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又端上了几盘新炒的佳肴,热气腾腾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四个人围坐在桌旁,就像一家人一样,热热闹闹的。
韩逸望着满桌的菜肴,看着身边嬉笑的三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是家的味道啊!那种熟悉又遥远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已经整整十八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
在制度森严的王府里,韩逸虽然不用像下人们那样恪守礼制、循规蹈矩,但除了在特殊节日能和父王母后一起吃顿饭,享受片刻亲情之外,其余的日子,他都是独自一人在那空旷冷清的厅堂里,对着巨大的长桌用餐。
身边虽然有不少伺候的侍女奴才,可却没人敢和他一起举杯共饮。
在王府里,吃饭对他来说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哪有现在这般充满温情的场景。
此刻,大家在餐桌上毫无拘束地嬉戏玩耍,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切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直直地照进他内心最深处。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啊!我都快忘了这是什么滋味了。”
韩逸忍不住感叹道。慧心嘴里塞着菜,含糊不清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得多吃点。”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进来,丝丝缕缕地落在他们身上。
阵阵欢笑声在屋子里回荡,那暖融融的氛围,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尖,心底溢满温存。
韩逸晚饭过后,跟条被抽了脊梁骨的咸鱼似的,游魂一样晃回自己小屋,“扑通”一声倒在榻上。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洒在他身上,本就孤单的他,此刻更显得形单影只,那点月光不仅没让他心里暖和半分,反倒像给他的落寞添了层霜。
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床沿,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像个怨妇似的不停嘟囔:“这山上的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老天爷,你可睁睁眼吧。”
过了老半天,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口气,拖着步子走到桌前,抓起杯子,“咕咚咕咚”,仰头把一杯水灌了个底朝天,那架势,跟要把一肚子的苦水也一并冲走似的。
就在这时,慧心捧着本古籍慢悠悠走进屋,瞅见韩逸那蔫了吧唧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啥都明白了。
“咋不点灯呢?黑灯瞎火的,你要学鬼啊。”说着,他把古籍往桌上一撂,指尖轻轻一弹,几道微光“嗖”地射出去,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无误地点燃了角落里那盏多枝灯。
刹那间,暖烘烘的光亮就弥漫开了,黑暗被撵得没了影。
“想家了?”慧心走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韩逸。
韩逸耷拉着脑袋抬起眼,眼神里满是沮丧:“玄空子那老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跟着他修炼,纯粹是活受罪!
我上辈子是刨了他家祖坟咋的,这辈子遭这罪。”慧心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慢慢习惯就好了,早点睡吧,依我看,明天指定还得早起接着折腾,你就认命吧。”
韩逸一听,心瞬间凉透了,感觉自己就像掉进冰窟窿的倒霉蛋,没救了。
慧心眼珠子滴溜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开口了:“师弟,要不要跟我学炼丹术?”
韩逸撇撇嘴,满脸嫌弃:“学啥呀,我来山上就是混日子的,学那玩意儿干啥,吃饱了撑的。”
慧心苦口婆心劝道:“你这么一天天混下去可不行,找点事儿干,日子过得快,也不至于整天唉声叹气的。”
韩逸挠挠头,琢磨了一下,觉得这话好像有点道理,便斜眼瞟了瞟慧心,问:“你肯教我?”
慧心胸脯拍得震天响:“那当然!咱俩谁跟谁啊。”
韩逸刚觉的师兄还挺靠谱,慧心又冒出一句:“师傅可说了,道不可轻传!”韩逸眼珠子一瞪,白了他一眼:“少扯犊子,直说多少钱吧,别跟我这儿拐弯抹角的。”
慧心立马换上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传道不谈钱,得看缘!”
韩逸不耐烦了,一挥手:“行,需要多少元,你开个价,别磨蹭。”
慧心笑嘻嘻地伸出一根手指:“都是自家兄弟,一千锭金,够意思吧,这可是跳楼价了。”
韩逸二话不说,倒头就睡,心里把慧心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去你的,当我傻啊,我才不当这冤大头,想坑我,没门儿。”
慧心却不依不饶,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凑过来,劝他好好考虑,还信誓旦旦地说绝对物超所值。
韩逸没好气地怼他:“呵呵,师兄,你这套路在我老家,那就是诈骗,得戴手铐进局子吃八大两。”
慧心却装傻充愣,坚称自己童叟无欺。
韩逸被他烦得不行,一咬牙:“行,一千锭就一千锭,我认了。”
他转念一想,反正现在是穷光蛋一个,先答应了再说,反正是画大饼、开空头支票,他也没啥损失,再说债多不压身,欠钱的是大爷。
慧心乐开了花,忙不迭地保证:“师弟放心,师兄肯定倾囊相授,从基础慢慢来,保准你很快上手,以后你就偷着乐吧。”
韩逸一脸无所谓:“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开始,跟你炼丹打发时间。”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学会炼丹,以后下山能批量造药,给百万大军每人来一颗慧心给的那种神药,简直就无敌了,能少死多少人啊,到时候他就是在世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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