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朕本欲开创大明盛世,却不想如今内忧外患接踵而至。,此次边患之事,朕总感觉后金和蒙古有所勾结。”
信王心中忐忑,道:“皇兄,此事尚无确凿证据,不可轻易定论。但无论如何,先稳定京城局势才是重中之重。”
最后天启还是将张嫣请到了乾清宫。
此时,在宫外的东林党人继续着他们的谋划。他们得知信王进宫与天启帝商议之事后,也开始担忧起来。钱谦益低声道:“若天启帝和信王察觉到我们的计划,或者对萧谨起了疑心,那我们的计划可就危险了。”
杨涟却镇定道:“不必惊慌。我们按计划行事,只要能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控制住皇宫,扶持福王上位,一切便可迎刃而解。萧谨在禁军中根基已深,只要他能稳住禁军,我们的胜算便很大。”
夜幕如墨,浓稠地笼罩着紫禁城。禁军中的萧谨见时机已到,高高举起手中长刀,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亲信们如暗夜中的鬼魅般迅速行动起来。沉重的宫门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仿佛是这一场政变拉开血腥帷幕的前奏。
“各位将士,刚得到消息,陛下被信王劫持,我们快去护驾!杀!”萧谨怒吼着,率先冲入皇宫深处,他身后的禁军士卒们齐声呐喊,脚步声如雷鸣般轰响,喊杀声瞬间打破了皇宫的宁静。刀剑出鞘的寒光在月色下闪烁,冰冷而又致命。
此时,正在东厂值房内的魏忠贤听到外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脸色骤变,他霍然起身,尖声道:“来人啊,出了何事?这般喧闹!”身旁的小太监颤抖着回道:“督公,好似是禁军在皇宫内动起手来了,怕是有人谋反!”
魏忠贤眼神一凛,咬牙切齿道:“反了天了!咱家绝不容许有人在这皇宫之中撒野。速传锦衣卫,随咱家去护驾!”说罢,他披上外袍,带着一群东厂番子匆匆赶往乾清宫方向。
在通往乾清宫的御道上,禁军与锦衣卫、东厂的人遭遇了。萧谨身先士卒,长刀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他大喝道:“挡我者死!”禁军们也个个奋勇向前,与锦衣卫的绣春刀和东厂番子的长刀短棍激烈碰撞在一起。一时间,金属撞击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恐怖的乐章。双方都认为对方是叛军。
天启帝于乾清宫内踱步不停,那不绝于耳且愈发逼近的喊杀声,仿若重锤一下下敲击在他的心间,令其面庞之上满是焦灼忧虑之色。信王见状,赶忙近前,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皇兄无需惶恐,臣弟愿以血肉之躯,倾尽全力扞卫皇兄周全,纵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天启帝目光落于信王身上,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笑意,怅然叹道:“朕即位以来,殚精竭虑,未料竟遭此大变,昔日安宁宫闱,今朝竟成惨烈修罗战场,实乃朕之不幸。”
此时,张嫣莲步轻移,缓至近前。她虽容颜略显苍白,然那一双凤目之中,却透着如渊渟岳峙般的坚定。她微微欠身,仪态万千,声若幽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陛下,乾清宫地势天成险要,宫墙坚如磐石,此乃上天庇佑陛下之所。陛下洪福齐天,只需我等坚守于此,待援军一到,必能扭转乾坤,平息叛乱。臣妾愿率宫眷侍从,与陛下同仇敌忾,共守此宫,护我大明皇室尊严。”言罢,她微微昂首,凤仪尽显,那身姿仿若可撑起这将倾之厦,为众人带来无尽的力量与希望。
在这混乱血腥的皇宫激战之中,王承恩紧紧跟在天启帝和朱由检身旁,他虽身为宦官,却有着超乎常人的镇定。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大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可能冲向皇帝的危险。当有叛军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乾清宫时,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天启帝身前,口中高呼:“陛下小心!”刀光舞动中,那箭矢纷纷钉落在他周围的地上,他却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眼神中只有对皇帝的忠诚与守护。
而柳如是,身姿轻盈却坚定地在宫墙内穿梭。她手中拿着一把从侍卫处得来的长剑,尽管剑法略显生疏,但那股子勇敢却令人动容。她协助着宫女和太监们搬运石块、木料,加固宫门与宫墙,纤细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一边忙碌,一边还不忘鼓舞众人的士气:“大家莫要害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守住这乾清宫,等待援军到来。”一边护着张嫣,一边投掷暗器,柳如是见一群敌人正凶神恶煞地朝着乾清宫的一处薄弱点涌来,她心急如焚,目光快速扫过周围,发现了一旁堆着的沙石。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她奋力抱起装满沙石的箩筐,用天女散花手法打出,用“罗英缤纷箭雨”张嫣说到。柳如是闻言,甩手发出,一时间,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沙石打得措手不及。有的被沙石迷了眼睛,痛苦地捂住脸,脚步踉跄;有的则被砸中了头部、肩部,发出阵阵痛呼,攻势瞬间被打乱。他们原本整齐的队列变得混乱不堪,相互碰撞推搡,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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