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了看李伏蝉面无表情的脸庞,费鸡师还是忍不住担忧道:“伏蝉,他怎么了,莫不是被我们吓坏了?”
李伏蝉收回手,乐了,坏笑一声,道:“哪有,鸡师公莫担心,我只是看到他才忽然想起来,他还晕在这,刚刚进来就把他给忘了。”
李伏蝉站起身,径直离去,“放心吧,忧思过度,疲惫不堪,又被我们吓了一遭,等他睡一晚,自然就好了!”
费鸡师听得李伏蝉的话语,目光呆滞片刻,直到身侧传来了裴喜君的偷笑,才反应过来,气急道:“好你个坏伏蝉,居然吓我,你不知道我年纪大了吗?”
李伏蝉回头一笑,开心道:“鸡师公精神矍铄,面色红润,年轻着呢!”
此话一出,费鸡师立马转怒为喜,跑两步走上前搭着李伏蝉的肩膀,笑嘻嘻地走向苏无名两人。
身后的裴喜君也是一脸笑意,看着费鸡师被李伏蝉哄得喜笑颜开,感慨道:“伏蝉还真是完全将鸡师公的脾气摸透了呢。”
一番收拾,众人将棺木复原,再次礼拜,这才转身离去,临走时,李伏蝉将冷籍往屋内移动了几分,将门扉掩上,这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今夜何止是路公复的小茅屋热闹非凡,南州城中远近闻名的紫霞楼除了往日的喧闹,还无声无息地潜藏进一些人。
林宝自路公复死后,再不复那日的狠厉,胆气戾气尽丧,东躲西藏了几日,终于按捺不住,还是趁着夜色来寻自己的老相好,欲携其一起远走高飞!
林宝左顾右盼,深怕被人发现自己踪迹,轻车熟路,摸进了一间房,刚刚关上门,林宝便焦急的低声呼唤道:“阿蛮,阿蛮……”
林宝直奔床铺而去,伸手便去掀开床帏,急声道:“阿蛮,快,快起来,马上跟我离开南州,快……”
剩下的话语突然被噎进了喉咙,林宝瞳孔巨震,一脸惊恐,皆因一柄短刀无声无息,便架到了林宝的脖颈上。
床铺之上哪还有自己的相好,赫然是一位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落在林宝的眼中,甚至只是一个孩子!
原来,卢凌风令黄班头撤去了包围在紫霞楼的捕手后,便吩咐徒弟薛环潜伏在阿蛮的房间,静待林宝的到来,而他自己则是领着捕手藏身暗处,时时刻刻关注着房间内的动静。
薛环藏于被中,目光冷厉,严声道:“林宝!还不束手就擒!”
林宝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未曾反应过来,磕磕绊绊问道:“小,小爷哪条路上的?”
薛环持刀之手不动,身子一跃而起,高声道:“大路上的!”
林宝看着纤瘦的薛环,这才反应过来,心中稍定,看了看脖前的短刀,目光一凝,顷刻松了一口气,原来并未开刃,再看眼前的薛环,恐惧皆散,急道:“你是谁家孩子!别胡闹了,赶紧回家去!”
薛环双眼圆睁,他最讨厌别人因年纪瞧不起他,手中短刀逼近,“我不是孩子!我奉师父之命来捉你!”
林宝微微后仰,耐心逐渐消失,不耐烦道:“你捉什么捉啊,你这刀都没开刃呢!”说话间,直接推开了薛环的短刀,转身欲走。
薛环一个箭步冲上去,短刀横贯,再度贴于林宝的脖子前,林宝急了,“你这孩子,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你这刀没有开刃,我这刀可是开刃了!”说着,竟忽然从腿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林宝晃动着匕首,甚至还恫吓道:“我这刀可是杀过人的!”
谁知,此话一说,非但没有吓到薛环,反而更是令薛环精神振奋,薛环目光一冷,严声道:“我擒的就是你这个杀人凶犯!”
话音刚落,薛环也不再拖沓,手臂直接发力,短刀狠狠劈过,只是,这一刀虽来的突然,这林宝竟也深藏不露,间不容发之间,虽然狼狈,却是将将躲过。
薛环眉头一皱,心中诧异,手上却是丝毫不停,手腕翻转,短刀改劈成刺,直冲林宝面门而去!
林宝急忙后退,虽有些踉跄,却及时挥动手中的匕首,硬生生格挡开薛环的刀刃。
林宝目光一狠,正欲反击,薛环却直接欺身而上,先是再一刀劈出,林宝无奈阻挡,薛环却是身形一动,直接扣住了林宝的手臂,全身力量灌注而下,林宝手臂似湿布一般被扭转,吃痛之下,林宝整个身子都被翻转过来。
薛环见此,直接抽回短刀,未曾开刃,并不意味着打人不疼,薛环毫不犹豫,一刀接着一刀,朝着林宝的胸膛不断敲击,将林宝打的抱头鼠窜,毫无招架!
情急之下,林宝恐惧似乎激发了潜力,仗着比薛环高大的身躯,不管不顾,忍着疼痛扑向薛环,薛环不慌不忙,身子飞旋,反身一脚,将林宝直直踢飞几丈远。
林宝这一刻只觉得浑身巨疼,胸膛似乎被大锤擂中,只是,终究是求生之能,胜过了疼痛,林宝操起身旁的灯台,狠狠地掷向薛环。
正欲上前擒住林宝的薛环眼见飞来的灯台,飞身而起,短刀猛甩,灯台四碎,可林宝趁着这空档,已然翻窗而出,直接跃下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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