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反正你身子还是有些虚弱的,好好养伤吧……”凌妙妙坐在一旁,捧着自己的脸蛋,看着伏月没有选择的那些稿件。
凌妙妙好像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屁股挪过来挪过去的。
“这就是……舆论战吗……”虽然她的记忆以着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什么东西覆盖,但有些东西她略微想想,还是能从脑海里想出来的。
伏月轻笑一声:“差不多吧,有人想让他臭名远扬,这个法子是很好的一个法子。”
凌妙妙:“高呀,这个…陈良谏是谁呀?”
伏月:“一个坏男人。”
凌妙妙了然的点了点脑袋。
伏月看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摇了摇头:“你想问什么说吧,这么兜圈子累不累啊?”
凌妙妙有些惊讶的捂住嘴,眼睛转了转,亮闪闪的:“就是……是这样的,那天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呀?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诶。”
“还不明显吗,突然从一个招摇漂亮的小姑娘变成了圣京城内随处可见的大家小姐一般,平日里你脑袋后头的飘带跟你似的,一直飘飘荡荡,那日头上都是各种又沉又累赘的簪子首饰。”
很明显的好吗。
凌妙妙哇了一声:“有这么明显吗……”
然后又说:“也是啦,每日的衣服装扮可都是我费好久心思搭的呢,都是同色系的,是不是很漂亮啊。”
有些臭屁小孩的模样。
伏月:“很明显,很漂亮。”
“我问你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你差点说出你是林虞,我便猜到了。”
凌妙妙摸着下巴点着脑袋:“确实很可疑!”
“你说那个镯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伏月摇了摇头,她也不太清楚了。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原行之看见凌妙妙在伏月屋子里,第一反应是警戒的看着凌妙妙。
凌妙妙:……
她能感受到原大哥对他的警戒心突然拔高了许多许多。
天底下怎么能有她这么冤枉的人呢!
她真不是蕾丝边啊!!
凌妙妙:“原大哥,你的眼神不要太明显了!”
原行之抱着剑:“对于你这种有前科的人,必须得十分警戒。”
凌妙妙:………………
凌妙妙叉着腰哼了一声,重重的踩着地离开了。
原行之耸了耸肩将门关上了:“有事和你说。”
伏月还在整理那些一塌糊涂的废稿:“你说呗。”
原行之:“陈良谏死了。”
伏月微微蹙眉:“这才两三个月吧,这么轻易就死了?”
按理来说怎么也得多受些苦,才会死吧。
原行之接过她手里的废稿,举在了一旁的蜡烛上面,火红的火舌很快就吞噬了易燃的纸张。
“我估计可能陈府内,也有恨他的人吧。”
伏月听闻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是将自己腰间挂着那个锦囊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个细长型的琉璃瓶,不错,范阿婴已然回来了。
不过因为她现在看不见那些东西,所以她没有察觉到。
似乎很乖巧的一团灵力缩在角落中。
“也对。”
事实上是陈家少夫人下了慢性药,在她看来这么半死不活的浪费府里的人力精力伺候着,还不如去死。
大概其他两人也会慢慢的死掉吧。
“过一会我要跟她们去趟兴善殿。”
伏月似乎有些意外,然后顿了一下变得了然:“差点忘了你也是个捉妖师了……”
原行之沉默良久:“其实我父母当年就是死在了兴善殿内。”
伏月顿了一下:“你从没有提起过,这种伤心事我也没有多问。”
原行之:“其实十年前我得知消息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难过的……但杀了我父母我的仇人还活着,我一定要报仇的。”
伏月轻柔的声音传来:“这是心理障碍,情绪突然麻木住了……那待会儿我陪你去吧。”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突然得知自己最亲近的父母双双离世,基本上就是心里的自我防御起了作用。
但起的作用太大,乃至于他情绪好像增添了防线,对其他事物会没有什么共情心。
原行之反而笑了笑:“过去很久了,我自己可以的,你身子本来就受不得奔波,这不是还有拂衣他们?我会杀了那个妖还有……藏的最深的那位赵太妃的。”
伏月摸摸小狗脑袋:“我身体最近都好多了,脸上都有些血色了,我陪你去。”
原行之:“身上还疼吗?”
那个太医说过,她可能会疼很久。
伏月戳了一下他眉心的朱砂痣:“你觉得我要是还疼能起得来吗?”
其实还是疼的,晚上尤甚,但和之前一个身体的例假疼来说,还是那个身体来例假的时候更疼。
她能忍受的疼,但确实有些厌烦。
原行之笑了笑,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握住了伏月带着凉意的指尖:“好。”
——
兴善殿,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死了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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