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应疆浑身是伤,但并没有性命之忧。
池求贵还得留着他当诱饵,并未下死手。
扑通一声,陈能将人扔在司徒隐脚边。
“大……大大皇子,大皇子饶命!”
池求贵趴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大皇子……都……都是他们,都是他们逼迫下官的啊!”
“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他们捏死下官,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啊……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司徒隐微微转头,眸中却是一片戏谑。
“被逼无奈?”
“刚才你躲在后边说的那话,可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说的?!”
“这……这……”
池求贵脑袋快速旋转着。
“大皇子您英明啊!我若是不从,顷刻间,下官的脑袋就搬家了啊……”
那领头之人听到这话,气的顿时双目圆瞪!
可他被司徒隐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司徒隐:“既然如此,本皇子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大皇子请讲!”
“将这群人的兵器缴了,绑起来!”
“是大皇子!”池求贵惊喜道。
“来人!将他们绑了!”
司徒隐:“书信一份,将他们是如何逼迫你;如何让你堵住商田县的排水渠;如何让你设计刺杀本皇子!一一列举出来!”
“将功赎过,或许……还能保你一条狗命!”
闻言,池求贵猛然反应过来!
“大皇子,不用写!自下官上任后,京都城传来的书信,下官全都留着呢!”
“哦?全都有?”这个池求贵,还真是奸诈!
“对对对!大皇子,全都有!包括当年私自修建丰山县排水渠一事!还有这些年丰山延边的那近千亩良田的收成,属下全都誊写了一份!”
此时的池求贵,格外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个心眼!
“大皇子,您等着,属下马上去给您拿来!”
那领头之人见状,急了!
“池求贵!你个墙头草!你如此行事,就不怕上头取你项上人头!”
刚跑两步的池求贵,顿住脚步,转过头来冲着那人粹了一口。
“啊呸!”
“你算个什么玩意?!本官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何曾给本官一个好脸色?!”
“本官好歹是个朝廷命官,被你如待猪狗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告诉你!本官也是有血性的!”
听到这话,陈能心中一阵作呕,这种人,谈何血性!
而后,池求贵又冲着司徒隐道:“大皇子,您稍等哈……”
待池求贵走远后,司徒隐睥睨的眼神,看向那领头之人。
“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冷哼一声。
“大皇子真会说笑,任务失败,我早已没了活路!”
一旁都陈能说道:“哎你这人别不识好歹!”
“大皇子若要杀你,这时候你早就凉透了!大皇子到现在都没有摘下你的面巾,就是想给你机会,你还……”
“机会?!”那人不屑道。
“什么机会,不过是想让我倒戈,反咬主子一口!哼……不可能!”
“司徒隐,这些年,你隐藏的可真够好啊!朝堂皆传,大皇子身中奇毒,身体羸弱。谁又能想到,你居然是个武功高强之辈!”
“哼……这次,老子认栽!但下次,你绝对不会有如此好的运气!”
闻言,司徒隐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是条汉子,本皇子成全你的赤胆忠心,给你个痛快!”
这时候,池求贵抱着一本账簿,和一打书信飞奔而来!
“大皇子!大皇子请看,都在这了!”
“大皇子,所有需要,下官愿意为大皇子赴汤蹈火!”
司徒隐:“嗯,不错!”
说着,司徒隐的注意力似乎是被书信吸引,钳制领头人的手劲小了些……
那人逮住机会,脚尖迅速踢在地方的刀柄上!
刀,瞬间腾空而起!
只听噗呲一声!
大刀直接刺入池求贵腹中!
“你个见风使舵之辈!老子死也要拉上……”
咔哒!
那人话还未说完。
只见司徒隐手上一用力,那领头之人的脖颈,应声而断。
贴着墙面的他,缓缓下滑倒地,没了气息。
而地上的池求贵,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了。
口中的鲜血哇哇直流。
“大……大皇子……大皇子救……救我……”
池求贵拼命向前,伸出手,试图抓住司徒隐的衣角。
“大皇子……大……大皇子……下官……下官愿意为大皇子……作……作证……”
司徒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举着手中的账簿和信件:“有了这些……你,没用了。”
听到这话,池求贵一口气没上来,瞪着眼睛,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
陈能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见风使舵之辈!这种人。若是当成人证,指不定会在对峙之时,反咬一口!
司徒隐走到应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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