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把她说的话都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了 ,这让她还怎么回怼孟江南?
而且,孟江南这个人那么毒舌,理都是他的,说出的话总是会让人没法接。
她跟这家伙斗嘴,一点胜算都没有。
之前她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孟江南不允许让她看他们?她想看谁就看谁,孟江南能控制她的行为吗?
他以为他是催眠师吗?可以把她催眠了之后,控制她做什么、不做什么?
还没到睡觉时间呢,孟江南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于是,陈以安就脑子一热,根本就没考虑到她说不过孟江南这件事,才说出了“想往哪看,就往哪看”的话来。
言忆将碗里的饭菜吃完之后,端起汤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将手里的碗放下的下一刻,孟江南就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言忆。
“老弟,怎么了?”言忆转头看过去。
孟江南看见言忆通红的眼眶,抿了抿唇,没去询问言忆哭的理由,只是说:“你让我看一下你的嘴唇,之前不是被烫到了吗?我帮你看一下严不严重。”
言忆抬起手,摸了一下之前被烫到的地方,觉得不似之前那么疼了,就朝孟江南露出一丝具有安抚意味的笑意来:“没事了,不疼了,真的。”
“不行,我亲眼看了之后才能放心。”孟江南不太放心,他怕言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那么说的,于是边说边往言忆那边凑。
孟江南怕他看不太真切,就把脑袋凑得离言忆极近。
言忆连大气都不敢喘,孟江南跟她靠得那么近,她只要一呼吸,就能闻到孟江南身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她突然想到:孟江南已经洗完澡了,可她还没洗澡,身上肯定带着汗味。光是想想,她都要嫌弃身上带着汗味的自己了,更别说孟江南了,他肯定也会嫌弃的,这般想着,就要往后躲开。
没等她有所动作,孟江南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没看清呢,你躲什么?”
言忆涨红了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身上有汗味,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若不是孟江南离言忆近,不然他也不知道言忆到底说了什么。
“没关系的。”孟江南知道言忆是怕他会嫌弃她,就安慰道,“要是我没洗澡的话,身上的汗味更重,你身上哪有汗味?根本就闻不到。”
像是要让言忆相信他的话一样,孟江南就特别夸张地吸了一口气:“你的身上完全没有汗味,老姐,别再那么说自己了。”
“我看一下你的唇上有没有被烫出水泡而已,不需要花多少时间的。”孟江南的语气特别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你就让我检查一下,然后我才能放心。”
言忆怕自己要是不同意孟江南的请求的话,他就会不依不饶地缠着她,直到她同意了之后才罢休。
于是,她只好妥协了。
“那说好了,就让你看一下。”言忆不再躲开。
担心自己看得不够清楚,孟江南几乎要把眼睛贴在言忆的唇上。
陈以安和宋雯的脸上都带着姨母笑地看着他们两人。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陈以安特别想推孟江南一把。
见言忆的唇上没有被烫出水泡,孟江南就放心了下来。
孟江南将身子挪开之后,陈以安调皮地戳了一下孟江南的胳膊。
“有什么事?”孟江南看向陈以安,“有事的话就说。”
陈以安一脸坏笑地往孟江南旁边凑:“忆宝还没洗澡,你说她身上没有汗味。刚好,我也还没来得及洗澡呢,你要不要也闻一下我身上有没有汗味?”
孟江南皱起眉,把陈以安推开,脸上充满了嫌弃之意:“你离我远一点!别恶心我!”
陈以安觉得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是肉眼可见的伤,而是内伤。
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得变成渣了。
她觉得她跟孟江南那么多年的邻居情、友情,都喂了狗了。
“你怎么这么伤人心?”陈以安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孟江南,你太过分了!区别对待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孟江南死不承认:“哪有?我怎么区别对待了?”
陈以安装作手里有手帕的样子,一手捂唇,一手装作擦眼泪的样子:“明明跟你认识的时间最长的人是我,可你居然嫌弃我!我跟忆宝一样,都还没洗澡,为什么你只嫌弃我,而不嫌弃她?”
“你说你这不是区别对待吗?”陈以安质问道,“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还打击了我的自尊心。”
“咱们之间的爱呢?一点都不剩了?”
孟江南顿时只觉得一阵恶寒,觉得自己刚吃完的饭都要被他吐出来了。
不,还有隔夜饭,都要被陈以安恶心得吐出来了。
“你别再恶心我了,我可求你了。”孟江南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压制着自己想把陈以安扔出窗外的冲动,“你告诉我,我跟你之间哪来的爱?”
心里一直劝说着自己:以后我是要当警察的人,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千万不能把她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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