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武周皇朝,风起云涌,一批又一批的阴谋家纷至沓来,妄图颠覆王朝,朝堂与江湖不再泾渭分明,朝堂之诡,江湖之乱,息息相关,由此,诞生了一个又一个势力庞大,武力高绝的江湖势力。
而这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由朝廷司天监监正袁天罡暗中创建的蛇灵组织,其中六大蛇首皆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其下部众数千,遍布幽、崇二州,分二十二堂口,江湖,朝廷,俱有他的影子。
只在后来,横空杀出了李元芳这样的武学奇才,狄仁杰侦破悬案,探查匪首,而李元芳只负责一件事,那就是,杀!无论何种高手,无论如何手段,李元芳的幽兰剑,链子刀,将那些刀光剑影中的危机,一一扼杀,硬生生杀穿了所谓的蛇灵。
再之后的铁手团,团中成员个个身负绝技,却被李元芳一人一刀,杀得几乎片甲不留,自此以后,江湖衰落,高手凋零,李元芳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普天之下,无一抗手,狄公辞世,元芳归隐,这江湖,才渐渐焕发生机。
二十年后,一栋名为残花暮雨的高楼自江湖的阴暗角落拔地而起,且如雨后春笋一般,以席卷之势迅速遍布江湖各处,短短几年间,八十一分楼几乎覆盖大唐境内,其下高手如云,资产雄厚,江湖中的赌场,镖局均有涉猎,而最令人恐惧的并非是他的财力亦或势力,残花暮雨楼诞生之初,为迅速聚拢财富,干得是杀手的勾当。
八十一楼,其下杀手,足有数千之众,且楼中高手,层出不穷,这些人分散各处,隐匿身份,寻常不出现在江湖之中,可一旦接到悬赏,天下地下,无人可逃。
这般突然兴起的庞大势力自然引起朝廷的忌惮,可多方调查,却始终寻不到此楼的首脑,纵是欲发兵剿灭,其下的赌坊,镖局俱是合法行当,而那其中最为盛名的杀手团体,仿佛深藏水下,无处可寻,至此,残花暮雨楼一发不可收拾,气象已成。
残花暮雨楼正值如日中天之时,武艺大成的李伏蝉自战场归来,暮雨楼所接悬赏,不论身份,不论作为,只要有钱便可杀,这自然触碰到了李伏蝉的底线。
李伏蝉年轻气盛,正是精力多得没处使的时候,游历江湖,但闻残花暮雨楼之事,便快马加鞭,赶赴当场,你要成事,我便坏事,你做杀手,我便痛下杀手,不过短短一年,江湖中如日中天的残花暮雨楼,其下羽翼生生被其剪去大半,自此元气大伤,隐遁蛰伏。
而眼前的这三人正是出自残花暮雨楼其下的分楼,李伏蝉与成乙形影不离,奔赴长安之前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屠灭了洛阳的一处分楼,这三人正是那楼中杀手。
雨声喧嚣,雷声炸响,暮雨楼的三名杀手严阵以待,紧紧堵着厅堂之门。
李伏蝉看着眼前三人,纵是身旁还有上官瑶环与裴喜君,他也毫无担忧,反而饶有兴趣道:“你们还真是不怕死,此来,是为寻仇?”
紫面虬髯的崔无放目不斜视,生硬开口:“残花暮雨楼从不寻私仇!”
李伏蝉也不开口,就这样沉静片刻,声音忽然冷淡,“既如此,那就是又有人出了钱请你们来杀我,”李伏蝉目光逼视眼前的几人,似刀似剑,纵是这样几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也不忍直视,“让我猜猜,南州文庙,你们应该去过了吧!”
李伏蝉去往长安,一路南下,未再曾问及江湖,如今这帮阴魂不散的杀手忽然来袭,自而而然想到了那日吉祥放出的信鸽,而此话刚落,门前的三人虽面色不明,但瞳孔中细微的收缩却逃不过李伏蝉的眼睛,果然如此!原来那日放出的信鸽,居然招来了这帮牛鬼蛇神。
李伏蝉冷笑一声,“洛阳暮雨楼自我走后,一场大火居然未曾烧死你们,捡回了一命,为何还非要来送死!”
那面色惨白,却又狰狞可怖的谢三白却是忽然激动道:“李伏蝉,你休要猖狂,你以为我们会无备而来吗?”
最为安静,又丝毫瞧不出面色的萧春水忽然上前几步,声音无怒无喜,却似金铁摩擦,叫人听得背升寒气,“李伏蝉,你武艺再高,可能兼顾他人,剑法再强,又能否敌得过苦蘼悲梦之毒。”
“毒!”李伏蝉并未有何反应,上官瑶环与裴喜君倒是面色一变,纷纷看向李伏蝉,上官瑶环细细感受了一番身体的状况,却无任何异样,却担心李伏蝉怀有异常,关切道:“伏蝉,你……”
李伏蝉轻轻一笑,给了两人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人的心顿时稍安,随即,李伏蝉面色古怪的望向眼前的三人,“残花暮雨楼的第一剧毒苦蘼悲梦,无色无味,无形无状,对常人无用,却专化武者内劲,中者内力阻塞,随着时间流逝,武者一生苦练的内力化作虚无,筋脉尽毁,确实是了不起的毒,”随即突然话锋一转,“可你们,不会以为,没了内劲,我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吧!”
三人忽然俱是冷笑一声,苦蘼悲梦,从无失手,除却解药,世上无人可解,这便是他们此行最大的底气,崔无放上前一步,高声道:“李伏蝉,你又何必虚张声势,苦蘼悲梦之毒,无人可解,此刻的你,已然手软脚软了吧!那瞎子也不在此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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