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善林手在发抖,他连忙呼噜呼噜吃完馄饨,打算开溜。
谁知被顾大富一把拽住后衣领,问其他人道,“还说了什么?”
村民挠挠头,却不嫌事大道,“还说你家豆腐里都是你和男人鬼混的精华做成的。”
“啊?”顾大富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自己?和男人?鬼混?
怎么每个词都懂,但放在一起不明白什么意思呢?
“对啊”,又一个村民凑过来,“还说你生不出儿子,就是因为和其他男人鬼混多了,那里不中用。”
顾大富瞪大眼睛,胸中怒气满涨,“还有呢?”
“还有说你儿子不是你的...”
顾大富抓着顾善林的手青筋暴起,“你找死!”
“没,爹,我没说那些!”顾善林哇哇大哭,“我只说了我家豆腐里加尿,还有豆腐里有你找的很多男人的精华。”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说明这些话真的都是从自家儿子口中说出去的。
“臭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顾大富的巴掌狠狠落下,揍顾善林的屁股,“让你瞎说!”
“哇哇哇,我下次不说了!”
瞬间,巴掌声,顾善林的痛哭声,顾大富的暴喝声,村民的劝告声,混合在一起,格外热闹。
而林月吃完馄饨后,将铁锅洗干净,烧了碗红糖鸡蛋。在煮好的红糖水里,冲了三个鸡蛋。
她舀起来,送到产房。正好李小莲醒了,林月赶忙将红糖鸡蛋端过去,“小莲姐,我喂你,快吃。”
见王大江还在房中,林月道,“你还没吃馄饨吧,快出去吃。”
“我吃过了”,王大江乐呵呵道,“刚才稳婆给我端了一碗。”
“林月”,王大江竖起大拇指,“你烧的东西就是好吃。”
林月笑着,笑着笑着,眼泪突然落下。
“妹子,怎么了?”李小莲连忙关心道,“你受伤了?”
“没有,没有”,林月道,“我就是难过,害你们受伤了。大江哥挨了一刀,小莲姐也早产了。”
王大江大大咧咧道,“嗐!孩子平安,没事的。”
“这又不怪你”,李小莲捏了捏林月的手,安慰道,“该怪的不是你,而是坏人!你也是被害的,我们哪能怪你啊。不过好了,你房子做起来,做个围墙,能挡不少坏人。”
“嗯!”
李小莲温柔地看向孩子,“我还得谢你呢。要不是你给我吃的,又提了让我蹲着生,我还不一定要折腾多久呢。”
“本来啊,感觉苦,感觉痛,感觉熬不过去。可是看到孩子,就觉得幸好坚持了。都值得。”
李小莲摸着孩子的脸,“瞧,他脸好嫩啊。”
王大江上前,“我也来摸摸。”
“去去去,你那手,糙得要命!”
林月见这温馨的一幕,眼眶都要湿润了。为了不打扰这一家三口,林月将红糖鸡蛋递给王大江,“大江哥,你来喂。”
“好”,王大江拿过去,却不小心扯到伤口,“嘶。”
“你别拿了,我自己喝。”
“不干,我拿给你喝,哪怕痛也甜。”
林月笑眯眯地关门出去,却听到里正夫人说,“王二妹找你,你认识她吗?”
想起今日还未给凉粉,林月连忙出去。
却被里正夫人抓住,她好意提醒道,“她命硬,你别和她混,省得倒霉。”
林月知道里正夫人好意,但这种命硬大多都是给女人和小孩的枷锁,让其他人心安理得地虐待他们。
而且,林月死了父母,嫁过来的丈夫也死了。恐怕她的命比别人的硬。
林月道,“命硬说明这人遇事幸运,能扛得过来,其他人遇到就完了。我们怎么能苛责这种幸运呢。”
她连忙出去,见王二妹远离人群,拉着孩子,站在草堆中。
“你来啦”,林月道,“不好意思,昨日出事了,我忙的忘记去茶摊了,今日我们休息一天。”
“出事?你出什么事了?”王二妹眼含担忧。
林月知道王二妹因为命硬,被村中人不待见,她连忙解释全程。
“你受苦了”,王二妹震惊道,“我居然不知道,我应该帮你的。”
说到这,林月有些奇怪,“我昨日敲锣打鼓了,你没听见吗?”
“我...”
“月姐姐,我们现在住在茶摊那里”,王鹰解释道。
“啊?”
王二妹低头,“哥嫂不容我,我还是住茶摊舒服些。你放心,我肯定会打扫好的。”
“叔叔和婶婶搜到我娘身上有钱,硬说是我们偷的,全拿走了”,王鹰眼泪落下,“我们想攒钱做房子。”
“岂有此理!我去找他!”林月连忙冲向王二妹的哥嫂。
却被王二妹抓住,她哭道,“不要闹,我现在过得很好。那些钱,就当住宿费吧。”
王鹰哭道,“娘,那是你辛苦赚来的钱。”
“以后再挣”,王二妹捏住林月的手腕,“就算是我求你的,别闹了。”
“我不闹,我去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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