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殇拎着斩魂,一步步履过猩红的血水,走上骇人的白骨阶梯。
阴兵手持刀戟,潮水般从桥尾冲出来:“大胆狂徒,来者何人!”
“胆敢擅闯地府!”
斩魂刀黑雾缭绕,骇气逼人,几个阴兵被震得后退一步。
蓝殇眉锋一挑,斩魂出鞘,数十万阴兵匍匐在地:“让判官滚出来!”
话语刚落,一小老儿捧着本子急匆匆赶来。
“不知剑尊大人所寻何人?”
云履停在白骨桥上,所寻何人?
他在梦中问过无数次,每次少年快告诉他时,梦就醒了。
“剑尊大人?”鬼判官见他迟迟未答,小声催促。
蓝殇仗剑而立,冷声开口:“生死簿拿来,本尊亲自找。”
鬼判官动作僵住,面露难色:“这......”
脖上一凉,斩魂泛着幽幽寒光,鬼判官一咬牙,将生死簿递给他。
蓝殇在地府住了三百年,找了三百年。
奈何桥头人来人往,始终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公子,喝汤吗?”孟婆每日一问。
蓝殇接过来轻抿一口:“谢谢,今日水加多了。”
孟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搅锅里的汤:“明日我多加点材料。”
蓝殇起身,提上斩魂:“我要走了。”
六界八荒,我总会找到你的......
天帝握着玉椅的手一抖,指挥雷公电母:“你们快把他劈死啊!再过几天他就要掀翻我们天界了!”
雷公加快速度,使劲敲击铜锣,雷声一道道劈在不周山上的黑影。
蓝殇身形骤动,喉咙一阵猩甜,血顺着嘴角滴落,染红衣襟。
魔尊激动地从轿椅跳落:“西域魔窟众修士听令,全力绞杀蓝殇!”
“我们也上。”妖族族长冷呵一声,提剑跟上魔尊。
仙门百家各长老端坐上空,手中掐诀,口中念咒。一道古老的阵法赫然显现,阵法之上符文流转。
“你们想强行超度我?”蓝殇提刀挡下魔尊的攻势,冷眼看向上方。
他的师尊,忘山门掌门。
下一秒,寒霜剑入体,鲜血随长剑喷涌而出,蓝殇握着剑身后退一步,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哐当一声,那把千年寒冰铸造的寒霜剑被他折断了!
众人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蓝殇的血顺着断剑流淌而下,滴落在地,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他始终冷笑着,那双好看的凤眸晦暗不明。
“我这一生,从未沾过无辜之血。”
“毕生所求不过一梦中人,到头来却落得个六界围剿的下场。”
当真是可笑至极。
笑天道不公,各界昏庸。
笑自己为了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荒唐数千年。
天雷滚滚,火焰席卷天地,不周山天柱崩塌......
温热的水滚过喉咙,蓝殇捂着胸口狂咳,瞳孔一震:“师尊?”
忘山掌门将葫芦合上:“醒了就走吧,往前走,有一道蓝色的门,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为什么?”
“凡事皆有定数。”
蓝殇抓上他的手:“我做错了什么?哪怕我因执念入魔,我也未曾害人,为何要联合六界围剿我!”
掌门轻轻叹了口气,别过身去:“有人在等你。”
蓝殇提剑走入门内,走廊对面站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万籁俱寂,唯余心跳。
少年看到他后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将一个奇怪的东西抵在他太阳穴,冷声威胁:“说出你的执念,我送你上路。”
执念就在眼前,又怎会舍得离开。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他问出了心中所想。
少年更不耐烦了,甚至动了杀念。
有个人过来将他护在了身后。
少年杀不了他,无奈将他带走。
他被带到一个地方关了起来。
也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少年的身份,名为段惟,是这里一个职位很大的官。
见不到时总想见一面,见到后又舍不得离开,想天天看着他。
他烧了好几个地方,如愿以偿待在了段惟身边。
靠近了又想更近一步,所以他毫不犹豫表明了心意。
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出乎意料,段惟没推开他,反而天天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帮忙。
会议记录给他抄,会议材料让他帮忙准备,各界数值分析也交给他.......
蓝殇乐此不疲,把他的工作的全部包揽过来,有时候连他朋友那份也一起帮忙干。
两人相处久了,他便越发得寸进尺,牵手、拥抱......
有次在办公室,他斗胆亲了他的嘴角。
段惟懵懂地望着他,似乎不太懂他的意思。那一刻,他觉得他真不是人,欺负他不懂就......这和调戏良家少年有什么区别......
千年的执念依旧压在心上,无法宣之于口。
可惜好景不长,段惟又要到下界执行任务了。
他等了一年,他还没回来。
他问陈昭,陈昭也不愿意告诉他。正当他愁眉莫展时,凌华给了他一个戒指。
“空间钥匙”。
他打开时空隧道逃跑了,凭借时空钥匙找到了段惟。
以不同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直到他们去到一个名为楚国的世界。他发现段惟被下了药,前尘往事尽忘。
下药的是凌华,凌华说他没有恶意,他要是多管闲事,就马上让空间局的人过来处理他。
两人达成了合作,只要凌华不对段惟出手,蓝殇就不会与他为敌。
为了不让段惟彻底丧失神识,他用了转痛法。每隔一段时间捅段惟一刀,保持他的清醒。
捅在他身,痛在自己心。
七年十三刀,也没有很疼。
后来瘟疫变异,无论他怎样施法都唤不醒空间钥匙。
死尸袭击,他挡在了段惟面前。
死前空间钥匙带着他们两个穿越了。
没有记忆,段惟从小就看他不顺眼,处处针对。
蓝殇也不是好惹的,疯狂反击。
两人就这样针锋相对了十四年......
看完时空之门影像,商澜之嘴角噙着一抹笑,疯狂往下压也按不住。
也就是说,段惟的白月光从始至终都是自己。
他就知道,段惟眼里心里全部是他。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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