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慕师靖问。
“可能还要闭一次关。”林守溪说。
“是么……”
慕师靖垂下睫羽修长的乌眸,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出来见我,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件事吗?”
“师靖很失望?”
“有何失望可言,等了这么久,也不差几年了。”慕师靖悠悠开口。
“你刚刚不是说不算久吗?”林守溪问。
“你……”慕师靖咬着唇,淡淡道:“真烦人……哼,你继续闭关去吧,别出来了,本姑娘不想见到你。”
“遵命。”
林守溪点头,接着,他竟真的松开怀抱,转身离去。
慕师靖愣在原地。
就算是要继续闭关,也不用这般着急吧,不应该先温存几日么……也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禾还在沉睡,要是再睡下去,她的神性会被死灵黑暗彻底瓦解的吧,是了,小禾的安危最要紧,自己不能太不懂事了,可,可是……
慕师靖想着想着,清眸中竟泛起了泪光。
这时。
门再次推开,林守溪又回来了。
泫然欲泣的慕师靖立刻别过头,问:“还回来干嘛?”
“有东西忘带走了。”林守溪回答。
“哦。”
慕师靖彻底放弃希望,道:“那你快点拿,别磨蹭。”
慕师靖说完后,依旧弹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扭过头去,想呵斥他两句,却是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胸膛。接着,她又被林守溪张开双臂,紧抱在了怀里,他抱的很是用力,给人以窒息之感。
“你做什么呀?”慕师靖蹙眉。
“有东西忘带走了呀。”林守溪微笑着抚摸她的长发,说:“忘记带走我家的小师靖了。”
“我才不是东西。”
慕师靖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又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又闭关闭到走火入魔了吧?”
林守溪终于没再隐瞒。
他贴着她的耳朵,如释重负地说:“我已人神。”
慕师靖愣在原地。
她缓缓回过头,许久才问了一句:“真的么?”
林守溪伸出小拇指,说:“拉勾?”
慕师靖的眸子再噙不住眼泪,很快,泪水便夺眶而出,划过了她的面颊。
……
林守溪并未完全骗人。
残缺畸形的金身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一度令他濒死。
不仅如此,他既要炼丹,也要炼鼎炼火,还要不断关心鼎中丹的成色,劳神耗力,若只是心无旁骛修行,他恐怕几十年前就可以轻松迈过人神境的关隘了。
当然,他要修九明圣王之焰,这些都是必经之路,半点马虎不得。
慕师靖趴在他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可就是无法忍住,到后来更是泣不成声。
林守溪心如刀绞。
回顾地宫生活,只似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幻梦。原本他还会清晰地记每一天,闭关之后,他对于时间的体验也时快时慢,混乱无序,他也不确定自己闭关了多久,是十年还是百年。
他没有问。
因为慕师靖也不记得。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哭泣的少女,便捧住了她的脸颊,吻住了樱花般的唇。
岁月像是在慕师靖的身上凝滞住了,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是十八九岁时绝美的模样,她的唇粉嫩柔软,面颊瓷白,吹弹可破,唯有那黑裙包裹的身段曲线更加娇俏浮凸,林守溪轻轻低头,就能看到少女薄细的腰肢与裙布紧绷的臀儿,这一切的美好与诱惑皆似邀约。
泪眼婆娑的慕师靖本能地回应了他的吻,两人细细地吻着,越发热烈。
“只是吻么?”慕师靖泪眼迷离地问。
“师靖还要什么?”
林守溪明知故问,他想听慕师靖亲口说出。
慕师靖红唇轻启,稍显犹豫,片刻后却是清媚一笑,用无辜而清纯的语气问:“你就不想看看,这么久过去了,师靖还记不记得夫君的调教么?”
林守溪心跳猛地加快。
他第一次听慕师靖这般说话,他知道,这是久别重逢时她破例的宠溺。
林守溪将她拦腰抱起,扔到了榻上。
慕师靖习惯性的抓过了灰熊的枕头,如持盾牌般护在身前。
可绵软的枕头又能抵挡什么呢?
很快,它就被林守溪蛮横地夺过,扔到了一边。
飞落的衣裳遮住了枕头上的灰熊。
火花一触即燃。
三天三夜转瞬即逝。
慕师靖穿上雪白道裙与林守溪牵手离开这座圆形石屋时,慕师靖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十年浑金,百年元赤’的楹联,会心一笑,恍如隔世。
这是她某年除夕夜时随手写就的,没想到一语成谶。
“你既已人神,是不是已经可以炼制真正的九明圣王丹了?”慕师靖问。
一想到灰墓即将破除,小禾即将离开封印,慕师靖就感到轻松。
“还不行。”林守溪摇头。
“还缺什么吗?”慕师靖问。
“缺几样极重要的材料,它们大部分在神山,其中最重要的一份则在圣壤殿。”林守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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