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回这孩子,自小接触的都是自在随性的江湖人,所以,对权利,根本就没有占有欲。
司徒隐牵过宁回的手,放在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我可以任人奚落,可以不争,不抢。
但!我所在乎的人!绝对不行!
“阿回,权利这东西,就像利剑。你可以不出鞘,但不能没有。况且,这本来,就该是你的!”
宁回懵懂的看向司徒隐,此刻的他,并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大皇子府内。
延年看着被搀扶回来的司徒隐,顿时一脸苦相!
我就知道!
主子跟大皇妃待待一块,准没好事!
“主子!您怎么了?哪受伤了?”
“哎延年,你来的正好。”正说着,宁小满就顺手将人递给他。
“把他扶回房里去。司徒隐被内力反噬了,我去给他熬副药。”
宁小满刚要转身之际,却忽然察觉到一副怨怼的眼神。
嘿!这延年!
有毛病吧……切……
延年一边扶着司徒隐往房内走,一边小声在他耳边嘀咕道:“主子,您看!属下说什么来着!大皇妃这女人,她有毒,您不能沾边啊!”
“先是多年前她强了您,从那以后,您这身体就越来越差。”
“现在阴差阳错的又遇到了,这才第四天,您就受了三次伤了……您说这样下去,您还有命……”
说到这,延年忽然觉得自己脖颈处微微发凉。
一转头,却发现司徒隐一双眼睛正森然的盯着自己。
而司徒隐的另一侧,宁回也在昂着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呀!
刚才怎么没发现小世子也在呢!!
“小世子……小世子好啊……”
延年苦笑道:“主……主子……属下错了!”
刚才自己声音并不大,而且小世子又不习武,应该听不到吧……
延年老老实实的将司徒隐放在榻上,弓着身立在床侧,一副认错的好态度。
“爹爹,你好些了吗?”宁回一边把被子拉过来,一边问道。
司徒隐刚要回答,却忽然发觉宁回的神色不太对劲。
“阿回,怎么了?”
宁回微微垂下头,在抬头之际,面上又是以往的笑颜。
“没事啊,就是有点担心爹爹。”
“放心,爹爹没事了。”
“那爹爹你歇着,我去帮娘亲煎药!”
话落,出溜一下滑到床下,飞快的跑了出去。
看着宁回的背影,司徒隐总觉得他刚才的脸色不太对劲。
难道……是延年的话被他听到了?
孩子小时候,皆是耳聪目明的,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当下,司徒隐狠狠瞪了延年一眼。
延年:“……主子,我又怎么了……”
“以后,在阿回跟前,把嘴闭紧了!不该说的,就给我烂肚子里!”
延年满头大汗的应道:“是!主子。”
不是吧……难道,刚才的话,被小世子听到了??
“还有!”司徒隐继而说道:“当年之事,是个意外,不能全怪宁小满。是我掳走她在先,才有了后面的事。”
闻言,延年瞬间瞪大了眼睛!
六年前之事,主子可从未主动提及过!
就算自己旁敲侧击的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今日,主子竟然自己说了!
延年正两眼放光的想要听下文,可司徒隐却没有在细说的意思。
“这次,若非是宁小满,此时的我,已经入了皇陵了。所以日后,我不想在听到,我因她而受伤此类的话。”
“是!是属下越矩了!”
司徒隐:“这两日,多留意阿回那边。”
“是!主子!嗯?啊?小世子?”
“小世子出门,都是跟主子您,或者是大皇妃一起的,为何要留意?”
司徒隐一计冷冷的眼神瞥过:“让你去你就去!”
“是是是主子!”
司徒隐:这延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延年:主子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宁回出了司徒隐的房门,一气跑回了宁小满那。
“娘亲,我来帮你。”
宁小满顺势将捣药锥递给他。
宁回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状作无意的问道:“娘亲,这几年,你照顾我,累不累啊?”
宁小满正忙着手里的药:“小没良心的,你说呢!老娘我这几年居无定所的,都是为了谁啊!”
闻言,宁回面上一阵自责。
“不过……”宁小满话音突然停住。
转身来双手捧起宁回的小脸:“这么可爱的儿子,是我的生的,想想我都觉得骄傲!再苦再累,我也甘之如饴!”
“行了!有事说事!别拐弯抹角的!你小子一撅腚,老娘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宁回嘿嘿一乐,心中那莫须有的担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娘亲是在乎自己的!娘亲是爱自己的!嘿嘿!
“那娘亲,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你和爹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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