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够了没有?”靳元彬冷笑一声,挑眉看向沈新梅,眸光冷淡足以让人惊起一身寒毛。
沈新梅咽了口唾沫。躲到程文海的身后,止了声。
靳元彬今天上午的时候出去了,快中午的时候才回来,沈新梅没看到他回来,好以为病房里没人,没想到……
沈新梅沉默了。
她起先不信邪,仗着程文海和纪诗琪有血缘关系,自己也算是纪诗琪名义上的后母就一而再地来病房前闹过,说是要看望纪诗琪,实际上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靳元彬的手段她算是见识过了,让她疼又不足以要她的命才是最可怕的,她现在一见到靳元彬就浑身哆嗦,可是她再怕,也要想方设法地去周旋,谁让纪诗琪是救她女儿的灵药呢?
“我们没吵,只是路过。”
靳元彬唇角一勾,不屑地哼了声,他想过把这一家三口赶出这个医院,这么多的医院哪家不好去非得和诗琪在一起是什么居心?他不管是什么居心只想在苗头起来之前就掐掉。
可是纪诗琪念在程橙的份上却说,“让程橙留下吧,这家医院的资源要比先前更好,她……”
她说这席话的时候全程巴巴地望着靳元彬,靳元彬受不了她严重那抹恳求,只好打断她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奈何沈新梅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人一点没脸没皮起来,还真的无所畏惧了,再加上她手上精神病的证明,更让她撒起泼来肆无忌惮,全然不像是一个大学教授。
程文海是知道的,沈新梅这个样子也是用心良苦,他是完全没辙,除了保持中立,没有别的选择,无论程橙还是纪诗琪,他都没别的办法,这都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靳元彬看着程文海躲闪的眼神,还有这句解释的话,心里眼中的不屑又多了一份,这个父亲,也太懦弱,如果纪诗琪没有自己护着,这个父亲必定会配合着沈新梅一起欺负纪诗琪。
想到这,他揣在裤兜里的手又不自觉地攥紧成拳。
这个时候乔彦军拿着几张单子走了过来,扫了眼沈新梅和程文海,看向靳元彬。
不用猜都知道什么事。
自从他们对上之后,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径直推着靳元彬走缉拿病房内,反手把门给关了。
沈新梅吃了个闭门羹,讪讪地走开。
等门外的人走了之后,乔彦军才把单子递给靳元彬说:“下午要做的检查挺多的,诗琪的腿还是没有恢复吗?”
纪诗琪正捧着杯子喝水,听到他这声问,看了过去,刻意又试着动了动腿,依旧觉得没有力气,也没有……知觉。
她不敢告诉靳元彬,只是说,或许是因为躺了太久的缘故,因为她很怕,怕真的有什么问题,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那该怎么办。
靳元彬扭头看了她一眼,捕捉到她眼中不安心的情绪,随后对乔彦军摇了摇头,“一切等检查完再说吧。”
乔彦军原本还想说什么,意会到靳元彬这是不想让他在纪诗琪面前多说关于腿的事,于是马上收声转口道:“检查要用的单子我都交到你手上了,没别的事了的话我先回去了,办公室里还有几个病人,怕是要等急了。”
靳元彬点头。
乔彦军走后,他才随意地把单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而拿起原先放在上面的保温壶走向纪诗琪。
纪诗琪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问:“是奶奶送来的粥吗?”
靳元彬笑着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刮:“你猜?”
纪诗琪嘟嘴瞪了他一眼:“还卖关子?那就不是奶奶的粥了。”她边说着,边凑近闻了闻。
一股玉米的甜香味。
纪诗琪之前天天喝粥都快吃腻了那个味道,如今闻着这个味垂涎三尺。
靳元彬看着她小馋猫的样子觉得好笑,刻意躲开她伸来接过保温壶的小爪子。
“我饿了。”
靳元彬把保温壶搁在床边的柜子上,然后拿起绞干的毛巾抓起纪诗琪的手上温柔地擦拭。
“我知道你饿了,先把手擦干净了,再喝汤。”
纪诗琪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是汤?对了,你上午去哪了?”
靳元彬笑而不语,放下毛巾之后,才拿起保温壶将盖子打开。
腾腾热气伴着香味冒了出来,纪诗琪舔了舔嘴唇。
“好像很好喝……”
“快尝尝。”靳元彬用小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递到纪诗琪嘴边。
先前动不了的时候,靳元彬一直是这样喂的,可是现在纪诗琪好多了,觉得有些尴尬,正欲从他手里接过汤勺说:“我还是自己来吧。”
“这是我煮的浓汤,当然要我喂你喝才好。”
纪诗琪要接过勺子的手顿了一下,“你煮的?”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靳元彬,你可是煎牛排都差点烧了厨房的人,别闹了,是奶奶差人送来的吧?”
“我做的。”他坚持,好脾气地没有对纪诗琪的这些质疑发火。
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之前他确实是个完全不懂厨艺的人,和纪诗琪在一起的时候,全靠纪诗琪做好吃的,现在不同了,他正在为了她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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