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都尉忽然忍不住笑道:“哎呀,没想到啊,这屋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啊!”淫邪的目光不断打量着上官瑶环,甚至连在一侧的裴喜君都暂时忽略了,“待我收拾了这伙贼人,定将姑娘解救于水火!”
李伏蝉气的笑出了声,“你这腌臜东西,不杀你,真不足平我心中之气!”
于都尉眉头一皱,面色愠怒,刚欲说话,苏无名突然上前一步,“我等乃是朝廷任命,南下的官员,你不由分说,举箭便射,当真毫无王法吗?”
于都尉被突然打断,气道:“你等不过是一群江洋大盗,我身为折冲都尉,为民除害,这就是王法!”
苏无名也给气笑了,骂道:“狗都尉,你强掳良家女子,颠倒黑白,加害朝廷命官,还敢妄言为民除害吗,我呸!”
上官瑶环看着于都尉那令人恶心的目光,面如寒霜,语气冰冷,言辞犀利,质问道:“尔等身着官服,却行盗匪之径,天理昭昭,因果循环,就不怕报应吗?”
谁知,于都尉却是丝毫不惧,反而放声大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待笑声停歇,于都尉目露凶光,恶声道:“待我杀了尔等,我就是天理,我就是你们的报应!”
于都尉一身戾气逼人,可在场众人却若无一人动容,李伏蝉上前两步,面无表情,淡淡道:“错了。”
于都尉神色一怔,“什么错了?”
李伏蝉忽然笑了,眼神漠然,“你杀不了我等,而我等亦会成为你的报应!”
于都尉愣了愣,继而神色暴怒,看着李伏蝉那年轻的面庞,狞笑道:“好好好,你个黄口小儿,如此牙尖嘴利,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本都尉面前大放厥词,待我砸断你的四肢,敲碎你的头颅,我倒要看看,你的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来!”说话间侧过头,高呼道,“取我的槊来!”
身旁的兵士立马将怀抱的槊递上,于都尉一把接过,舞动了几下,确实是虎虎生风,只见他得意道:“小子,我手上这条槊,取过几十人的性命,好几年没派上用场了,今日,我也让它喝喝血!”
卢凌风上前两步,与李伏蝉并肩而立,手中长枪竖立,低声道:“伏蝉,这折冲都尉虽不是东西,可他手中长槊确实不作假,你持剑,对上他恐吃亏,让我来吧!”
卢凌风对李伏蝉的武艺自是毫不怀疑,但他同样清楚,大唐武将,但凡能至高品者,绝无酒囊饭袋,虽有像眼前于都这般品行不端者,但庸者几无。卢凌风担忧李伏蝉安危,故有此一劝。
李伏蝉闻言,也不反驳,只是轻笑,突然问道:“卢阿兄可还记得,伏蝉与你讲过,我亦会用刀。”
卢凌风一怔,不知李伏蝉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却叫李伏蝉朗声呼喊:“成阿兄,接剑!”李伏蝉手腕翻转,手臂一甩,手中的幽兰剑似流光一般疾射出去,成乙身躯不动,单手探出,幽兰剑便落入手中。
卢凌风神色一惊,“伏蝉,这是作甚,莫非想赤手空拳……”
李伏蝉轻轻摇头,那于都尉却是突然嘲笑道:“怎么,现在扔下兵器想投降啦,只怕是晚啦,本都尉无论如何,都要取了你这小子的性命!”
李伏蝉不屑一笑,也不见其如何动作,手自腰间轻轻一抚,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一看,李伏蝉不知从何处,竟取出了一把短刀,此刀极为特殊,身似柳叶,头如巨鲨,薄如蝉翼,刀身上下,古朴无华,几近素简,只是寒光四溢,摄人心神!
于都尉心头一惊,疑道:“你从何处取出的刀?”
李伏蝉轻轻笑道:“你猜啊!”
于都尉面色一僵,我是稚子吗,我还猜,“哼,装神弄鬼,拿命来!”说话间,便挥舞着长槊,冲杀上来。
卢凌风大喝一声:“伏蝉小心!”
李伏蝉毫不动容,直至长槊当头,才险之又险地避开,其身似飞鸿,宛若一片毫无重量的羽毛,飘然而动。
脚下轻轻一点,长槊擦着鼻尖落下,李伏蝉右手持刀,自下而上,一记逆斩,刀光煌煌,挡无可挡。
于都尉哪想到面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小子居然有这般身手,长槊当头而下,本还以为一击得逞,谁成想,李伏蝉居然能那般险之又险地避开。
这一刻,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于都尉来不及回防,只得身子后撤,这一下,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动作,竟奇迹般地救了他一命,他身着甲胄,本以为李伏蝉身上那把轻薄的怪刀根本伤不着他,可没想到,李伏蝉手中的刀削铜断铁,锋利无双,只是一刀,竟将甲胄斩裂。
李伏蝉并未乘胜追击,于都尉猛地退后几步,看着胸前那巨大的裂口,心有余悸,心底暗道:“这小子是人是鬼!”
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李伏蝉,于都尉心中的胆寒又立马散去,一股怒火直上心头,“好你个无耻小人,胆敢偷袭于我,若不是我大意,你连挨也挨不着我!”
“那再来啊!”李伏蝉也不恼怒,反而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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