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大营里,豪格盯着垂头丧气的吴三桂和巴布泰,冷冷地说道:“平西王和九叔稍息,待本王明日攻城。”豪格决定给安民军一点颜色瞧瞧,于是当夜便派遣骑兵对重庆外围进行了重点侦察,在确定安民军已经放弃重庆外围阵地的堡垒后,豪格大喜,这意味着清军可以直接用重炮轰击重庆的门户--佛图关,佛图关一破,重庆城指日可待。
次日上午,窦民望将清军大军出营向南进发的消息火速报告了李定国,李定国心知真正的决战进入了倒计时,他迅速地重庆防御进行了部署,佛图关重兵布防,靳统武的第4旅顶在第一线,另外有两个炮兵营,共一百门佛朗机炮一百五十门炮箭布置在佛图关城楼,其它的两个多旅、一百门佛良机炮和两百门炮箭布置在重庆城。
“大都督,此次交战的是清军主力,我建议,我军在城外利用地形,节节抗击,待清军疲敝之时,便是我军反攻之日,或等到左近明军支持,局势必将大变。”汪公福制订的战略,便是牺牲部分人马,利用地形迟滞疲敝清军,争取各路明军的支持,最大限度地消耗清军,争取取得胜利。
这个战略是基于清军强义军弱而制定的,蕴含着敌我双方强弱转化的规律,参加会议的九巨头,李定国、窦民望、靳统武、汪公福、马忠良、吴三省、祁磊、谯山和崔直,除了李定国,其它人心情都特别沉重,谁都觉得这是一场惨烈无比的血战,即便如此,义军也未必能取得最后胜利,极有可能,大家都只是迟滞清军的炮灰,虽然这样的情况下目的已经达到。
说实话,李定国心里紧张得一批,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你紧张了。”李定国甚至已经紧张得忘记了小艾了,小艾突然说话了。
“废话,你不紧张?”李定国急道。
“我不紧张,我得把能量都用在对付豪格的时候。”小艾低声说道。
“怎么打?”李定国没有废话。
“我不是战略家,也不是统帅,但是根据我对你们几场战役的模拟计算,豪格要难以对付一些。”小艾道。
“不要说废话。”李定国吼道。
“虽然难打,但是清军的炮兵与安民军相比,还有较大差距,他打不下重庆来。”
“哈哈哈,要来的就来,有何惧哉?”李定国听到小艾这话,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众人皆是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此紧张的情况之下,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兄弟们,我李定国射曾英、退鳌拜,支援几个州府。兄弟们,李某可曾向你们吹过牛皮?”李定国扫视着众人,目光炯炯有神。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大都督所言极是!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没有半句假话。”
靳统武更是激动地说道:“大都督,您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亲眼目睹了。射曾英那一战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而退鳌拜更是惊天动地。大都督,您放心吧,只要您下令,无论如何艰难险阻,我们都会全力以赴去完成任务。”他的语气坚定无比,让人感受到他对李定国的绝对信任和忠诚。
李定国微微点头,表示满意。然后,他转头看向汪公福,沉声道:“汪夫子,你制定的计划确实非常壮烈,但却忽略了一些细节。”
汪公福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地问道:“大都督,请您明示。”
李定国解释道:“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复杂多变,如果按照老思维行事,恐怕会陷入被动局面。因此,我们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灵活调整。”
众人听后,纷纷表示赞同。他们意识到,只有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策略,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
“对作战能力的分析,要全面客观。”李定国冷静地说道。
“愿闻其详。”
“咱们先分析近战能力,清军的优势是骑兵多,马匹多,机动作战能力强,弓箭手众多,单兵作战能力强,这个咱们得承认,可是,我李某人有克制他的办法,嘿嘿,让他发挥不了优势。”
“表哥,怎么克制,要真有办法,老万岁就不会发生意外。”
李定国扫视着众人道:“接着说中距离作战能力谁强?咱们的炮箭可以在3百丈距离内对敌人毁灭性打击,完全可以压制清军的弓箭,咱们的炮箭射程是清军弓箭的3倍还多,有穿木裂石之力,即便是清军重甲,也能够轻易穿透,持久力不受影响,发射操作简单,佛图关上100门炮箭,每次可射出2千枝枝箭,清军也无法招架。”
“可敌人不傻,清军骑兵机动能力很强,不会等着咱们射他。”谯山眨着眼睛,怀疑道。
“如果野战,清军当然可以发挥骑兵优势,现在是他想攻下重庆,没办法,炮箭这一关,他们避不开。”李定国狡黠地笑道。
“这倒是,咱们的炮箭在城楼上,清军等着喝壶够的。”窦民望笑道。
“最后是远程打击能力,清军的火炮无法与我们抗衡,咱们的佛朗机炮虽然威力不如清军红衣大炮,但咱们的佛朗机炮射程几乎超过清军大炮的一倍多,清军根本不能靠近佛图关轰击,何况佛朗机炮的射速,比红衣大炮快得多。清军不了解情况,大炮射程太近,他们的大炮只要敢露头,咱们就可以打掉他们的大炮部队,清军只要没有了大炮,十年也打不下重庆城,所以,我们大胆地放弃佛图关外的据点,所有这些部队进入佛图关,让敌人警惕性降低,这样,我们就有很大的机会,突然发起炮击,全面摧毁他们的炮兵部队。”李定国胸有成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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