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谛:“凡人要做什么我们管不着,也没法管!”
谢遇:“可这么多人都想杀我的障因,我该如何是好?”
揭谛心口一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时,就听那低沉的声音说道:“正巧黑白无常在,干脆替谢某做个见证吧,十七个护法神,刨去坟上的两个、宫里的一个、樊璃身边的两个,剩下这十二位根据需要去监视那些可疑的人,以免他们偷偷埋伏坏我破障的大计。”
黑无常眼皮猛跳:宫里怎么会有一个护法神?!
对面的揭谛艰难开口:“樊璃身边的两个护法神……”
“对,他身边有两个护法神,可照样让他心口破了个洞,几乎死在这伶官坊。”
“………”
谢遇目光扫向黑白无常:“既然我身上的煞灵只认樊璃,那我也就只杀他。”
“但不巧我眼里揉不得沙,别人要是敢碰他半块皮,我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少不得要去他们祖坟上动点手脚,谢必安、范无救,你们觉得呢?”
“大将军,我们的祖坟……”
“没说要挖你们的祖坟。”谢遇嘴角微动,“你们和破障又没关系。”
“说回我的提议,两位以为如何?”
白无常脸上的笑绷不住了:“大将军又要把护法神从身边遣走么?”
“鬼差大人多虑了,我是说让护法神在必要的时候去盯着一些潜在的危险人物,把他们的行动提前告知我,我好有个准备。”
黑无常眼皮又突突抽了几下:“也就是说,你要他们走,他们随时得走?”
谢遇提剑望他:“嗯?”
两个鬼差脸色一惨,商量片刻后说道:“可以,但为了防止僧道循着煞气找来灭鬼,将军身边最少也要留两位护法神。”
谢遇:“甚好。”
他撕开结界回到成王肉身。
白无常望着他,突然又问起破尘珠:“那破尘珠,将军用了么?”
谢遇抬眼看向对方。
白无常站在阴影中,那张笑脸被雪照得有些恍远:“据说破尘珠只能用一颗,若有两颗在体内相撞就会撕裂魂魄。”
“那样的话,就算是百万供奉的英灵,也会立马变成痴呆幽魂吧?”
白无常被拽进界门。
门关上后黑无常在同伴肩膀捶了一锭,压低声传音警告:“你疯了!怕十殿听不到?”
白无常理理袖子:“都说了,是‘据说’,真真假假我怎么知道呢?”
话音刚落,十殿的传令便飞到眼前,那边耳目众多,定是把白无常的话听去了。
黑无常绷着脸捏碎传令符:“作死。”
他踏上漫长幽深的黄泉路,回头,声音通过阴气落在白无常耳内。
“十殿就是阴界的天,连阎王、灶王把自己搭进去了也没摇动他们的位置,你一个小小鬼差……”
黑无常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别做多余的事拖累我。”
界门外,大批青衣卫将胡菩提拉救起来,胡菩提推开众人,神色冷漠的站定。
肩膀被长刀扎了个血窟窿,他却面不改色的发令:“胡福,把死伤的兄弟们带走好生安葬,抚恤家人。”
那脸色铁青的宦官抹去脸上的血:“诺!”
“林昭,你带剩下的人拆楼。”胡菩提站得有些不稳,但越是伤重缠身,他表情就越冷静。
看向谢遇。
“成王殿下——”
谢遇提着剑打量伶官坊:“原来你眼中还有本王啊。”
胡菩提:“小人惶恐。”
“这伶官坊,成王府要了。”谢遇侧目看向天权,“一千两黄金。”
天权还没说话,胡菩提的声音便插进来:“此楼似乎窝藏赃物,要买得等查清以后。”
那天潢贵胄向来脾气暴躁,加之背靠谢家,在朝中几乎横着走。
此时目光淡淡的盯着胡菩提,倒像被鬼上身了一样,无端的叫人心口发憷。
胡菩提恭敬垂首,只听对方突然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
“谁告诉你这里窝藏篡逆的赃物?”那低冷话音隔着半丈距离直直落在胡菩提耳中,传音说道:“魍座?还是魑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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