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山谷狭窄的地势让他们的行动极为不便,士兵们在泥泞中奔跑,不少人滑倒在地,场面愈发混乱。火势在雨中虽有减弱之势,但那滚滚浓烟却让后金军的视线受阻,恐惧在士兵们心中蔓延。
“将军,明军攻势太猛,而且他们似乎是有备而来,我们的阵型被冲乱了!” 一名副将满脸是血地跑来汇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主将咬牙切齿:“哼!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不能让他们得逞。集中兵力,先把中军的明军消灭,绝不能让他们影响我们的部署。”
就在后金军忙于应对中军的袭击时,另一边负责押运粮草的士兵也传来了消息。“将军,不好了!有明军朝粮草这边杀过来了!”
主将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该死!他们是冲着粮草来的。快,分兵去保护粮草,绝不能让明军劫走!” 但此时,中军的混乱已经让他难以有效地指挥,后金军陷入了腹背受敌的艰难境地,形势对他们愈发不利。
雨中的战场一片狼藉,地面早已被马蹄和士兵们的脚步踏成了泥潭,每一步都深陷其中,举步维艰。但明军骑兵们依然奋勇向前,他们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道道闪电。
一名明军骑兵长枪猛刺,却被敌人铠甲弹回,敌人顺势挥刀砍向他的脖颈,他猛地一低头,同时手中长枪横扫,将敌人打下马。旁边的明军骑兵则用盾牌挡住侧面攻击,雨水从盾牌上滑落,形成一道道水帘。激战还在继续,马嘶声,金属碰撞声,骨头的断裂声夹杂在一起。
后金军的包围圈逐渐收紧,明军陷入苦战。有的明军战马被砍伤,骑手摔倒在地,溅起一片泥水,却仍爬起来挥刀砍向敌人马蹄。有的明军被数名敌人围攻,身上多处负伤,鲜血与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衣衫流淌,可他们仍在浴血奋战,眼神中的光芒如暗夜中的火炬。
“什么,粮草被劫了”后金主将大怒,“很好,声东击西,这群明军绝对不能放走,传令下去,全军务必围歼该股明军”
该主将是努尔哈赤的四皇子皇太极,在努尔哈赤看来与蒙古的粮食交易至关重要。此次交易不仅关乎后金的物资储备,更影响着后金与蒙古的关系,
所以他选皇太极来负责此次行动的指挥。
这是对皇太极的一次考验和锻炼,是为他日后承担更重要的责任积累经验。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与雨水混在一起,在地上流淌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溪流。
“曹大哥,你……你怎么来了?快走啊!”榆翔嘶吼着,声音在风雨交加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沙哑,他的双眼因焦急而布满血丝,远远地望着重新杀回敌阵的曹文诏,雨水如注,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模糊不了那熟悉的身影。
“兄弟,粮草已经到手,正在安全运送。我怎能抛下你独自离去?我来助你脱身,哥哥垫后!”曹文昭的声音在暴雨中如洪钟大吕,每一个字都透着坚定,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和着溅起的泥水,却掩不住他那决然的神色。
“大哥,你快走啊!”榆翔心急如焚,他的目光越过曹文昭,看到后金军中又涌起一阵喊杀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咆哮,预示着更多的敌军正如恶魔般汹涌而来。他知道,再这样拖延下去,所有人都将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曹大哥,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听我这一回,快走!我……我自有脱身之法!”榆翔咬着牙说谎,他心里清楚,在这重重围困之中,自己根本没有活路,可他怎能让曹文昭陪他一起赴死?
“不行,榆翔,你伤势不轻,我怎能弃你而去?我来断后!”曹文昭眉头紧皱,那皱纹如同刀刻般深邃,他手中的长枪紧握,枪身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浑身散发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然气势,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在这狂风暴雨的战场上成为唯一的依靠。
榆翔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剑,抵挡着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敌人,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曹大哥,你这是何苦!快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他的剑招越发凌厉,那冰冷的剑刃在雨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道寒光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可后金军却源源不断地涌来,如黑暗中的恶鬼,永无止境。鲜血从榆翔的伤口中涌出,和着雨水,将他的战甲染成了暗红色,新添的几道伤口让他几近昏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死死地盯着前方。
曹文昭,手中长枪如龙,枪尖所到之处血花飞溅,他与榆翔背靠背,宛如战场上的双子星,抵御着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攻击。“我们是兄弟,生死与共,今天要么一起杀出重围,要么就一起战死在这里!”曹文昭的声音在雨中回荡,那声音穿透了风雨和喊杀声,直抵人心,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对兄弟的忠诚和对敌人的无畏。
“曹大哥,别争了!三百儿郎如今已经所剩无几,我不能让兄弟们的血白流,你快走!我随后就到,你若再不走,我……我就自刎在你面前!”榆翔说着,将冰魄寒光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剑身散发着清冷的光,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眼,雨滴落在剑上,仿佛也在为这悲壮的一幕而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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