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天色尚未完全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大地,给整个世界带来一种朦胧而清冷的氛围。
寒风呼啸而过,如凌厉的鞭子般抽打在人们的脸上和身上,让人不禁瑟瑟发抖,纷纷拢紧了自己的衣裳,试图抵御这刺骨的寒意。
在大牢里,气氛更是凝重得令人窒息。蒋征面色阴沉地迈着急促的步伐走来,他原本打算前来提审孙仲礼,但当他踏入大牢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愣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负责看守牢房的狱卒们,他们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则四仰八叉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省人事。
再看向关押孙仲礼的那间牢房,里面早已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死寂。
就在不久前,蒋征不但没能成功抓获那个前来都督府偷宝的盗贼,如今就连重要嫌疑人孙仲礼也在他的严密监管之下离奇失踪。
一想到这里,如果此事被上司韩千仞得知,他深知自己必然难辞其咎,甚至可能会面临严厉的责罚。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使得蒋征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难以遏制。
刹那间,他像是失去理智一般,迅速抓起手边的一根皮鞭,狠狠地朝着那些昏迷不醒的狱卒身上猛抽过去。
每一鞭都带着他满心的怒火和绝望,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随着皮鞭的抽打,狱卒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剧烈的疼痛所惊醒,他们惊恐地睁开眼睛,望着满脸怒容的蒋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们这些没用的王八蛋!连个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究竟有何用处?”
蒋征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大牢之中。
此时的他已经被气得头脑发昏,全然不顾及其他,手中的皮鞭犹如雨点般不停地落在狱卒们的身上。
面对蒋征的暴怒,狱卒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他们想要躲闪那无情的鞭打,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动作,只能苦苦哀求:
“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昨晚本来一切都还正常,我们按照规定认真巡逻,可是突然间就有人从背后偷袭,一下子把我们全都打晕过去了呀……”
然而,此刻的蒋征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他心中只有对失职的愤恨和对自身前途的担忧。
只见蒋征满脸怒容,双眉紧蹙,双目圆睁,大声怒吼道:
“堂堂的林州大牢,戒备森严,防守严密,竟然会被人如此轻易地闯入,简直如同进入无人之地一般!你们这些废物,真是罪该万死啊!等到我将此事禀报给都督大人之后,再来决定如何处置你们,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后果吧!”
话音未落,蒋征便怒气冲冲地转身走出了牢房。留下那些狱卒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他们深知此番失职犯下大错,若是不能得到宽恕,恐怕性命难保。
而这件事情若是传到了韩千仞的耳朵里,众人都明白,以韩千仞的性格和手段,他们多半是在劫难逃了。
此时的都督府内,韩千仞正与他的心腹谋士许喆相对而坐,共同商讨着一些重要事务。
就在两人交谈甚欢之际,忽然一名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弯腰行礼道:“启禀都督大人,蒋征统领在外求见,说是有要紧之事向您禀告。”
韩千仞微微皱起眉头,对着许喆道:
“这个蒋征,身为林州城城防营的统领,近来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我本有意让其他人来接替他的职位,只是尚未下定决心。不知先生之意如何?”
许喆一边轻轻捻动着下巴上那几缕稀疏的山羊胡须,一边缓缓开口说道:
“蒋征近些日子以来的表现的确有些不尽人意。但是,此人毕竟追随都督您已有好些年头啦,一直以来也算是尽忠职守、兢兢业业的。
依老夫之见,不如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要不然,恐怕会让人觉着都督您冷酷无情、毫不体恤下属。”
说罢,他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千仞。
韩千仞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许喆的看法,应道:
“也罢,那就暂且听从先生所言。管家,去把蒋征叫进来吧。
此次务必要让那孙仲礼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为本督效命,如若不然……哼哼!”
话语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威胁之意。
不多时,只见蒋征脚步匆匆地走进大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慌张地禀报起来:
“启禀都督大人,属下刚才奉命前去提拿孙仲礼,谁料想……”
说到此处,他突然停顿下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不断滚落。
韩千仞见状,脸色一沉,厉声喝问道:“不料到底发生何事?难不成被你手下那帮饭桶给弄死了不成?”
此刻虽是隆冬时节,但蒋征却如同置身于炎炎夏日一般,浑身汗如雨下。
他颤抖着声音赶忙解释道:
“不不不,并非如此,都督息怒。只是……只是那大牢之中已然不见了孙仲礼的踪影,想来定是有人将其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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