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7日新婚夜过后,沈蔷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傅今慎这个男人,表里不一。
那夜,她清楚地看见了肚子上的凸起。
她瞪他,他却含笑看着他。
男人正经模样荡然无存,与之而来的是坏,后面,她看着床对面两人的婚纱照,心想,也许,正经才是他的保护色。
实际这人啊,骨子里蔫坏。
那晚,是他们在一起这几年来,最疯狂的一夜,相爱的两人,被法律保护的夫妻,无惧肚子里出现小生命的可能。
嗝屁套啥的,新房里压根没准备。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其实这一个多月,傅今慎都是借着要她好好养伤的理由,给彼此的身体做调养。
他似乎比她更期待宝宝的到来。
很深很重,却不痛,相反,很舒服。
可半个月后,验孕棒并未显示肚中有宝宝的到来,于是,两人毫不犹豫买了去港城的机票,他们已经做好计划了,接下来的这几个月,他们会去世界各地,享受各种风土人情。
趁着还年轻,他们要到处打卡。
拍无数张属于两人的照片。
这样,等到他们八十岁了,牙齿都快掉光了,还能一边说话漏风一边回忆,原来他们曾经那么勇敢无畏地拥抱过世界。
第一站去往港岛,沈蔷是想去看看两位老人,她和傅今慎并未举办传统意义上的婚礼,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往来棠城不便,沈蔷不想做失信之人,既然已经答应要多陪陪他们,那便要做到,被人默默关心了这么多年,她心中是感谢的,同样,也有些愧疚。
蒋鹤野这么多年未娶妻生子,两位老人心里,一定会很遗憾吧。
他们蒋家在港岛,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到了蒋鹤野这一辈往后,便再无血缘传承者,这事,其实不论放在哪个家庭里,都会难过。
她能做的不多,就只能腾出时间,去港岛看望下他们,时间多,就留下多陪陪他们。
这次,他们的计划是待一个月。
在傅今慎病好之后,蒋鹤野反倒是倒下了,这几个月来,他经常发烧感冒,沈蔷为他求得的平安符,也一直没机会送。
这次来,她是特意想亲自交到他手里的。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内心是想去那边陪她妈妈的,但同样,她也知道,她妈妈一定不想他去那边,生离死别虽然痛苦,但是相爱之人,总是希望彼此能够好好活着。
所以啊,她要劝劝他。
到了蒋家,两位老人比沈蔷想象中的还要和善,被佣人搀扶着出现在客厅时,两人看到她,直接红了眼眶,“是小七啊……”
“我们小七回家了啊。”
情绪是能够感染人的,彼此虽并未在一起生活,但他们这般,沈蔷也没忍住。
她上前几步,笑着喊了一声“奶奶”,紧接着又喊了一声“爷爷”,听到她的呼唤,两位老人连连点头应下,“回家了好啊,回家好。”
蒋老太太牵住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奶奶盼你回家盼了好久了,总算是回来了。”
老人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沈蔷看不下去,抬手轻轻地抱了下她,“奶奶,这次我们在这边待一个月,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老太太哽咽,“好……好,真好。”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沈蔷过得很开心。
两位长辈教了她很多东西,写字,画画,下棋,沏茶,插画,品鉴……
也是和他们这短短一段日子的相处,让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蒋鹤野的婚姻那般包容,以及,为何把她当做亲孙女看待。
这天,蒋老太太带着她插花,感叹道:“小七,我们本该是一家人的,如果当年小鹤把你跟你妈妈接了过来,那么现在啊,我们肯定是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你都不知道,你爸爸有多爱你妈妈,他们啊,在大一相识,当年,你爸爸都还没追上你妈妈,他就大张旗鼓地回家告诉我们,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他要追她,还说一眼便认定了,以后只会喜欢她,还让我们不要张罗着给他介绍对象。”
关于她妈妈和蒋鹤野之间具体是怎么恋爱,怎么在一起的,沈蔷知道的不多,现在老太太主动打开话匣子,她认认真真地听着。
“奶奶,那你们当时就同意了吗?”
蒋老太太笑,“同意,当然同意,我和你爷爷啊,怀上你爸爸不容易,所以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我们对他的寄托便是希望他能够做自己,他喜欢谁,是他自己自由,我们无权干涉,也选择尊重,更何况,你爸爸眼光很高,一般的女孩子,入不了他的眼。”
“所以当时,我和你爷爷啊,都很好奇你妈妈是个怎样的女孩,终于等到两人确认关系了,我们便迫不及待让你爸爸把人带回家看看。”
“结果这一看吧,不光你爸爸喜欢,我和你爷爷都喜欢极了她,你妈妈啊,琴棋书画样样都懂一些,当然了,她还泡得一手好茶,还做得了一手好糕点,除此之外啊,她学习能力还很强,那时,你爷爷有意让你爸爸接手公司的事,各类账单统计什么的,可不少,你爸爸那阵子天天熬通宵,两人出去约会时,他还时常打瞌睡,后面你妈妈知道后,主动提出帮忙,有她的帮忙啊,那些账单完成得漂亮不说,就连其中的一些错漏,以及整改,她也事无巨细地写了下来,被你爷爷知道后,直夸了她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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