
可怜她空有无上尊贵的身份和一身掀翻山海的实力,却要日日装病在床……
真真是恨死老娘了!
与此同时。
在陈渊起身找酒的时候。
屋外大院,一个身形佝偻,正在隔壁屋门口劈柴的老者耳朵一动,脸色大变:“酒……不好,快快快,都出来,要出事了!”
他轻声密语,顿时间整个大院都热闹了起来。
陈渊住的是一个便宜简陋的大杂院,院子里不只有他们一家,还有很多同样家境贫寒的邻居。
只见这会的院子中,一个个人影或走出房门,或在窗口探出脑袋。
有人朝老人质问:“怎么回事刘公公,你是不是又偷喝了主子的酒?”
佝偻的刘公公急的冒汗:“先别说这个了,主子上次留下的酒只剩半瓶,小渊可记得清楚,现在就剩个空瓶了,这要是被小渊发现还能得了?”
“你这个馋嘴的老贼!尽给我们找麻烦!”
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妇人喝骂,然后摇头道:“放心吧,我的遮天之术可以隐去身影,添酒不难,难的是小渊马上就拿到酒瓶了,你们谁能帮我拖一下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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