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祝真是善良,与你狠心的师姐高下立判。”慕师靖竖起大拇指。
“原来要用这种办法才能让白祝用功么。”
林守溪揉了揉下巴,考量着要不要去买个几斤萝卜威慑她,这时,慕师靖又多嘴问了一句。
“对了,后来那萝卜怎么样了?”
“被师姐切了。”白祝弱弱道。
“……”
林守溪与慕师靖互相看了看,一时说不出话。
许久,林守溪才问:“你不是立志要救它的吗,为何还是懈怠了?”
“这也不能怪白祝呀……”
白祝说出了实情:“本来我是很努力的,但是有一天,师姐差白祝把公文送到山上去,白祝在山上遇到了一个老爷爷,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爷,老爷爷笑着说,没关系的,萝卜哪怕被切了,也能生根发芽的……啊,萝卜可真坚强呢。”
“原来是这样啊。”
慕师靖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看来这老爷爷才是罪魁祸首。”
“没有错!”
白祝强烈认同,举起手掌,与师姐一拍即合。
林守溪看着这对狼狈为奸的师姐妹,揉着太阳穴,舒缓脑袋的晕眩。
“看来,寻常的修行派不上作用了。”林守溪说。
“师……师父想做什么?”白祝诚惶诚恐。
“我过去破境也很是缓慢,其中进步最大的一次,莫过于师尊与我比武对练,为我打熬了一个月的体魄。”
林守溪沉思片刻,盯着白祝,说:“很多时候,以战养战,以武养道是修行之捷径,未尝没有一朝顿悟入道的可能。”
“以战养战,以武养道?”
白祝听完身子一颤,灵秀仙靥闪过一抹羞色,她说:“师父是刚刚没有揍过瘾嘛……呜,你要揍白祝的话,不用非要找这样一个借口的。”
“我会将境界压制,与你平齐。”林守溪说。
“压制了白祝也打不过啊。”
白祝颇有自知之明,她抿着被她咬的娇艳欲滴的唇,语气中透着一丝赌气的意味:“师父也就欺负欺负白祝了,有本事你欺负我小师姐去!”
在白祝心里,楚映婵小师姐才是货真价实的仙子,清高淡雅,凛然不可侵犯,哪怕她与林守溪有私情,也定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
林守溪与慕师靖再次愕然。
白祝不会想到,世人眼中的白祝和白祝眼中的师姐,其实大同小异,她只觉得,自己的话打击到了林守溪哥哥,他应该正在感到羞愧。
白祝也感到羞愧……守溪哥哥帮了自己这么多,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果然,林守溪的脸色再度严肃起来。
“我不想揍白祝,但白祝好像有些讨打。”他说。
白祝预感到不妙,想要逃走,可她刚刚转过身,腰间的蝴蝶结就被揪住了,只要她稍稍跑两步,这精巧的蝴蝶结就会被直接拉扯松开。白祝回头,央求地喊了两声‘师父’,精致的编发间,翻覆的银色坠饰和着她的剪水美眸晃出一片迷人丽色,看的慕师靖都心神荡漾。
林守溪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他一把拽过这位不思进取的娇俏仙子,将她翻转身子按在了膝腿上,这次,他连戒尺都省了。
……
“好的白祝遇到了坏的师父。”
夜里。
白祝趴在床上,慢悠悠地踢晃着纤白小腿,看着窗外清明月色,幽幽自语。
她已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了,哪怕夜半回想,脸颊依旧会羞红滚烫,若是让世人知道,修道百年的仙子犯了错还要被打屁股,怕是都要道心破碎了。
虽然羞恼,白祝却也知道,林守溪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只是……
白祝也讨厌怠惰的自己,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她明明知道一件事很重要,却始终提不起劲呢,就像一根蔫了的萝卜似的,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懒惰惯了么?
白祝苦思冥想,想找一个东西推卸责任,一时却寻不到目标。
她只好安心休息,应对明日的修行。
他们没有立刻离开祖师山。
昨日与胥香一战令林守溪起了疑心,于是,他光明正大地离去后,又迂回了一圈,悄然回到了祖师山的境内。
“我知道祖师山下有一处贩卖情报的黑楼,只要给钱,几乎可以得到任何消息,师父要是与想打探的,我可以引你去。”白祝说。
“万一这黑楼是祖师山的产业呢?”林守溪问。
白祝一怔,也觉得有理,问:“那怎么办?”
“很简单。”林守溪说:“我直接潜入祖师山就是了。”
祖师山是道法的发源地,也是祖师悟道与坐化之处,宗门林立,禁制森严,是世人眼中的修道圣地,神圣不可攀越。
但对于现在的林守溪而言,潜入祖师山并非难事。
今日清晨。
林守溪沐浴焚香之后,打坐冥思,再无动静。
“这是……元神出窍么?”
白祝心生困惑,心想这就是师父潜入的法子么,可是元神何其脆弱,若是被逮到了,师姐可就要守寡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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