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是个狠人呐!
手里拎着个人头,就跟玩儿似的!
足够血腥,足够暴力,也足够吓人!
若仅仅只有这些,还不能称为是狠人!
接下来韩元的话才是最吓人的!
“走,去见知府吕恒!”
韩元脸上甚至带着笑,泰然自若地笑。
杀人不眨眼,屠夫一般的牢头老张都被吓到了。
他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
“去,去见知府大人?韩大人你说……”老张结结巴巴地问。
陆运和老张是同样的感觉。
韩元却不屑于回答,一手拎着人头,迈开步子往县衙里面走了进去。
此时的南城知府吕恒就在县衙大堂之中,当然不是一个人。
随行的参军执事、师爷、府衙司理都在里面,不多不少正好凑了个整——十个人。
当然,在府衙外面还有至少二十名公差守护!
“啊呀……”
有人发出了尖叫声。
“你,你,不要命了吗?”
有人发出了惊呼。
“那是,那是孙大人啊?”
“站住,韩元,再往前一步,本,本官要不客气……”
参军执事是武将,官阶不低,但没有上过战场,没有军功,更不会武功,纯纯的关系户。
往日里,纵容关系户霸占要害岗位,关键时候就要为自己的纵容付出代价!
韩元对这些人事结构都知根知底。
他知道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此刻都已经在沧阳县城的大街小巷抓捕逃犯了!
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往往没有靠山,又不屑于溜须拍马,所以只能干苦力,当副手!
韩元手里提着人头,无惧任何人的恐吓,一路畅通无阻。
当然,这也跟韩元背后,一身是血的老张有关。
老张身上原本是很干净的,顶多有点土而已!
那一身的血都是孙铭的!
肥得像是猪一般的孙铭,身上的血也似乎格外的多。
不仅多而且还特别粘稠,浆糊一般!
老张也不是恋血癖,事实上他刻意擦了擦身上的血,只是那粘稠的肥血实在是擦不干净。
韩三和陆远则是两个小跟班一般,跟在韩元和老张的身后,一路回到了熟悉的沧阳县衙大堂。
这个时候,陆远似乎有逃跑的机会。
但他没有逃,大概是忘记了!
大概也是不敢!
此时的韩元杀红了眼,陆远如果跑,说不定自己的人头要跟孙铭孙大人去作伴!
中等身材,相貌堂堂的南城知府吓得瘫软在县令位上……
“吕大人!”
韩元说话之间,将孙铭的人头扔了过去。
“哗!”
所有人都如同壁虎一般,将身体全部贴在了墙壁上,唯恐避之不及!
四周安静极了,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大家都如同是看着一尊死神一般看着韩元。
“咳咳!”韩元干咳了一声:“说话!”
他的声音不大,却好似惊雷一般,将众人的心神震得嗡嗡作响。
吕恒的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那位关系户参军执事一身的武将戎装,身上还配着武将仆刀,此刻已经吓得尿湿了裤裆!
“韩,韩大人……”
南城知府吕恒张大了嘴巴,嘴唇抖了半天,才勉强发出几个声音来。
“你,你,你怎么就越狱了?”
吕恒像是关心自己的老父亲一般的语气。
“吕大人,没有办法,姓孙的欺人太甚!”
韩元爽快地笑着。
吕大人不知道该说什么,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滚到了他脚下的孙铭人头。
“其他人可以走了!”韩元突然对众人说。
“啊……”
那些人如同被捉奸在床却不予追究的奸夫一样,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陆远皱了皱眉,心中暗想:“让这些人跑出去送信,那不是死路一条?韩元到底想干什么?”
韩元突然回头,对韩三说:“带陆远先进去!”
韩三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陆远。
陆远立即点点头:“明白明白!进去?去哪里?三爷,劳驾带个路!”
陆远主打一个“服从领导安排!”
“哼!”
韩三发出了鄙夷的冷哼声。
带着陆远走到了大堂屏风后面,那里有一张书桌,墙上挂着光明正大的牌匾。
陆远看了忍不住在心中好笑:写着光明正大四个字的牌匾,却偷偷摸摸地挂着,这不是最大的嘲讽吗?
陆远这么一愣神,就没注意到韩三怎么操作机关。
“嘎嘎嘎……”
墙壁上传来了一阵怪响。
出现了一道暗门!
“在县衙大堂后面挖了暗道?”
陆远惊得目瞪口呆!
这些王八蛋是不是将整个沧阳都给挖空了?
县衙大牢下面有暗道!
县衙公堂后面还有暗道?
这些杂种是属耗子的吧?
韩元耗子血姥姥!
“陆大人!”
韩三对着发呆的陆远示意了一下。
陆远仔细看了看暗门,进去之前,回头对着韩三比了一个大拇指:“三爷,手段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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