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拿在手里颠了颠,又拿戴上了眼镜仔细的瞧了又瞧,又拿出一块圆形带着花纹的玻璃,隔着花玻璃瞧看,我心里有些着急,暗自思忖,眼力原本就不怎么样,还搁着模糊不清的物体瞧看,不知是何操作?怎么看也是一副假模假式的神态。
轻声跟黑蛋嘀咕道:“这慢条斯理的一顿磨蹭,看来一时半会的也鉴别不完,盯住玉佩。客栈里小强能应付得了源头吗?咱们出来时就喊饿呢。”
“耐心的等一会吧,人家瞧看一下是对的,要么在这里抵押了,将银子给了咱们,万一是一块假玉石,再不来赎,人家了就赔上银子了,毕竟这是做生意。”黑蛋倒是非常理解对方。
二叔公瞧看了半天,说道:“果不其然,这块玉,只是外表有些成色,里面不行啊,这样吧,看你俩一定是等着银子用,就给你抵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你太黑了吧?欺负我们年纪轻,不懂行?我们是从京师来的,我叔父就是开典当行的,京城有名的鼎盛祥典当行你可曾听说过?我们来时丢了银子要么这么好的玉石我们自己家还留着呢,你看着年纪挺大的,验货经验可不老道,这个古玉器玉质老旧,手感沉重、外表光滑、沁色自然、刀工利落、包浆滋润,这些我说得对吗?”我的话语二叔公听完一怔。
“对……也不对,我看这只值五两银子,外表光滑,里面其实不怎么样。”二叔公狡辩道。
看来这个老家伙要死磕到底了,我有些气愤,上前捉住二叔公的衣领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拳头,说道:“你这个黑心的家伙,要你说鉴别玉石得砸碎了瞧看!”
“不用……不用砸碎,砸碎了多可惜啊,好玉……是好玉。”二叔公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给抵个好价钱,要么把你的铺子都砸了。”我一时间上来了蛮劲。
旁边的两个年轻人一见起了冲突,连忙上前劝解,实为助威、保护,我也只是吓唬他一下,见状只好顺坡下驴。
“我们铺子也是小本生意,抵太多了假如不来赎我们了就赔大发了,再说还得司理说得算,因为铺子是人家的,我可拿不起赔头,两个小兄弟,要么再到别处看看去?”二叔公说着,瞟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年轻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呢,还司理、朝奉、票台、拆货什么都齐全?都齐全也得做正经生意,要么不当了,将玉佩拿过来。”我气愤的夺过玉佩便走。
黑蛋跟随一前一后走出典当行,将玉佩递给了黑蛋,黑蛋接过来瞧了瞧,诧异的说道:“兄弟,不对劲啊!这不是我的那块玉佩,他们给掉包了!”等我们再转身时,典当行已经关门了,我头“嗡”的一声,真如当头一棒,沮丧的欲哭无泪,说道:“两个大活人眼盯盯的看着玉佩,这紫色的线绳还在上面,这人一定是变魔术的出身?真是眼疾手快,这是怎么掉的包啊?”
“唉!两双眼睛盯着瞧看,这老家伙是真够贼的,真是不错眼珠的看着,还是被掉包了,回想一下,就是那会老家伙咳了一下低头吐痰时,玉佩在条桌下晃了一下,这也太邪乎了吧?转瞬间的事情,挂绳都换上了?简直不可思议。”黑蛋一脸的无奈。
“黑蛋哥确定不是原来的那块玉佩?简直难以置信,这手也太快了吧?”我惊愕不已,一时间有些懵圈。
“这玉佩也跟随我二十个年头了,我的那块背面有个针孔大的小坑,那是小时候淘气时用钉子尖抠的,幸亏母亲发现了,不然就弄穿了,为这件事还被母亲罚站,这块没有坑,显然也没有那块玉佩光滑。”黑蛋一脸的茫然。
“这块玉佩陪伴你从小长大这我是知道的,小时候小青山村的小伙伴羡慕咱俩,脖颈上都带着玉佩,都说咱俩是富家子弟,后来那些淘气小子模仿着脖颈上都挂着小石子,还是别说了,夜长梦多,快去找马虎。”我心急如焚。
赶回客栈,匆忙将干粮扔给了小强就直奔卜宁衙门,找到了马虎说明来龙去脉,马虎说:“两位贤弟,莫要惊慌,一定将玉佩讨要回来。”
马虎来此地也是有些陌生,赶紧将丢失玉佩之事报告给了副都统,副都统一听气得脸色大变,说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这等事情?衙役们!赶紧前去将鑫源茂的司理和朝奉捉拿归案!”
只听回应了一声“喳”,过来七八年轻力壮的衙役,这些也有去清泉山出公差的衙役,跟我们比较熟悉。
小栗子因为出公差出了意外,连尸体都不存在了,小栗子尚未娶妻,副都统赠予他年迈的父母安度晚年的银两,逝者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鑫源茂的司理和朝奉捉拿归案,司理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一脸奸诈像,此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再看瘦骨嶙峋的二叔公,吓得险些尿裤子,还没等审案,就主动将玉佩交了出来,浑身颤抖的说道:“两块一模一样,拿错了,我还……还给人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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