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乐被罚跪在屋子的角落里,不敢吭声。
谢晚跟谢三金一边说着话,一边替他把脉。
刚才谢晚已经将自己到港城来碰到谢长乐的事,挑挑拣拣说了。
她一进屋,就将嘴上的大红色口红抹掉了,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也收了起来,所以整个人看上去,都正常了许多。
谢三金是认识谢长宏的,所以很快就确定了谢晚的身份是真的。
“我离开谢家村的时候,你爸都才十来岁,现在他的女儿,竟然都这么大了……”
能见到老家的人,谢三金有些激动。
他问了很多谢家村的情况。谢晚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了。
谢晚给谢三金针灸了一下后,谢三金咳嗽停了下来,相信了她真的会医术。
“三金小叔公,我今天也就是先来认个门。
你这身体,亏空得厉害,有肺病,肝脏也不好,我回去研究一下,给你配好药,明天给你送来。
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现在都已经快凌晨了,谢晚也不好继续在这留着。
跟谢三金约好了明天见面,便告辞了。
等谢晚和徐兵离开,谢长乐才从地上起来,跑他爸床前问道:“爸,你真相信她?”
谢三金啐道:“小晚一身正气,又是长根的女儿,我凭什么不信她?”
谢长乐眼珠子一骨碌,告状说:“爸,刚在外面,她问我你给我留什么遗物没有。
她肯定是来谋夺咱的传家宝的。”
谢三金心累,“你刚不是说她功夫了得,她还是医生,上哪挣不到钱?
咱父子俩这穷酸样,有啥好给人家谋夺的?”
谢长乐想想似乎是这个道理,突然就高兴了起来:“爸,我跟你说,这个小侄女一出手,就抢了丧彪十万块。
跟她认了亲,让她给我当个打手,我岂不是可以称霸九龙城寨了?”
谢三金好想揍儿子,但苦于身体不好,下不了床。
顺手从床上抓了个东西,向谢长乐砸去:“老子打死你个不成才的龟儿子,你还敢混社团,老子就死给你看!”
谢长乐一边躲,一边顶嘴:“在这九龙城寨,不混社团,我上哪赚钱给你看病?”
……
谢晚和徐兵回了酒店,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吃早饭的时候,谢晚向张秋山请假。
张秋山说:“今天我们要参观的地方,倒是用不到翻译,你忙自己的事去吧。
我已经用酒店的电话,给我那位朋友打了电话。
这是地址,你找他帮你刊登寻人广告,他答应了价格可以给个优惠。”
徐兵也要请假。
张秋山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李百合给张秋山使眼色,张秋山才勉强的同意了。
等两人离开后,李百合说:“你管他俩做啥?我看他俩应该就是关系户,上面塞到考察团来,就是让他们混日子长见识的。
那个小徐,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都跟着小谢,俩人说不好是在搞对象,你拆散人家做什么?”
李百合误会了,但这个误会正好给了谢晚和徐兵单独行动的空间。
谢晚拿了张秋山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报社,付了三百港币,登了寻人启事。
这费用,当然是算公费。
出发前,为了两人行动方便,楚江南还是给两人批了两千港币的活动经费的。
回去实报实销就可以了。
办好正事后,谢晚就带着徐兵去了汇丰银行。
她问徐兵,“你那五万块钱带着的吗?”
徐兵背上背了个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他说:“带了。老大,这钱肯定是不能带回去的,咱要怎么花啊?”
谢晚指了指银行的大门说:“你可以开个户,存起来。
如果你想做点投资,我可以帮你想想,怎么投资。”
徐兵想了想说:“那我还是存起来吧。”
谢晚建议道:“现在港城的房价虽然已经涨了两轮了,但未来的涨幅,还会很大,五万港币,应该能买一个小房子。
我估计未来十年,翻几倍应该问题不大的。
你要不买个房子?”
徐兵摇头,“我又不住港城,买房子来做什么?”
谢晚又说:“还有港城的股票,也可以考虑。
像那个长江实业的股票,未来也可能翻好几十倍。”
徐兵还是害怕,“我爸说他以前做地下党的时候,在沪市搞过一段时间的金融,果民党发股票骗人的事,他老在家里讲。
我不敢买股票。”
这下谢晚就不好说什么了。
算了,老实孩子挣的第一笔钱,他要存着看数字,就让他存吧。
谢晚本来就到汇丰银行有事,带徐兵进去开了个户头,将钱存了起来。
她自己则对招待他们的经理说:“我要查一下我在你们银行M国分行的资金情况。”
谢晚拿出了自己在M国汇丰银行的存折。
这年代还没有互联网,银行的跨国分行之间,查账户都得靠电话和电报,跨国取款得用汇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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