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别哭了,朕答应过你的,朕说话算数……”
景帝低声下气的哄着魏皇贵妃,魏皇贵妃还偏不领情。
这一幕叫江闻玉看的目瞪口呆。
魏皇贵妃这驭夫之术……
她一定要好好学着!
景帝哄好了魏宜月,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看着魏宜月眼里在看向江良娣的肚子时流露出的喜色,心头一软。
是他对不住阿月,没能遵守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就算现在他再宠着阿月,到底也弥补不了自己的亏欠。
若不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阿月本不用在宫中受皇后的气的。
还有他们的孩子……
景帝有些心酸。
都是他当初登基时能力不够,才只叫阿月做了个皇贵妃……
想起皇后,景帝心中一阵膈应。
也罢,当初是皇后先对宁阳下的手,也不怪阿月如今报复到晋阳身上。
人心本就是偏的,他就是偏袒阿月和他们的孩子又怎样?
…………
不消半个时辰,沈渊便查清楚了真相。
江闻玉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
本来就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毒,分量自然少。
她可不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
而此刻,跪在下方的太子妃还满脸疑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帝面色幽怨看着沈渊,“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渊指了指太子妃,笑道,“是太子妃,想给玉儿下毒,可膳房的人做事不小心,将下了药的糕点端给了晋阳,才导致晋阳中毒。”
“而玉儿却是因为和太子妃离得太近,沾了她身上香囊里的毒香,才晕倒的。”
“有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冬儿可以作证。”
太子妃懵了,她本来被皇帝遣去了外殿,等着看江闻玉热闹,却突然被太子抓了来。
什么下毒?
她什么时候下毒了?
她和晋阳公主无冤无仇,甚至魏家一直在偷偷接近顾家,有意交好,她是疯了才会给晋阳公主下毒!
“陛下,太子,臣妾没有!臣妾没有给晋阳公主下毒啊!”
沈渊冷笑,“谁说你给晋阳下毒了,你只是想害玉儿,却不小心害了晋阳而已。”
“冬儿,你说。”
冬儿面色平静的跪着,一五一十的道出太子妃的罪行。
“太子妃吩咐奴婢将鹊桥下在江良娣的饮食里,但宫中膳房的人许是送错了……”
“怎么可能!”
皇后目眦欲裂。
这不对!
这根本就不对!
御膳房的人不会这么不小心!
“继续说下去。”
景帝没理会皇后,目光平淡的看着冬儿。
“太子妃身上的毒香,是太子妃怕江良娣万一不食用那糕点,以防万一,特意让奴婢从宫外买来的。”
“太子妃视江良娣如鲠在喉,气她夺了太子殿下的宠爱,所以才要害江良娣的。”
“你胡说!”
太子妃总算反应了过来,一巴掌甩到了冬儿脸上。
“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本宫?”
“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没有下毒,都是这婢女胡说的!”
太子妃慌乱不堪之际,目光突然触及坐在一旁的江闻玉。
她懵然一愣,似乎突然明白江闻玉昏倒前的那声‘对不住’是为什么了。
江闻玉见太子妃失神,叹了口气,“太子妃姐姐,妹妹若是做错了什么你大可直说,何苦如此呢?”
“你可知,就是因为你下毒,所以害得晋阳公主失了孩子不说,以后也再不能生育了。”
江闻玉说罢,又抚上自己的肚子,眼眸含泪的看着沈渊,“殿下,都是妾不好,但妾今日真的害怕,若妾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妾可怎么对得起殿下呢……”
“还好有惊无险,只是却苦了晋阳公主殿下……”
江闻玉儿一番话叫皇后更是憋屈。
她的晋阳不仅失去了孩子,今后也再不能生育,竟然只是因为阴差阳错?
太子妃这个蠢货!
皇后愤恨不平,她明知今日的事和魏宜月脱不了关系,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太子妃是铁板钉钉的凶手!
她想做些什么,可今日翊儿不在,她势单力孤无人帮衬,如今这局面,她根本无力挽回,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此刻太子妃却不可置信的盯着江闻玉抚摸着腹部的手。
不可能!
江闻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那……若是等江闻玉生下东宫长子,她的太子妃之位还能保得住吗?
景帝看向皇后,“皇后,方才不是说要为晋阳主持公道吗?那你看,如今该怎么处置太子妃。”
皇后浑身一抖,突然回过神来。
陛下这是逼她处置太子妃!
皇后看着失神落魄满面惊慌的太子妃,心底的不甘几乎快要溢出。
她也想为晋阳报仇!
可……
若是一旦处置了太子妃,那魏家和顾家从此便生了嫌隙。
魏宜月这个贱人不亲魏家,顾家趁此机会好不容易劝服魏家投靠,如今便快要成了,这个节骨眼上处置了太子妃,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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