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虞妈身上穿着一条宽大的长裤,上衣还套着一件款式陈旧的灰色褂子,她的肩上扛着锄头,看到女儿在院子里站着,她脸上明显带着惊讶。
“怎么下床了?身体还没好呢。”虞妈把锄头从肩上放下来,她的声音温和,眼神里透着关切。
展颜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以后她就是虞颜了。
“妈,我好多了。我做了饭,你洗洗手咱们赶紧吃饭吧。”虞颜上前几步,想去接过虞妈手里的工具。
虞妈侧身躲过,又扛起锄头,然后往院子里堆放杂物的鸡棚走去,边走边说:“你别拿了,让妈来,你先上屋去吃饭。”
虞颜点头答应:“好,妈你快点。”
坐在低矮的饭桌边,虞颜手里拿着硬邦邦的窝窝头,十分费力的嚼着,好不容易才吃完了一个,她感觉腮帮子发热,就连嗓子也火辣辣地疼。
这哪里像是人吃的东西啊!
虞妈似乎早就习惯了吃窝窝头,埋着头一下子吃了两个,还喝了三碗红薯粥。
红薯粥刚入口,虞妈眼睛一瞬间瞪大了,视线立马扫向虞颜,好奇道:“这粥里面你放了啥?咋这么好喝?又甜又香。”
虞颜眨了眨眼,“妈,我不知道呀,就跟以前做的一样。”
虞妈见女儿这样说,也没多想,低头继续喝粥。
虞颜狡黠一笑,她趁虞妈不注意往红薯粥里滴了花液,味道自然不同了。
吃过饭,虞颜就嚷嚷着要洗澡,虞妈死活不同意。
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天气越来越凉,女儿本来就是因为感冒才病倒的,这才刚好点,就又想着洗澡,万一再感冒了可怎么办?
虽然虞妈不同意,但耐不住女儿会磨,最后虞妈没办法只好答应。
洗澡就是在自己房间里洗,放上一个大木桶,把烧好的水倒进去,再兑点儿凉水。
虞颜把自己脱光了泡进温水中,舒服的闭上了眼。
这个时代的穷苦老百姓,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讲卫生,他们通常十天半个月才洗一回澡,而虞颜这具身体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就说脏不脏!
虞颜泡了大概十分钟,指尖往水里滴入三滴花液,她自己又喝了两滴。
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味儿,无论是嘴里还是身体上,都快让她窒息。
果然,才刚开始洗,她身上就搓了好几层灰,原本清澈的水开始变的浑浊。
半个小时以后木桶里的水都不能看了,又黑又臭,虞颜都快被自己恶心坏了,差点儿没吐出来。
虞颜出了木桶立刻上了床躲进被子里,又大声叫着虞妈,虞妈任劳任怨地把木桶里的脏水一盆一盆地倒了出去。
再提着热水一桶一桶地往木桶里面倒,水倒好后帮女儿关上门才又离开。
虞颜无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让虞妈烧了一大锅热水,要不然她身上的脏东西根本洗不干净。
洗了澡,虞颜顿时感觉现在的状态好多了,皮肤的颜色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黑,但是手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起码能摸到嫩嫩的感觉。
刚洗完澡,肚子里就开始了翻江倒海,虞颜感觉自己就没有这么丢人过。
跑出去找厕所才想起来,农村哪有什么正规的厕所?这里所谓的厕所,就是用三块木板简单围起来的空间,甚至连一扇门都没有。
这……真特么……无语!
最后虞颜是捏着鼻子进去的,因为,再不进去她就要爆了。
等到虞颜从茅坑里出来时,两条腿都打着摆子,茅坑里的味变得更浓郁了,这下直接把虞颜熏吐了。
“呕……”
虞颜在心里把狗系统骂得狗血淋头,这悲催的八十年代呀!她掐死系统的心都有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家里就只有虞颜和虞妈。
虞爸在县城里做帮佣,一年就回来一次。
虞诚,也就是虞颜的哥哥在县城里上高中,学业比较紧张。
从村里到县城路途遥远,路上也不方便,所以,虞诚一般只有在放假时才会回来一趟。
而虞颜在病好以后,就在村里继续上学了。
她每天必做的事就是拿镜子照脸,令她欣喜的是这段时间她变化很大。
皮肤越来越白,个子也长高了些,整个人以肉眼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美。
这种变化是缓慢的,虞颜没敢让自己变化太大,她就怕被别人当成怪物。
而她现在就挺好,别人只会以为小姑娘长开了,不会往别的地方多想。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吃的主食大多数还是面,但不是小麦面,而是红薯干面,玉米面,杂粮粗面。
怪不得窝窝头干的咽不下去,因为那根本不是用小麦面做的,而是用红薯面或者杂粮粗面做的。
虽然口感吃起来微甜,但咽下去的时候是真的卡喉咙,总之很难下肚。
想吃大米就更不可能了,因为那属于细粮,通常只有城里人,或者是农村里有钱的人家才吃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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