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突然被锦禾的话点醒,忤逆婆婆可是凌迟的大罪!
何况是天家!
“母妃,儿媳不敢!”
她忙老老实实的跪下,只是瞥向江闻玉的余光,掩饰不住的怨毒。
“来人,太子妃失仪,宣本宫懿旨,禁足半月。”
“太子妃,你退下吧。”
皇贵妃轻描淡写的将太子妃禁了足,可太子妃此刻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旁人不知晓,她可是知道,皇贵妃不单单是不喜魏家,而是憎恨魏家!
若不是看在魏家权势能帮到太子,恐怕这个太子妃她根本坐不稳!
当年祖父卖官鬻爵被发现,便设计推了亲哥哥,也就是魏皇贵妃的亲生父亲去顶罪,害得魏皇贵妃那一脉死绝。
只剩魏皇贵妃一人因自请陪皇上去邻国做质,才保住了一条命。
而祖父也因此以次子之身承袭了国公之位。
后来,魏皇贵妃得势后一心想替父亲洗冤,可苦于没有证据。
不然,不仅自己祖父要罢官丢爵,就连父亲也无法成为国公世子。
可魏皇贵妃即便不追究前尘往事,也是恨魏家入骨的。
若不是自己算计了太子,哪能有今日她成了太子妃的好事。
太子妃咽下心中恶气退出了昭阳宫,夏儿在一旁劝道,“娘娘别生气,老夫人说了,为今之计,您要尽快生下东宫嫡子才是,这可是我们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太子妃不语,她当然知道子嗣是最重要的!
可……太子根本不碰她!
这叫她如何有孕?
太子妃心情愈发忐忑,太子如此宠爱江闻玉那个贱人,若是叫她怀了东宫长子,恐怕自己太子妃的位置都不保了!
“夏儿,告诉钱良娣,叫她手脚快些!”
“是,娘娘。”
…………
昭阳宫外。
江闻玉得了皇贵妃赏赐的一堆东西,被锦禾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
白露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主子,看来皇贵妃当真不喜魏家,也不喜太子妃,倒是很喜欢主子。”
“有了皇贵妃撑腰,以后东宫,肯定没人敢欺负主子了!”
而江闻玉看着赏赐沉声道,“白露,你觉得皇贵妃为何对我另眼相看?”
“皇贵妃对我的好,是有条件的。”
白露面露疑惑,只是江闻玉没再给她解答。
身为她最信任的人,这些事,白露得自己想清楚。
…………
昭阳宫中。
“锦禾,你说,江良娣能明白本宫的心思么?”
魏皇贵妃有些惆怅。
“娘娘,奴婢看那江良娣是个聪明人。”
锦禾劝道,“太子殿下喜爱的人,总不会错的。”
“希望她不要让本宫和太子失望就好。”
“否则,岂不是白费了本宫这么抬举她?”
“且看这到处是危险的东宫,她会怎么收拾吧。”
“母妃是不信儿臣的眼光吗?”
沈渊突然从后殿出来,吓了魏皇贵妃一跳。
魏皇贵妃瞪了他一眼,“你莫不是想来监督你母妃我有没有磋磨你的心肝宝贝儿?”
“在你眼里,你母妃我是那等恶婆婆么?”
沈渊被看透了心思,不免有些尴尬。
“母妃对东宫众人从未有过好脸色,儿臣只是担心罢了。”
魏皇贵妃冷哼了一声,“你东宫那些女人,恐怕一大半都是皇后塞进来的眼线,本宫做什么要给她们好脸色?”
说罢,魏皇贵妃注意到太子满面春色,不由得皱眉,“你啊,多少节制些,若是伤着了玉儿可怎么好?”
“十天半个月里你就歇一天能憋死啊!”
沈渊被亲娘训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儿臣有分寸的,您就放心吧,一定把玉儿伺候好。”
魏皇贵妃翻了个白眼,转头又吩咐锦禾再给儿媳妇送去些私处涂抹的药膏。
…………
江闻玉刚回到含玉殿,便有人通传说,江府来人了。
江大夫人求见。
江闻玉一点也不意外。
“我本以为江大夫人和江宝珠会再坚持些日子呢,没想到解药不过才过药效几天,江宝珠便受不住折磨了。”
“传江大夫人进来。”
江大夫人刚进含玉殿,便被里头的陈设惊了又惊。
自己女儿可是黎王正妃,屋里陈设也不比这庶女殿中好多少。
果然是个和宋氏那个贱人一个模子里的狐媚东西!
居然勾引的太子如此逾制宠着她!
江大夫人想起自己女儿被折磨的样子,更是心中有气,见着江闻玉便破口大骂,“贱人,你给我女儿下了什么毒,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
江大夫人话音刚落,一个老嬷嬷疾步上前给江大夫人一巴掌。
“江大夫人放肆了!这里是东宫,不是你们江府,按照规矩,你该先给江良娣行礼才是!”
江闻玉见此,有些高兴。
只要见着江大夫人吃瘪,她就开心。
话说回来,这嬷嬷真是个厉害的。
听说太子妃不善持家,两位侧妃太子又不信任,所以东宫掌管大事的,一直都是这位最得太子信重的秦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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