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瞧见淑妃就止不住的厌恶,可这事儿由不得她拒绝,她装扮妥当跟着内侍入宫,一见到淑妃就发觉她脸色阴沉,大太太好奇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宫里出大事了?”
淑妃忧心忡忡道:“昨夜圣上病情加重,宫门被重兵把守,后宫妃嫔无法入内,只怕局势糟糕……”
大太太顾不得个人恩怨,着急忙慌的问道:“那三皇子去了何处?难不成他就毫无作为?”
她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了吵嚷声,似是皇后和张贵妃带人来了,淑妃面色凝重道:
“我今日不该召你入宫,你赶紧出去,让国公爷联络部下,必要时采取强硬手段……”
大太太眼神闪烁,轻轻点头应允,她并未多说什么,眼看着外头声响越来越大,她从侧门疾步离开。
宋氏得到的消息虽不多,却也知道此刻乃是关键时刻,她入宫一趟,若不能掌握主动权,岂不可惜?
她并未急着出宫,而是散尽身上银两在宫中四处打探消息,打听到惠王占据优势后,这才出宫回府。
如今惠王已抢占先机,圣上所住的宫殿被围的水泄不通,外人不知内里情况如何,一时呈现焦灼状态。
与此同时,陆简行手里虽有玉牌,却得不到众将士认可,他能召集的人手有限,三皇子那处无法交代,他憋了一肚子火无从发泄,又摸进了春山居不起眼的后院。
陆陵砚生母桃夭见到他就止不住的发颤,每次他过来都会在她身上施暴,她明明是二老爷妾室,却苟延残喘的伺候着大老爷,皆因她那双肖似某人的眼眸。
他进屋一会儿,屋内便传出闷哼声和喘息声,不时还有低低的求饶声传来,不知过了多久,待陆简行发泄完怒火,他边整理衣襟边冷嘲道:
“别用那要死不活的眼神看爷,若不是你有几分像她,爷也不会给你赎身,能伺候我们兄弟俩,总比千人枕万人骑来的好,你得惜福!”
说罢,他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徒留桃夭了无生趣的赤身躺在地上。
待他背影消失不见,陆陵砚拉扯着大太太从拐角走了出来,他松开捂着大太太嘴巴的手,赤红着眼睛道:
“你瞧见了吧,那老畜生就是这么折磨我小娘的,他娶了你,心里惦记的却是你姐姐,而我娘就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多恶心。”
宋氏刚回府就被陆陵砚给拉了过来,她竟不知陆简行会有这样禽兽的一面,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救你小娘出府?”
陆陵砚声音森冷道:“我娘不愿,她说我要有体面的出身和光鲜的未来,她觉得为了我什么都能忍受,你说可不可笑。”
宋氏依旧不理解,“那陆简风为什么愿戴这顶绿帽?罗氏也不知晓么?”
陆陵砚嗤笑道:“陆简行给他的好弟弟另置了外宅,里头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他们都以为我是陆简风的种,那罗氏就算知道我小娘过的什么日子,她也不愿理会,这些污遭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大太太瞧着陆陵砚目露同情,她声音嘶哑道:“那你找我又有何用?我并不能为你做主。”
陆陵砚眼里有嗜血的光,他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圣上病危,近日必有动乱,我不信大太太不想弄死那老匹夫,不若你我二人合力,做成他被匪徒趁乱刺死的假象如何?反正他活着除了浪费粮食并无其他用处,倒不如就此了结了去。”
大太太瞳孔圆瞪,不可置信道:“你这般做无异于弑父,如此罪孽深重就不怕报应吗?”
陆陵砚笑眯眯道:“您何必在我跟前装模作样呢,我不亲手结果他,又怎能算弑父,况且,他又算哪门子的父,这事做不做在你,我只负责善后。”
陆陵砚说完拱了拱手,一本正经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瞧着办便是。”
大太太心绪复杂,想到陆简行几欲作呕,她这辈子被他利用了生育价值后,被当成摆设放在府里,青春已逝,人活着如同行尸走肉般,她的怨气并不比陆陵砚少。
若是惠王得胜必不会轻饶陆简行,他死了反倒是好事,大太太一路都在思索这事儿,她确实动了杀心,唯有手刃陆简行方才能消除她的心头恨。
当她踏入颐泽堂时,就见陆卿禾百无聊赖的坐那儿发呆,瞧见她回来,抬高声音道:“母亲,你听说了么,夏里竟是莱州方家的姑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大太太对女儿总是格外包容一些,她声音平静道:
“我知道这事了,她是方家姑娘又能怎样,你兄长已经跟高明钰定下亲事,难不成还要悔婚?”
陆卿禾脸色难看道:“就算我们愿意悔婚,只怕夏里也不会看上兄长,他破罐子破摔连香薷那样的贱婢都要,夏里才不会搭理他呢。”
大太太也对儿子失望透顶,她不想继续讨论这话题,开口道:“此事你莫要在夏里跟前提,只管拿她当朋友待,这几日也不要随意乱跑,好好待在府里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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