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确吉确实身强力壮,大宝也有身体灵活的优势,几个汇合下来,愣是没分出上下。小伙伴们看的起劲,纷纷叫好加油。看热闹的大人们也是巴掌拍的山响。
二人再战,小确吉依然想使用蛮力把大宝摔趴下,吃了两回亏的大宝尽量避其锋芒,借力打力,借招拆招,始终与小确吉若影若离,小确吉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大宝的身体。
三炷香已快要燃尽。小确吉有些着急,暴吼一声,身体凌空跃起,试图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大宝扑倒。大宝不再躲闪,在将要摔倒的时候,两条腿盘在了对方的肩上。
两人摔倒的瞬间,小伙伴们惊呼:“完了!冯希庭输了”。另一群孩子们欢呼:“确吉,好样的!”
最后一丝香灰掉落,无论大人小孩,都盯着倒地的两个对手开始数秒:“1~,2~,......9~,10.“。
十秒过后,没有一个站起来,纳闷的人群开始聚拢。趴在地上的小确吉抱着大宝的屁股憋得满脸通红,还在用劲。大宝双腿紧紧夹着小确吉的脑袋,也是用尽了全力。
“行了,都起来吧。不争房子不争地,点到为止。”布穷不知啥时候从人群中钻出。
“大哥,你咋在这儿?”大宝看见布穷问了一句。非工作时间,布穷称呼菊花婶子,大宝自然也就把布穷当了大哥。说话间,他腿上的力道有些松懈,小确吉借机加力,把大宝翻了过来。
“你敢偷袭!”大宝心有不甘,霍然起身,作势便要扑向小确吉。
“冯希庭,忘了你父亲的话了!”布穷赶忙喝止。大宝这才止住脚步。
小确吉看着布穷,虽然低着头,但胜利者的喜悦溢于言表,拎起书包想要和小伙伴离开。布穷把他留住:“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小确吉脸色煞白,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城首,我认输!我要回家。”他以为布穷要借机给冯希庭找面子,新账旧账一起算。
布穷一手一个拉着两孩子向老阿玛的小院走去,“今天算你们两个都赢,不打不成交,我亲自下厨犒劳我们的选手。”
心怀忐忑的小确吉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弱弱地说道:“我阿爸不知道我在这干架!”
“他得听我的!”
三个人影消失在藏式小楼的院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小伙伴们盯着远方的藏式小楼窃窃私语:
城首是冯希庭大哥,藏得够深啊!
你懂什么?这叫低调。
确吉憨憨的,咋有这狗屎运。
就是,以后有城主罩着,冯希庭和确吉可以在学校横着走。
带着对冯希庭和确吉的羡慕,双方啦啦队骑着咔咔作响的自行车一溜烟而去,各回各家。
刚进院子,老黑看见有陌生人闯入,立马狂吠。听见狗叫声的央金挑开门帘出现在三人面前。“老黑,别叫了,连小主人都不认识。”
“他在咬确吉!”大宝有些幸灾乐祸。书包一丢,躺在老阿玛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老黑,过来。”
藏獒扭动着肥硕的身体卧在大宝脚边摇尾乞怜,狗嘴里的舌头伸出老长。
过了饭点,菊花没等回大宝,又要起身出门,布穷的电话打了进来。冯家臣放下电话对妻子说道:“你的惹事精在老阿玛那里,布穷看着了。”
布穷和央金在厨房忙碌,老阿玛点着盲棍从屋里出来,大宝给确吉介绍:“这是顿珠哥哥的阿玛,他儿子可是狮城的英雄。你看在纪念园里数顿珠的坟头最高最大。”介绍的过程中满脸带着自豪。似乎顿珠也是他冯家血脉的一份子。
“冯希庭,你是内地人,为啥老在康巴人的家里晃悠。”
“同吃同住同生活,这是我来狮城第一天我爹就交待的。他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顿珠牺牲了,我们就常来陪阿婆解闷。”
小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半小时前还争锋相对,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找到了共同语言。
“阿婆,这是我同学确吉”。
“好,好,好”。老阿玛照例把确吉摸了个遍,“身体壮的像个小牛犊,好好玩”。
大宝起身给老阿玛让出躺椅,带着小确吉去看望阿三。
饭桌上,大宝央求布穷讲顿珠的故事,布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阿玛,说道:“故事很长也很感人。顿珠的血泪心酸和牺牲壮举可以写一整部小说。我们已安排教育口编写乡土教材,到时候你们可以系统的了解和学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吃饭,补充能量。”
吃完饭,天色已晚,布穷让央金陪老阿玛过夜,他开着车去送孩子。小确吉第一次坐四个轮的汽车,异常兴奋,手脚不老实地到处摸爬,大宝想要制止,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布穷欣慰地摇摇头,沉稳地说道:“以后别再打架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要是真喜欢摔跤,过两年去参加全西疆的赛马会,好好比比。你多吉哥哥可是赛马会的无冕之王!”
小确吉和大宝的眼神中透露出崇拜的眼神,如果多吉在场,估计已经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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