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尼娅对木箱子里面的物品颇为好奇,从屋子里被拉出来,心怀不满,时不时的往屋子里张望,小强说:“谢大哥、尼娅,看你们跟做贼似的,总往屋里张望啥玩意?那个木头箱子里能装什么好物件?说不定是什么污秽之物呢?一个乞丐的邮寄货物你们也巴望着看个究竟?再说镖行有镖行的规矩,尽管胡东家不把咱们当外人,可咱们得有自觉性。”
“是啥物件呢?到底是啥?掖掖藏藏的,叫大家瞧瞧不就得了,镖行有什么规矩?我又不要那玩意。”源头喋喋不休。
“谢大哥,就别较劲了,就是我也不懂镖行的规矩,就拿现代邮局来说,是不是得为邮寄人负责任?将邮寄物品完好无损的送达才是,你以为镖行是干嘛的?就如同现代邮局,倘若是将货物弄丢了,镖行得按价赔偿,尤其是这种连面都没见的顾客,万一丢失了物品,更是责任重大,也别轻视乞丐,没准是个刁钻、生是非的人。”我耐心解释。
“唉!还镖行呢,就说邮局不就完了吗?都怪我不懂事理,看胡东家的架势,我以为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老物件,他看玉如意的样子特别,我也说不太好,我寻思胡家开玉器行的呢?我看见今天吃八大碗之前,有挺多老学者、大咖,怀里抱着匣子,我还以为是让胡东家鉴宝的,刚才胡东家还说玉如意是西玉的好玉石,我就纳闷了,玉石还分东西南北?”源头有自己的逻辑思维。
“谢大哥,此言差矣,胡东家说的是西域,也就是现代的新疆。西域的玉石,也就是新疆和田玉,那里产的玉石,质地比较好。”黑蛋耐心解释。
“唉!我没读过几天书,也像你们说的孤陋寡闻,也就是啥嘛也不懂。”源头倒是很谦虚的样子。
尽管屋子的窗子是花玻璃,看不清任何事物,尼娅好像有些站累了,蹲下身子,蓝色的眸子似乎有穿透力,依然盯着窗子瞧看,显然我们的谈话她丝毫没听进去。这个外国女生好奇心还挺强烈。
我着实有些担心,告诉伙伴们原地等待,以借口渴喝水为由,走进了屋子,我怕惊扰了屋内的人员,便停下脚步,只看胡夫人和胡月瑶远远的站着,大家目光凝重,我的一颗心似乎被揪的紧紧的。屋子里面的气氛感觉凝结了一般,我走进来没有人察觉,时间至少过去一刻钟了,只看胡东家还是木讷的盯着手里的玉如意。冯掌柜心里有些急迫,善意提醒道:“我们是多年的老友了,知道你心里疾患尚未完全消除,缺乏承受能力,倘若相信贤弟,帮你打开底层瞧看,不知仁兄意下如何?”
胡东家大脑沉浸在一片空白中,听闻冯掌柜这么说,似乎才缓过神来,尽管两个人非常契合,可是他的神态还是有些窘迫,搪塞的说道:“这玉如意成色真不错,我比较喜欢,仔细瞧看一番,贤弟,接下来的事宜就拜托你了,例行检查还是有必要的。”
冯掌柜一脸淡定的神情,也许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许他是局外人,凡事不关乎他的命运?这样说也许是以偏概全,至少对于真诚的冯掌柜来说不公平。
冯掌柜甚是小心翼翼,手头上的动作很轻微,似乎是在拆除一颗定时炸弹。感觉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他把上层的隔断盖子打开,一股怪味传了出来,是樟脑丸的气味,我知道,樟脑丸有止痛、消肿,缓解恶心,舒张血管,防蚊除臭的作用。确切的说,樟脑丸的气味,夹杂着一股腥臭,有一种不详预感袭上心头,开始以为我的推断不太切合实际,这么一来,可想而知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不敢过早的下结论,也许是邮寄某种动物的肉类?对于一个乞丐的一项做事原则来说,这些事情也有可能。
只见冯掌柜从木箱子下层取出个红布包裹,打开果然从里面掉出许多白色的樟脑丸来,随着红布一层一层的被展开,到了最后一层,冯掌柜停了一下,定了定心神,然后慢慢打开包裹,唯恐惊吓到大家,以事先声明的口吻说道:“我早就断定这里面一定不是什么寻常物件,过来瞧看一下吧。”
胡东家一见邮寄货物大惊失色,只见他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失口的叫了一声:“果然如此,我的天哪!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我也不顾忌什么叫矜持,凑近了一瞧,啊!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是一个男人的头颅!我原来在电影里看过这等故事,现在真真切切的呈现于眼前,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险些坐到地上,“我的天呐!怎么怕什么就来什么呀!这不是郑发财的头颅吗!”
“是啊,大岭贤弟,没看错的话,这就是郑发财的头颅,这可怎么是好啊!”冯掌柜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仍然愁容满面。
“郑发财在卜宁衙门监狱关押,倘若谁想要取他项上人头哪里那么容易?再说卜宁衙门距离这里几百公里的路程,那里没有镖行?为什么邮寄货物要到这里来?这不是存心给咱们添堵吗?况且胡家镖行刚刚开张,他们怎么知道的?这是蓄谋已久?”我说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