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刺激,谢垚瞬间心如死灰。
可不知道为什么。
再等等吧!
他这样想着。
于是他哪也没去,就这样站在风口,等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么久,就连风也停了,霓虹冷却,孤独的影子摇摇晃晃好像攒满了脆弱。
忽然,在谢垚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声音是……”
谢垚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去,眸中朦胧皆是那一道风影,仿佛灵魂已经抽离般的回到了那一年。
重要的是,还是他。
在他们的视线交错的瞬间,一辆辆行驶的汽车匆匆而过,形成无数细碎的火花,燃烧着彼此的心扉。
火花散去,两个人对视着朝彼此方向走来。
“阿垚!不要走!站在那里等我!”
甄贝西喊的非常大声,生怕他闯进这黑夜里。
他一快一慢,几乎几个瞬间就可以将他揽入怀,可他没有,他围着狂风不顾形象地将人看了一圈才放下心。
“怎么不在车里,冷不冷?”
谢垚一开始摇头,过后又说:“我怕你看不见我。”
甄贝西微微愣住,此时的他还不敢多想,可当那只手握上来的时候,他又沉醉了。
“阿垚…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谢垚说:“因为你消失了。”
甄贝西的心动了一下,可看着如此可怜的他,他还是安慰道:“不会消失,我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垚说:“你还会一直打扰我吗?我的意思是…你还会…喜欢我吗?”
甄贝西笑着喘了几口气,道:“你不希望我打扰你,也不让我喜欢你…那我爱你行不行?”
他虽然笑着,但他的眼睛又怕着。
两人沉默着半晌,率先动作起来的,是谢垚。
一开始吻还是只落在他的唇上,但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谢垚也学着慢慢攀咬,附上去,他的唇很湿、很烫、很软,但吻的却很急很凶很激烈。
猝不及防分开,甄贝西还浑然不觉,准备再去吻他,然后又被拒绝,一下子,刚刚燃起来的火又被泼灭得干干净净。
这样主动的谢垚真的让他很害怕,他怕这只是最后告别的特殊仪式,也害怕即将揭晓的答案。
飘飘然间,他内心忽然一阵宁静。
如果这是他希望的…
“阿垚…这辈子我都爱你!”
两次听到他的爱意,说不感动是假的,谢垚只觉得自己是何等的卑鄙,又觉得自己是何等的幸运,他们已经是多年的故人。
“阿垚…”
甄贝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谢垚唇边忽然挂起一抹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他,甄贝西内心也煎熬起来,他真的能就此放手吗?
“你珍惜我,我的身边自然是你。”
可是,听到这句话后,刹那间,甄贝西整个人都僵住了。
又过了那么久,他才真的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从不相信苦尽甘来,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哭一场……
“阿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未来都是你,我忘不了你,也不敢忘你。”
他还是没忍住哭了。
忽然,谢垚的心像是被什么拎起来一块块的割着,仿佛这些年,甄贝西就是这样一直疼着走来的。
想到这些,谢垚的脸色霎时苍白。
他嗓子发哑道:“让你等了那么久…我竟然让你等了那么久,贝贝,我骨子是坏的,原谅我,可以吗?”
这一秒,得到回应的浪漫是加倍的浪漫。
甄贝西激动得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哪怕不被理解,过往的车辆也算见证了这一刻。
“阿垚,爱你怎么会觉得久呢…我还嫌百年不够,我想爱你千年,万年那么多。”
谢垚笑他:“千年,万年?”
甄贝西点头,又说:“一开始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强行将你拉入了我的世界,如果一定叫我原谅你,那你能原谅我吗?”
说完瞬间两人同时哈哈大笑,在这个夜里,活像一对明白人在算一笔糊涂账。
一如既往的一看到他就会不自觉的逃,可是不在意又为什么要逃离,因为他是甄贝西,也是谢垚的贝贝。
谢垚忽然想起自己开窍的瞬间,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了。
甄贝西以为他怎么了:“阿垚?”
谢垚收敛了一点,但还是笑着说:“原来我也中招了。”
甄贝西被他吓了一跳。
谢垚忽然完全变得安静下来,看着他,说:“丘比特乌斯环的圈套。”
丘比特乌斯环的圈套?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丘比特甄贝西听懂了。
那象征着爱神的一箭终究还是朝他们射来了。
当一个人能够意识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那"当下"两个字便是动词。
这下半夜,情意绵绵,相随与共。
这上半夜,灯火阑珊,何何楚楚。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没到…”
“就是啊,谢堂长可从来没迟到过!”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呸呸呸,胡说什么八道…再言不禁滚去后堂罚站去。”
“……”闭嘴就是了。
会堂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左顾右盼全是不自然的眼光,另一边战战兢兢的司马喃喃已经犹豫了快一个小时了,虽然迟到没有被罚,但是她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啊啊啊!真的要纠结死了!
她的内心开始咆哮,一下子也不知道怎的就站了起来,等众人都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的时候,司马喃喃才发现自己站着。
俗话说,好死的马不如赖死的骆驼。
她豁出去了!
“谢堂长不会来了!”
说出来后,她终于松了口气,可齐聚一堂的目光又颇具威压,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好在霍雅星及时把她拉了回来,这才想起了那么回事。
“司马喃喃,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谢堂长不会来了?”
“不会来了就是…字面意思啊…”
众人:“……”
他们要听的是这个吗?
他们要听的是理由!
“稍安勿躁,喃喃说的可能是真的,今天偶遇堂长似乎在找什么人…”
这个偶遇当然不是真的偶遇,但和"偶然得知"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这样说更形象一点,更能将大家的目光分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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