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浑身的皮都紧了一紧,赶紧又蹑手蹑脚摸出门,从厨房里摸出来一颗大白菜和一颗生菜。
它找了个塑料袋装好挂脖子上,着急忙慌按照原路回去找沧蓝。
等它找到那棵标志性的歪脖子树时,沧蓝已经饿得嘴唇发白,双眼无神了。
她赶紧把脖子上的塑料袋摘下来,把大白菜和生菜塞进她怀里。
“你吃,你快吃。”
沧蓝冷幽幽地瞅她,像条被粗心主人落在马路牙子上的大狗狗。
“你去哪了?”
“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你去了那么久,就给我带回来两棵喂兔子的烂菜叶子?”
白猫瞄了眼两颗菜,好像是有点蔫了吧唧的,那也总比饿肚子强吧。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白猫不服气地嘟嘟囔囔。
沧蓝用看犯罪嫌疑人的眼神盯它:“你吃了啥?”
白猫头皮一紧。
“我……我就随便吃了点。”心虚地东张西望。
“你,发,誓。”沧蓝目光阴森森。
白猫慢慢后退:“不……不用了吧,咱们都这么熟了。”
沧蓝却像是较真了般,跳下树来,步步紧逼。
“你心虚了,你不敢。”
“我没有,你胡说。”继续躲避视线。
沧蓝扑上去逮住它。
白猫发出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惨叫。
沧蓝掰开它的嘴,使劲闻了闻。
“你吃肉了。”笃定的肯定句。
白猫也躺平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吃了,咋了?”
沧蓝眼里的冰冷逐渐变成泪汪汪的委屈。
“你一个人吃肉,把我丢在这里饿得头晕眼花。”
她掐着白猫的脖子,颤抖地摇晃,字字泣血。
“你怎么忍心的啊,我把我藏的最后一个巧克力球都掏出来跟你分享了,你居然一个人吃肉不带我。”
白猫被她说得脸皮子有点挂不住。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那是……”白猫话音陡然一转,“我突然闻到香宝的味道了,一下子就啥都顾不上了。”
沧蓝还在酝酿的泪珠子猛地一收。
“你刚刚说啥?”
*
翌日。
小团子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边空荡荡的
“小白猫呢?”
她迷茫地抓了抓脸。
“难道是做梦?”
她稀里糊涂抓了抓脑袋。
总觉得昨晚那感觉,太真实了。
她下意识搓了搓手指,那毛绒绒的又软又滑又蓬松的手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
直到她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一堆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梦。
她把鸡骨头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就一摇一晃等着佣人来给她梳头和换衣服。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又睡过去。
*
收拾妥当来到一楼,发现好几天不见踪影的阴郁青年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撕着吐司。
小团子并不在意,欢欢喜喜爬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然后叉起一个荷包蛋塞进嘴里。
“听说,你最近胃口不太好?”阴郁青年突然开口。
小团子嚼着荷包蛋,脸颊肉鼓鼓的。“我怕你们想养肥我好宰了吃肉,所以尽量让自己少长点肉,慢点长,让自己死期没那么快。”
阴郁青年被她无厘头的理由逗地发笑。
“放心吃吧,我不吃人肉,就算你是唐僧,我也对你没什么兴趣。”
“真的?”小团子满脸怀疑。
阴郁青年慢慢切着盘子里的火腿片:“我们有一种可以让人一夜之间长胖十斤的激素,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完全可以每天给你打一支激素,既快速又省事。”
小团子打量了一下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再思考了一下自己人在屋檐下的状态,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杞人忧天了。
危机暂时解除,小团子彻底释放吃货天性。
嗷呜嗷呜大口往嘴里塞。
吃饱喝足以后瘫在椅子上,等着白大褂每天例行公事的检查。
他们已经不敢再带她去实验室了,毕竟那些设备都挺贵的。
阴郁青年吃完早餐后,也没有马上离开,接下来全程目睹了小团子近乎铜皮铁骨的超强破坏力。
针头弯了,刀片钝了,白大褂心如死灰。
阴郁青年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轻飘飘为他们指出了一条明路。
“不能抽血,不能仪器检测,你们就不能试试别的吗?毛发呢?指甲呢?体液呢?排泄物呢?还需要我一个字一个字教你们怎么做吗?”
他的话无疑是为白大褂打开了一扇光明的大门。
白大褂当即从小团子脑袋上扯下了好几根头发,痛得小团子“嗷”地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大脑袋。
阴郁青年不满地扫过去:“动作轻点!”
“是是是,我就是太激动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佣人递上的指甲钳,准备去剪一点小团子的手指甲。
小团子却气呼呼地收回小胖手,眼里警惕意味十足。“只能剪一点点哦,而且绝对绝对不能剪到我的肉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