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了正事,慕倾羽便安心地守着璃月寸步不离。
过了一会儿,璃月的脸色终于缓和,泛出一些红晕。
慕倾羽终于安心,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
可他的心尚未完全放下,很快便又提了起来。
璃月脸上的红晕越来越严重,很快变成了不正常的潮红。
慕倾羽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烫!璃月起了高烧。
慕倾羽忙命人送来凉水和巾帕,他将浸透凉水的巾帕敷在璃月的额头上。
可不但没有缓解的作用,璃月似乎很冷,身子又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方才她在殿外,神志尚是清醒的,还在与自己说着话。
此刻却昏迷着,体温还在不断的上升,整个人瞬间冷得抖如筛糠。
璃月显然很难受,昏睡着,嘴里却无意地说着呓语。
“父皇,你不要不理孩儿...孩儿知错了...你原谅孩儿...”
慕倾羽听了心疼如绞,后悔自己昨日为何与她置气。
他看着璃月越来越红的脸和额上渗出的汗,心急如焚,再也按耐不住性子。
“和泰,徐瑁之何时到?!...”
孙和泰安排好前朝的事,听见质问,忙进了殿。
“回陛下,奴才已命人去徐太医府上请了,应该很快便到!...”
“怎么这么久?!...”慕倾羽实在有些急不可耐。
孙和泰瞧了一眼璃月,忙宽慰:
“陛下莫急!公主平时身子一向康健,想来是方才在殿外冻得有些久,受了风寒,应无大碍的。”
慕倾羽眼下哪里听得进这些,不过这话却提醒了他,方才璃月竟然只身一人跪在殿外。
“去传明月宫管事太监和月儿的贴身宫女来回话,那帮奴才是怎么伺候的?!...
这个时辰,怎会让月儿孤身一人出寝宫?!”
“是!...老奴这就去!”
孙和泰此番不敢劝,亦不敢替明月宫的奴才说好话。
明月宫此时已乱作了一团,春华早起进了璃月寝殿,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已命人将明月宫里里外外寻了个遍,并未见人影。
这会儿正要领着宫女们出宫寻人,而管事太监齐公公已然领着小太监们出宫寻人了。
养心殿派去传话的小太监见到正急着出宫的春华,忙制止道:
“姑姑莫出去寻了,公主病了,此刻正在陛下寝殿。
陛下盛怒,着姑姑前去养心殿问话!...”
“是!...奴婢这就去!”
春华得知璃月的去处,一时安心了不少,随即去了养心殿。
璃月醒来,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的时候,徐瑁之正在替她号脉。
她方才似乎被人伺候着服下了一颗药丸,这会儿应是起了药效,她便有了些精神。
徐瑁之摸着胡子替她号完脉,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璃月便知自己应无大碍。
慕倾羽却很是着急紧张,忙问徐瑁之病情。
“徐爱卿,月儿身子如何了?!...”
“回禀陛下,公主应是长时间未进膳,体力虚耗过甚,再加上受了严重的风寒,才导致起烧很急。
老臣已给公主服下退烧的药,再配些药调理一番,相信过几天, 公主便能痊愈。
只是公主平素身子虽康健,但毕竟尚在长身体。
陛下还是要留意一下公主的育养,若有下次,恐会留下病根。”
徐瑁之不偏不倚,很中肯地说了医嘱。
“长时间未进膳?!...”慕倾羽惊讶不已。
他忙责问跪在一旁的春华和数名宫女:
“尔等整日在明月宫当的什么差?公主去向不明,连膳食亦伺候不妥,竟让公子饿肚子?!...”
春华被责问得很是慌张,忙回话:
“启禀陛下 ,公主昨日午后回宫后,心情委实不好,不肯进膳,亦不许奴婢们进殿伺候。
晚膳时分,奴婢进殿查看,公主因伤心过度,已然哭得睡着了。
奴婢本想着,让公主安睡歇息一下也好,等她醒了再伺候她用膳。
可未曾想,公主晚间并未醒来。今晨奴婢进殿伺候,才发现公主离开了寝殿。
此事确实是奴婢大意失责,请陛下责罚!...”
春华此时请罪的态度很是诚恳,心里很自责因为疏忽未照顾好璃月。
慕倾羽的火气并未消除,正想责难,却听到龙榻上微弱的声音。
“父皇!...”
慕倾羽忙转身,见璃月正吃力地唤自己,忙近身。
“月儿,你醒了!觉得怎样,可好些了?!...”
“孩儿好多了!...”璃月微微笑着,忙回道。
“昨日和今晨的事,皆是月儿任性所致。
求父皇莫责罚春华姐姐!...”璃月很着急道。
“可她们委实失责,这么些人都未照顾好月儿,若不惩治,日后奴才们都这般当差不成?
又如何让其他各宫的奴才心服?...”慕倾羽有些为难。
“此事错在月儿,父皇若要罚,当罚月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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