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源头拉起尼娅起身就往外走,说道:“媳妇咱俩走吧,到山下找马车去,我可不是没皮扒脸的人,这是嫌弃咱们累赘,跟老爷子、江家老丫头,赶着马车回家去,免得给人家赘脚。”源头一脸的怨气。
“谢大哥,都够乱的了,就别添乱了,小强兄弟也就说说而已?大家身处异地他乡,刚才经历了火山岩浆的追击,那岩浆比战场上的敌人来势凶猛,大家逃过一劫,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事出有因,无论说什么都是有情可原,别计较了好不好?”黑蛋极力劝说,
我连忙拉回源头和尼娅,要么说头脑聪慧的人说道多,原来源头傻乎乎的状态,哪里会挑毛病?也不能全然责怪源头,小强说话也有弊病,不应该说带着源头、尼娅不方便之类的话语。
小强一见源头发飙,赶紧躲到一旁默不作声,唯恐惹怒了他不好收场,会更加添乱,他知道源头一旦发起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倘若偷偷跑掉,后果不堪设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处于模棱两可的现状,心里的确没有承受力!
在我心里,既庆幸能遇到这次机会,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两个月前与太子的交往,再次来清朝已经是十七年之久,迄今一切已经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想起来不免有些伤感。不知道这次进京师是福是祸?也像黑蛋所说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有马虎,他是我的好兄弟,出了事情会不会受到牵连?想到这里,心里感到惴惴不安。
马虎在饭庄买了些饭菜,大家一同吃过晚饭,马虎跟大家说古论今,知道大家最关心的是师姐和废太子的近况,详细说了师姐与废太子日久生情,看得出来两个人非常爱慕,戚姑娘也不是因为太子被废黜的原因,我弄不懂是为什么?二人似乎隔了一道屏障,无法走到一起。
尽管与马虎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可是无法说出事情,怎么说?师姐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知道太子有被废黜的一天,连他享年五十一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师姐唯恐嫁给废太子落得无依无靠的地步,尤其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她心里应该是非常矛盾的。
谈话间,已经是月上柳梢头,虽说路通也是京师来的官员,跟马虎和伙伴们显然格格不入,也许是有我们掺和其中?感觉与路通有几世愁怨,见面已经是闹得不欢而散,路通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目光充满杀气,让人看了毛骨悚然。还得多加小心这主,起码是个好色之徒,看尼娅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马虎回自己房间去了,尼娅将淡蓝色的纱帘拉开,说有些闷热,敞开了窗子。好在蚊虫对于纱帘望而却步……
尼娅拿起铜盆,打了一盆水,洗了脸,梳了头,对着紫色雕花梳妆台上面的镜子照了又照,这个女生已经两年没有照镜子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模样,仔细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小强说:“尼娅,敞开窗子,大家还不都喂了蚊子?你洗脸就行了,大晚上还梳头?照镜子?中国有这样一句老话,白天梳头好看,晚上梳头鬼魂看。你当真不怕招来鬼魂?”
“屋子闷热,没有鬼魂,哪里有什么鬼魂?我在家里也是晚上梳头、照镜子,没有遇到鬼魂,晚上梳头更漂亮。”尼娅非常执拗,下意识的瞧了瞧窗外。
“唉!尼娅你太任性了,没遇见鬼魂?也没遇见什么好事情,家都回不成了。看着挺聪明,这文化的差异真是天壤之别,简直狗屁不通!”小强无奈的直摇头。
“这里没有狗子,哪里来的狗屁?你们中国人说话真有趣。”尼娅咬文嚼字。
“小强同学行了吧,别对外国朋友说粗话,出言不逊有失分寸,折腾了一整天了,我看你还是休息吧。”我提醒道。
从有些微透的屏风看见,尼娅不紧不慢的上了床,盖上了花绸缎被子,准备休息,我看见她靠窗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旧时的窗子上下开扇,窗中间有个木制的长方形的划关,我下意识的将木头支杆撤了下来,关好窗子,准备将划关划上,尼娅瞧了瞧,说道:“先别关窗子屋里闷热,难以入眠。”
听见尼娅说屋子闷热,我反手又将木头支杆支上了。
瞧了瞧外面皎洁的月光,瞧看一下敞开的窗子,旧时的窗子并没有任何纱窗之类的物件,窗子上只有个丝绸窗帘,起不到遮挡蚊虫的作用,室内的陈设还算齐全,每张床铺上都备有淡蓝色纱帘,类似蚊帐。
看见没有任何遮挡之物的窗子,感觉没有安全感,我说道:“尼娅,你还是睡这张空床铺吧,将屏风移动过来,夜风微凉,守着窗子,着凉了明天就没法赶路了。”
“我喜欢在靠窗子的床上睡觉,这里凉爽,不会着凉的,这叫我想起了家里,我的床铺也靠窗子,这张床我喜欢。”尼娅中文尽管说的有些生硬,与人沟通倒是没任何障碍。
“一会临睡觉之前,记得放下窗子支杆,划上那个方块划关,关上窗子会安全些,也免得吹进夜风着凉。”我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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