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珠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好似风中脆弱的树叶,她的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愤怒的泪水。
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但那绝非是因为委屈,而是被愤怒的火焰灼烧至沸点的岩浆。
突然,她像一头发狂的母狮,猛地向前踏出一大步,那气势汹汹的步伐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紧接着,她高高地扬起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拍向面前的办公桌,“啪” 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桌上的文件如同受惊的蝴蝶般纷纷扬扬地散落一地,在空气中打着旋儿。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假惺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当初要是你不点头同意我的计划,我能有机会这么做吗?你还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辛田,然后将她的家产据为己有。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嗯,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谁也别说谁无辜!”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这个疯子!”
张牧原气得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好似得了帕金森症一般。
他的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辛珠一个狠狠的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他高高地扬起右手,那手掌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带着死亡气息的弧线,带起一阵令人胆寒的风声,要将辛珠的灵魂都一并抽离。
然而,在那手掌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理智犹如一道微弱的闪电。
在他混沌的脑海中划过,勉强拉住了那只失控的手臂,使其在空中僵持了数秒后,无力地垂落下来。
那垂落的手臂好似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我是想让张氏集团发展壮大,走向辉煌。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使出如此卑鄙无耻、令人发指的手段。你把亲情当成了什么?你这样残忍地对待辛田,难道就不怕遭天谴、遭报应吗?”
“报应?哼!”
辛珠冷笑一声,那笑声犹如来自地狱的幽鸣,阴森恐怖,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不断回荡,撞击着墙壁,令人毛骨悚然。
她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晃动着,那姿态像是在对张牧原进行着无情的嘲笑与轻蔑的挑衅,说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愚蠢至极。
“在这个弱肉强食、残酷无情的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才能生存下去。辛田就是太软弱可欺了,她这种人就活该被我们算计。只是,最近她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了。嗯,要不是这样,辛家的一切,早就是我的啦!”
“你还在嘴硬!你这个执迷不悟的蠢货!我告诉你,现在,柳旭都不接你电话啦。说明什么啊?这一切都无可挽回。我要是你啊,才不会在这里吵架。你有那个劲,不如上门去找柳旭,说不定,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张牧原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辛珠被张牧原的这番话猛地击中,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入她的心底。
心中一阵剧痛瞬间蔓延开来,犹如一把寒光凛凛、锋利无比的匕首深深地刺入心脏,那尖锐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苦交织的神色。
她是爱着张牧原的啊,这份爱从儿时便在心底生根发芽。
自小,她就满心满眼都是张牧原。
在她心中,他们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样的感情该是这世间最为纯粹、美好的存在,如同那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水晶,珍贵而又坚不可摧。
她曾无数次在心底描绘着他们携手一生的美好画卷,憧憬着未来的幸福时光。
然而,直到今天,残酷的现实如同一记重锤,将她所有的幻想都砸得粉碎。
她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在这看似美好的感情背后,隐藏着如此多的算计与阴谋。
她在处心积虑地算计辛田之时,张牧原又何尝不是在背后悄悄谋划着如何算计她呢?
走在路上,开着车,去往柳宅的漫长路途里,她的脑子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陀螺,根本停不下来,各种思绪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翻涌。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抽一抽地疼,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
唯有强迫自己去思考其他问题,去思索如何才能挽救这濒临绝境的局面,才能暂时忘却被张牧原算计的蚀骨之痛。
她清楚地知道,事情已经如同陷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到了无法挽回的绝境,恰似一艘在狂风怒号、暴雨倾盆的茫茫大海中失去了方向的孤舟,只能无助地在汹涌波涛中随波逐流,即将被那排山倒海的巨浪彻底吞没。
但她心中那股不甘失败的执念,却如同一盏在狂风中摇曳、即将熄灭却又顽强闪烁的油灯,在这黑暗绝望的时刻,给予她一丝微弱却又无比珍贵的支撑。
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那刻骨铭心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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