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二贵媳妇说在过河时看见了日本鬼子兵的头颅在水面上漂浮,还有无头鬼魂在河岸上踱步。又听外公讲起多年以前的往事,跟小强在好奇心驱使下,来找江岚,没想到江岚是个不怕事的姑娘,具有东北女生的粗犷、豪放的个性。不但没有劝阻我们,非得跟随同去。
江岚从院里拿出老钐镰,这东西有一定的重量,看来江岚的小身板很难驾驭它,我连忙接过老钐镰,就这东西的杆子足有两米多长,而且是用沉实柞木制作而成,刀头也是沉甸甸的铸铁,要问为什么不弄个轻巧点材质,为了贴地面更近,使着不飘浮、顺手,老百姓叫刹茬。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我们仨人穿好了雨衣,我拿着小镰刀走在了前头,小强扛着老钐镰在后面跟随,江岚一副雨中漫步的架势,仿佛是来游山玩水,张开双臂,拥抱着美丽的大自然。看上去逍遥自在、惬意无比。
江岚提议从东小石河子往南走,这样既看了雨中的景致,河边空气清新,从这走直接奔向南河套子,也不绕道。
这条小河是南大河的支流,小河尽管不宽,水清澈得一眼可见水底的鹅卵石,走在河岸的小路上,似乎又看到了昔日小伙伴们在水中“狗刨”的场景,到了夏天,这条小石河子就是天然的避暑、洗浴胜地……
透过细雨编织的雨帘,眼前犹如罩上了一层曼妙的轻纱,岸边的小草、花朵尽显朦胧之美,细雨洒落在水面上激起千万个圆环,一环套一环的环环相扣,美丽的景致简直是画笔难描绘……
黄昏时分,在这宁静的河边,三人同行,尚有细雨做伴,此时此刻,大家静静的走着,也不说话,倾听着细雨的钟情告白……
离南河岸越来越近了,最终小强打破了宁静,小强巧舌如簧、能说会道,能憋这么久实属不易,他将雨衣的帽沿往后推了推,说:“江岚小妹,真要是遇上那鬼东西出现,你会不会胆怯?”
“会胆怯,不过现在对鬼呀怪呀都已经麻木了,记得小时候特别胆子小,害怕棺材,害怕坟墓,村子里倘若是死了人,就得慌乱半年,村子总共几十户人家,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孩童整天活在恐慌之中,现在长大了自然也就好多了,我说的这些,也许你们住在城里的孩子不会感受到。”江岚说的都是实情,的确那时代的棺材给村里的小孩子心里徒增很多阴影,虽说我是个男孩子,但是也有同感。
“我能体会得到你当时的感受。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魂,要说鬼魂都是人们潜意识里的一种执念而已。我就不怕坟墓、鬼魂,根本就没有那么一说。”小强一顿胡侃。
“行了吧,可别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了,在火车上做梦还被无头鬼魂一顿追赶。这刚几天的功夫,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似乎在揭底。
“我这不是在安慰江岚小妹吗?被无头鬼魂追赶也不是真实的事情,那只是一场噩梦而已。”小强强调。
“小强同学,咱们来干嘛的?做好思想准备吧?没准会被两个无头鬼魂追赶,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我心里惴惴不安。
“我看你心里有阴影,还来南河套子干嘛?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小强辩解。
“晚饭吃得饱,不来运动一下,会积食的。向小妹学习,将心态放得平和,只当是一场旅行。”我说道。
“大岭同学,你说这话我爱听,咱们哥们什么时候遇事沉着冷静,如同没事人一样。话又说回来,怕也没用,那还不如不去。”小强自我赞许。
“我大岭哥可是事事都能干,我小时候,只要有大岭哥在身边,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胆怯。”江岚夸赞。
“小妹,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能干,惭愧呀,原本我可以跟随师父学道,可是我学不进去那种玩意,只是现在学的还是一知半解。你没见过我师父,他老人家那才叫什么都不怕呢。”我极力赞美师父。
“大岭哥我知道你师父,小时候总是跟我提及你师父,还有麒麟玉佩锁。小时候只有你和黑蛋有玉佩,小伙伴们羡慕,用石头、刺木果穿成项链戴在脖颈上。”江岚说道。
“大岭同学我知道你最崇拜的人就是师父、师叔,以后有机会我也得跟师父好好学道,起码遇到鬼魅能应付,不会胆战心惊。”小强说出心里话。
仨人边走边欣赏小雨之中美丽的景致,走得比较慢,下雨的天气,路上泥泞不堪,鞋子像烀饼子一样,沾满了泥巴,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脚在鞋子里打着滑,走了很久才来到南河岸。
南河套子由条条支流汇总而来,在河的交叉处就可以看到两个或者三个支流溶于一处,形成一条滔滔奔流的大河。当地老百姓就将这样汇总在一起而形成的河叫“河套子”。
前两天孙二嫂抱着孩子回娘家,路过大河看到了两个日本鬼子兵的头颅在河面上漂浮,还看到有两个无头男尸在河岸上溜达,是这细雨蒙蒙的天气,也是傍黑,我们仨人来到了河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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