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梁思辙的病还是没有痊愈,但是他还是不顾阿弥阻拦坚持上了朝,这般敬业,让朝中众人看了都忍不住汗颜。
不过,除了这事,众人最津津乐道,还要属梁思辙收了通房之事。
谁都知道太傅大人是全京城出了名的佳偶人选,梁府的一举一动也都被大家关注着呢,他纳妾这一私密之事,更是迅速在京城各大府邸中掀起了层层涟漪,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就连高高在上的景阳帝,在繁忙的朝政之余,也对此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散朝之后,他特意将梁思辙单独留下,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好奇,缓缓问道:“朕听闻,你最近收了通房?此事可真?”
梁思辙似是没想到这事会传至帝王的耳中,他愣了片刻,而后还是点点头承认道:“是。”
景阳帝见状,不由得更添了几分兴致,他绕过案几,围着梁思辙缓缓踱步,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与不解:
“这是何时的事?朕记得,你有心仪的女子,莫非……”
话未说完,但那份对臣子私生活的关切与好奇已溢于言表,完全没有了朝堂之上那份高高在上的威严与距离感。
“莫非这通房丫鬟,便是你心中那位心仪已久地女子?”景阳帝饶有兴趣道。
“不是”梁思辙面不改色地吐出这两个字,任由景阳帝那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
“不是?”景阳帝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惊讶与不解。
“那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女子,还没娶进门呢,你却已经急着纳妾了?莫非,你不想娶她了?”
景阳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八卦与好奇,仿佛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问个水落石出。
随即,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莫非,你被那位女子拒绝了?
“没想到啊,咱们大雍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如今位高权重的太傅大人,竟然也会有被拒绝的一天。
朕原本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无往不利的呢,现在看来,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嘛。”
景阳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然而,面对景阳帝的打趣与调侃,梁思辙却依旧面不改色。
他挺直背脊,站在大殿之上,任由景阳帝如何打趣与调侃,他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份淡然的神色。
这份超乎寻常的镇定与沉稳,反而让景阳帝颇觉无趣,他嘴角那抹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渐渐收敛,换上了几分认真与严肃:
“爱卿,你可是朕的肱骨之臣,左膀右臂,有朕给你撑腰,你还怕旁的女子不从?
你说吧,是哪家的闺秀如此不识抬举,朕给你赐婚就是,朕的旨意,普天之下,谁敢不从?”
景阳帝此话一出,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梁思辙的面色也明显有了松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皇上真给他们赐婚,以皇上的权威,那嫂嫂确实难以拒绝。
这样一来,她或许就只能嫁给自己了。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微弱的光芒,在他心中悄然升起,带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
然而,这丝希望刚刚萌芽,就被脑海中陈婉流着泪说喜欢齐邕的那副画面瞬间击碎。
那一幕,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也让他彻底清醒。
她不喜欢自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若是强求,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想到这里,梁思辙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陛下好意,微臣心领了。但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微臣与她,或许有缘无分吧,还请陛下莫要强求。”
景阳帝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
“好!好一个两情相悦!爱卿能如此想,朕心甚慰,既如此,朕便不再强求了。
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亲了。这样吧,改日朕让皇后给你物色几个才貌双全的姑娘,你挑挑看,挑好了朕再给你赐婚,如何?”
梁思辙略微思索了片刻,恭敬地回答道:“那就谢过皇上了。”
景阳帝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才对嘛,天涯何处无芳草,出色的女子多得是,看开点。朕相信,总有一个女子能让你再次心动的。”
说着,他轻轻地拍了拍梁思辙的肩膀,以示安慰与鼓励。
话毕,梁思辙正欲告退,景阳帝却似乎意犹未尽,他挥了挥手,示意梁思辙稍安勿躁,道:
“爱卿,留下来与朕共用午膳吧?正好番邦新进贡了几坛子上等的美酒,今儿个朕便破例一次,与你一同畅饮几杯,将那些不愉快之事尽数抛诸脑后,如何?”
梁思辙闻言,心中不禁想起了大夫那番“暂勿饮酒,以免病情加重”的叮嘱。
心中虽有犹豫,但望着景阳帝的眼神,他略一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将这医嘱暂时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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