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刘麒奉命去袭砍柴队伍却中计被陶梓珩斩杀,而在沂州夜战中花蛟对着刘慧娘就是一箭。
尉迟大娘呼道:“小心。”抬手挡着那箭,怎奈箭势余威不减,正中刘慧娘那只天眼,刘慧娘吃痛大喊一声,昏了过去,梁山军在城下一片可惜,亦收兵回寨。
却说云天彪等人慌忙将刘慧娘扶到府衙内歇息,一面拔了箭矢,敷了金疮药,便去猿臂寨叫孔厚来医治。
次日五更时分,风会、孔厚赶来,症治刘慧娘,虽孔厚医术精妙,怎奈箭已入骨,那只慧眼一片灰蒙蒙,陈希真愤愤道:“杀吾卿儿者便是此贼定杀了报仇。”
云天彪私下谓陈希真道:“吾儿媳已受伤,如今死守这沂州城亦无济事,不如退回猿臂寨,芦川、青云山地势险峻,贼人不轻易攻打。”陈希真思索再三,只得令撤军回猿臂寨,却暗地去嘱咐欧阳寿通等人,准备行事。
三军就在城中整顿行装,黄昏时分云天彪、陈希真点起一万余人马冲出城来往猿臂寨而去。
梁山军四路人马皆在守备,猛地几路人马分别杀出,云天彪、陈希真、风会、祝永清各引军马打出阵去,力呼杀敌。
永清领尉迟大娘并四花往北门打去,朱孝天引兵拦着与永清缠斗,徐铭鸿领着沈婕、姜雨涵两个,本是徐宁丫鬟,前番随徐铭鸿一同下山,前文已言明。三女并刘明月、何璐来斗尉迟大娘和四花,尉迟大娘几个虽是有些本事,却如何是这五个对手,斗无数十合,徐铭鸿三人三把钩镰枪齐下,搠翻尉迟大娘、玫瑰、薄荷,佛手、桂花皆吃刘、何二女斩于马下,永清与朱孝天战许久,虚晃一戟,领着人马往猿臂寨去,朱孝天急于杀永清,拍马便追,吴豪和周禹两个恐朱孝天有失去追。
朱孝天单枪匹马便来追赶永清,永清回身接住再战数合拨马又走,朱孝天追赶十余里,到得一小溪,永清奋力跃去过了小溪,朱孝天亦来追赶跃去,却不想河岸忽地数道绊马索飞出,朱孝天措手不及,把朱孝天打翻水中,只见对河岸草丛里无数士卒伏出,手握弓箭和绊马索,朱孝天正要跳上岸,只见河中早有欧阳寿通领着一干精锐水鬼埋伏,登时之间朱孝天已被包围,吴豪和周禹两个又不会水,却如何救不得,祝永清喝道:“我且问汝一句,降与不降。”朱孝天道:“呸,祝家狗贼,爷爷在阴曹地府等着你。”永清喝令乱箭齐发,寿通领着水卒乱刀乱枪搠来,朱孝天虽奋力抵挡,终是不敌众,吴豪、周禹亦身中数箭,血染芦川口,亡年二十六岁,后人有诗叹道:
铜色绝命枪,功震天下英。
黑面心如水,兵刃抵长河。
落水于川口,星散归天地。
寒涧映孤魂,零落猿臂寨。
祝永清与欧阳寿通见得斩了朱孝天,亦不管,便回猿臂寨去了。
云天彪众人也在四面突围回寨,孔厚混战中遭了一箭,行走慢些,仗着剑随军突奔而走,却被侯辉所觉,拿起双刀荡开阵脚,怒吼一声,一刀砍去,孔厚回身抵挡不住,被一刀削去半个脑袋,余下人马却逃回了猿臂寨,可怜孔厚半世戎马,终是难逃一死,时年五十三岁,有诗道:
曲阜圣人后,妙手比华佗。
济世救危难,熟料丧于此。
仇嘉豪进城,安抚百姓,却左右不见朱孝天,便让众人去寻,徐铭鸿往朱孝天去之地寻,待寻得尸首,不由大愕,痛哭一场,将尸首运出河来,回城。
众人见朱孝天惨状痛哭不已,仇嘉豪扶棺垂泪,将尸首送回山寨安葬,以孔厚,尉迟大娘几人首级祭奠。
正在此时,姜李清忽地赶来报了一件事,此事直把众人惊起,又叹又忧,却是北边金国来犯太原府,幸得已归职的王焕等人拼死挡住,此事究竟如何,且听我道来。
众位看官可还记得上年花果山之战斩杀孙圣的宋璧和姜娄,两个人身份却是不一般,宋璧乃是金四太子金兀术,为辱宋朝探听军情化名,姜娄却是金朝第一汉将,武艺超群,颇受金朝狼主和金兀术喜爱。
那日两个偶然杀了孙圣,与梁山军告别后便走,路上却撞着一人,却是猴山小将朱天蓬,梓烨攻破水寨时却喜逃得性命,金兀术见他本领不错,便将他收留。
又走两日,在一个山洞忽地撞见一支人马,众人吓了一跳,正要拿武器,朱天蓬却认出这几个乃是汪铭、陈燕、殷光、王通四个逃亡在此,连忙松了口气,金兀术见说,倒也未说甚么,四人走投无路也愿投金,金兀术和姜娄便带着五个人返回金国。
待到七月,金兀术和姜娄返回金国,金兀术对狼主道:“宋朝兵将皆是不堪重用,唯张叔夜和种师道两路军尚可撑大用。”狼主点头,随后又加封了前来投奔的几个,自此金国一直在整军备战。
次年二月,金兀术与姜娄再度入宋境察视,因念与梁山军的一面之缘,前往水泊却恰逢梁山军大破张叔夜,金兀术又多有听闻云陈兵马全军覆没不由大喜,当即返回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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