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溪,你……”司暮雪娇小的身子被拎起,发声困难。
“你有病,我来帮你治。”
林守溪神色冷漠至冰点,他直接抓着她的脖颈狂奔,将她整个人撞在一块岩石上,随后五指按住她的脑袋,直接向岩石上撞,撞得她整个头颅深陷其中,山岩也震荡不已。
司暮雪虽与人进行过惨烈的交战,可贵为神女的她,何曾受过这样单方面的凌虐?
莫说是她,小禾与行雨也大吃一惊。
她们也没想到,平日里待人温和的林守溪会突然这般暴起。
“早说过你愚蠢了。”
林守溪拽着她火红的长发,将她从岩石中拔出,注视着她血流满面的脸,冷漠道:“你已断了四尾,而我破入元赤,现在的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这样说着,林守溪拽着她的衣领,直接将她抡到地上,用脚踩住了她的头颅。
事实上,司暮雪绝没有弱到这般任人宰割的地步,但林守溪突然发难,一鼓作气,直接将她打懵了,她被对方的气势死死压制,一时间竟失了反抗之力。
“是谁指使你来杀人的?”林守溪用审讯的语气问。
司暮雪痛苦哼吟,没有回答。
被踩着头颅的她又被小鸡似地拎起,再度抡到地上,如杀鱼时将鱼摔晕一般,如此重复数次后,司暮雪的骄傲的身躯也软了下去,一头漂亮的红发乱得不像样。
“真愚蠢啊……为了虚假的信念奔赴万里,不惜与虎谋皮,沦为天道帮凶,司暮雪,你所求的到底是什么?背后指使你的,到底是哪个肮脏邪恶令人发指的魔鬼?!”
林守溪拽着她的衣领起身,将她按着跪在地上,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目光如刀。
司暮雪红唇微动,想说什么,却被拎起,一拳打中胸口,衣裳上的熊猛地晃动,如巨浪海啸,她径直被轰出,再度砸入岩石之中。
司暮雪咳着血,只觉身体翻江倒海,精神也恍惚异常。
她想要起身,可体内里却像是藏着个水鬼,她伸手,将她的灵魂用力攫住,往深渊拖拽而去。
她知道,那是狐祖神血在抢夺她身躯的掌控权,她咬紧牙关,死死与之抗衡,林守溪的羞辱与谩骂暴雨般在她的心湖上倾泻,心念飘摇之际,这个恶魔般的少年又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躺在地上,难以站起,像只受伤的狐狸,挣扎、抽搐,她紧握胸口,血手将衣裳上的熊抓得褶皱不堪。
“不得不说,你背后那个丑恶的指使眼光很差,竟挑了你这样的人,想来它和你一样愚蠢,注定失败。”林守溪冷淡道。
司暮雪正在与狐祖抗争着,几欲疯狂,先前对她的辱骂她都容忍了下来,但这句话却像是水滴入油锅,直接将她引爆,她猛地仰起头,厉声道:“陛下没有错,陛下怎么可能会错!!”
四下寂静。
行雨与苏希影不知道她口中的陛下是谁,但其他人却再清楚不过。
能让司暮雪心甘情愿称呼陛下的,唯有圣壤殿沉眠的皇帝!
竟是皇帝要杀他们?
林守溪虽早有这个猜想,但这个猜想太过可怖,他从未当真,只当是司暮雪受了邪神蛊惑。
皇帝何须人也?祂是人族唯二的太古,是击退识潮之神,建起城墙,庇护人族千年的巨擘,若没有皇帝的丰功伟绩,人族早在一千年就已覆灭殆尽,沦为遍野的尸体。
“陛下不会错,陛下也不会抛弃我……你们到不了死城的,你们都会死,会被天诛地灭……啊!!”
司暮雪厉声呵斥,身躯又被林守溪提起,娇软曼妙的身躯直接被按趴在岩石上,她丝质的外裳被直接掀起,手掌落下,掴上她的臀部,这不同于对小禾和宫语的惩罚,他运足真气用上狠劲,动若雷霆,打得司暮雪玉腿痉挛,如濒死天鹅,引颈长嘶。
“你被欺成这样,你陛下神通广大,为何不来救你?”林守溪问。
司暮雪螓首乱摇,答不上来,疼痛与耻辱刀一般切割着她的道心,她红唇咬出了血,痛吟不止。
“陛下,陛下,陛下……”
司暮雪不停地喊着‘陛下’两字,她像溺水之人,拼命挥舞手臂,要去抓那唯一的稻草,却始终若即若离,无法抓到。
“再喊大声一点,再大声点,说不定你的陛下就听到了。”林守溪冷漠道。
“你住口!”司暮雪厉声大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赞佩神女被打得玉腿乱踢,惨哼不已,她仅存的四条狐尾也焉了下去,只能凄然娇呼:“别打了……嗯哼,陛下,陛下救我……陛下!!”
陛下……
没有人来拯救她。
识海中,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吞没。
林守溪停手,将她抓到身前,与她对视,司暮雪的眼眸里,刻骨铭心的仇恨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倾国倾城的魅惑与迷离。
她盯着林守溪,张开淌满红唇的鲜血,颤抖着伸出了手臂,搭在林守溪的肩上,用娇媚的声音喊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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