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与白祝倒也还好,可是,以后若有森林那般多的少女环绕着你,你身板再好,也迟早会被榨干的。”慕师靖没好气道。
“森林那般多的少女……”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林守溪坚定摇头,又道:“我也会被汲干,但太阳不会,真正的太阳不会。”
“真正的太阳?”
“嗯,也只有真正的太阳,才能照破死灵雪原的黑暗。”
林守溪平静的话语如同誓言,很快又被夜色湮没。
门外,白祝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害羞万分,忙用被子将自己捂起来,她卷着被子,在床榻上滚来滚去,一夜辗转无眠。
……
清晨。
只睡了一个时辰的白祝爬了起来。
她洗漱打理了一番,换上了一件如云的雪衣雪裤,白色的裤子布料单薄紧身却又弹性惊人,将白祝曲线纤柔的臀腿包裹姣好,白祝束紧黑色的衣带,将秀发绑成清丽的马尾后,连忙小跑出门,去上课。
那二十年的苦修如梦似幻,白祝稍一想起,依旧觉得心口堵塞,但现在的她,已有了战胜惨痛过往的勇气。
见到精神抖擞的白祝,林守溪也很高兴。
金焰的领域飞快张开。
将他与白祝纳入其中。
因为昨夜之事,慕师靖也生出了警惕之心,非要跟进去旁观。
今日,白祝放开了拳脚,打的很是精彩。
相比之下,林守溪倒是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师父在拘束什么?”白祝问。
“我怕伤了白祝,而且……”林守溪欲言又止。
白祝已经明白,她一手负后,一手握拳抵着自己柔软的胸口,英气十足道:“比武之时,有些擦碰很是正常,师父只管放开手脚,不必怜惜白祝,现在这样,白祝反倒觉得不舒服。”
听白祝这样说,林守溪也不再客气。
下一刻,两人衣裳振的笔直,猛烈对撞的真气里,两道雪白身影同时化虹拔地,于半空中激撞,拳与拳碰撞之时,两人所在的气场中腔甚至直接撞成真空,爆炸再次发生,一旁看戏的慕师靖得了无妄之灾,被掀起的气浪推的狼狈后退。
慕师靖立定之后,看着天空中雪白弹丸般不断撞击交错的两个身影,双手更为愠恼。
一战下来。
白祝新换的如云雪裳变得残破,裹着的粉躯也添了不少淤青,紧身的裤子也因为急速的移动绷出了几道裂纹,露出细白的肌理。
但她开心地笑了。
她已记不清多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战斗过了。
原来,这才是战斗的感觉吗?
“没事吧?”
林守溪关切地问,并递出了手。
“没事!”
白祝抓住了他的手,顺势站起。
“还打吗?”
“打!”
白祝气势汹汹地说。
足足战了两个时辰后,白祝终于精疲力尽。
疲惫的她来到了慕师靖的身边,取出了一页书,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白祝想向师娘租赁一会儿师父。”
白祝需要在林守溪的怀里靠一会儿,借助他的九明圣王之力温养道躯。
慕师靖看着这份工整的文书,心想这小丫头已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白祝这般光明正大?”慕师靖蹙眉看她。
“白祝是光明磊落。”小仙子纠正道。
慕师靖最终还是按了个印,批准了这封文书,白祝拿着文书,开心去寻师父。
慕师靖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午后。
休憩时间里。
小麒麟跑了过来。
白祝顺势将它抱住,抄起胳膊肘放到面前。
“万劫长生兽灵王,你今天怎么死气沉沉的?”白祝问。
小麒麟叫了一会儿。
白祝这才知道,原来是小麒麟和村口的大黄狗吵架,吵输了。
白祝没能忍住,笑得花枝乱颤。
小麒麟更加委屈。
白祝这才将它抱紧,柔声劝慰:“放心好了,以后白祝会越来越厉害的,到时候,就轮到白祝保护你了。”
与此同时。
林守溪却没有休憩。
他再度唤出金焰,如长矛般将它掷向祖师山。
……
林守溪继续监视胥香,却没发现她有何异样。
她一如既往地修行打坐,只是四下无人时,他时常看到胥香撩起粉袖,轻轻抚摸粉袖下醒目的鞭痕。
至于童鸾。
她远没有白祝想象中那样信心满满,独自打坐时,她也时常恍神,为那一战而担忧。
林守溪没能再找到童青鱼。
童青鱼应是去了祖师殿里。
三山环绕的祖师殿一如既往地安宁,敲打木鱼般的笃笃声终日响彻,仿佛是在悼念亡魂。
没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林守溪在露清池徘徊片刻后,打算将金焰收回。
这时。
他感知到了什么,无意中朝天空瞥了一眼。
这一眼,令他大惊失色。
长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由无数黏腻的、低落汁液的条形触手组成,它们交缠着,蠕动着,一只又一只光点般的眼睛或睁或闭,打量着这座古老的神峰,同时,细长的圆筒状触手从边缘处探出,它们在空气中蛆一般扭动,仿佛在探查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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