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来生太长,不知道冯还会不会认识咱们。冯兄长来时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却躺在了棺材里,冯兄长太仁义了。”小强有些茫然。
夜幕降临,胡二东家和姚府家奴,将姚德峻护送到了兴旺客栈休息,姚老爷嘱咐大家,要轮流看守,免得出什么意外。
废弃的城隍庙位于京师的西郊,尽管离城里远了些,这里比较肃静,要么城里还真没有存放棺材的地方。
胡二东家不在,破旧的城隍庙里剩下了六个人,离城里远,夜黑风高,风刮的破窗残瓦沙沙作响,仿佛有人来回走动一般,感觉十分恐怖。
六个人分成两组,我和胡月瑶、源头一组,小强、黑蛋和尼娅一组,白天折腾一整天着实太累了,让小强、黑蛋和尼娅先去睡觉,一会再换岗。尽管条件简陋,人倘若困急了,也不计较环境是否适宜,三位躺找了一块比较干爽的地方,铺上干柴草上,倒头便睡,睡姿各异,一会就进去了梦乡……
棺材前摆放着香炉,供果,隔一会就会更换香炉的香,源头说:“大岭,你仔细听听,好像有人来了,有脚步声,这个破庙门都坏了,要不关上门还能好些,有好的城隍庙不去,非得来这破地方。”
“谢兄长,到这个时候了,就别抱怨了,哪个香火鼎盛的庙宇给存放棺材?再说可别大惊小怪的,哪里有人走动?别自己吓唬自己行不行?”胡月瑶说道。
“行啊,将就一下吧,再过几日,咱们就起程回家了,把冯兄长掩埋之后就各奔东西了。”我说道。
源头不再抱怨,打着哈欠,坐在一堆柴草上,响起了鼾声,胡月瑶有些生气,说:“你看“谢兄长这主,刚才还吵着瘆得慌,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过二道岭了,唉!这人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他可不是一般的有意思,不让他硬往坑里跳,伙伴们为了寻找他,才来到这里,倘若不然,我们不会相识,也不会结识冯兄长,冯兄长也许不会死去。”我说道。
“谢兄长往坑里跳,跳哪个坑?这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这句话引起了胡月瑶的兴致。
“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坑穴而已,他丢了,大家就找,结果费劲巴力的才找到。”我极力搪塞。
“看谢兄长人也不傻,怎么害得大家寻找?”胡月瑶抱不平道。
“那能怎么办,都是一起出门在外,将他弄丢了怎样向他父母交代?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原来他傻的厉害,通过求医问药才有现在的结果。”我说道。
“这个医生的医术怎么这么厉害,竟然把傻子治好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胡月瑶说道。
“刚开始我也不信,可是这的确是事实啊,这个医生真是妙手回春。”我赞许道。
棺材前的两只白色的蜡烛,火苗随风摆动,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跟胡月瑶东拉西扯无意之中,为了分散注意力,让恐惧的心理减弱。
我换了一柱香,心里带着愧疚之情,说:“冯兄长,一路走好,您替兄弟走上了黄泉路,今生今世兄弟不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只有来世宁愿做犬马,报答您的恩情。”
“冯兄长为了保护兄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确实让人敬佩,这种面对危险不畏惧,不退缩,不考虑个人安危的勇敢行为,值得我们学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天咱们下地狱救回冯兄长,可是他还是这么走了。”黑蛋缅怀词说得非常好。
“不能不说冯掌柜是个中情义的大好人,难道说冯兄长阳寿已尽难道这是真的?让人一时间真的难以接受事实,来京师一路上照顾大家,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老天爷不公平,像冯兄长这么样人品好的人,怎么会这样短命?”小强话语凝重。
“唉,大家就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我就不相信去这么多人,个个武功高强,救不下来一个人,我都奇怪了,人驾鹤西游了,一顿哭泣,一顿缅怀,有什么用处?”源头抱不平道。
“嗯呐,谢大哥你忘记戴锄头了,倘若不然就抡他们,一准能救下冯兄长,你说对不对?”尼娅掺和道。
“尼娅你当谢大哥的锄头是什么法宝?竟然说得神乎其神,这么多人都没有救下冯兄长,一把锄头能救人?简直天方夜谭。”小强郑重其事的说道。
“小强哥让你这么说,谢大哥的锄头也不管用?我还跟着遗憾呢,为什么不将锄头带来?”尼娅眯起蓝色的双眸陷入沉思。
“尼娅别听他胡说八道,谢大哥的锄头当然非常神奇了,有一次我扛着锄头上山,遇见了一只野狼,我一想我有锄头在手我没有害怕,结果那只野狼对我置之不理,我想一定是野狼害怕我的锄头才不敢对我怎么样,结果那只野狼一路跟随我,到了大岭外公的瓜房,我看见老爷子拿鸡腿给它吃,还叫它俊三,你说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源头回忆起往事。
“幸好你没打俊三,那是我外公养的大狼狗,俊三可好了,他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希望它被人们温柔以待。”我接过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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