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汤上齐。
智者扫了眼雌虫端上来的紫色不明物,陷入了沉思。
他怀疑雌君在这滩东西里放了什么,比如在黑市贩卖的禁药?
不然他没办法解释沈烨做出的食物怎么是紫色的。
年轻雌虫端起碗筷,盛了碗糊糊,殷勤地捧在心上虫面前:“小叔,你快尝尝。”
智者轻嘶了口气。
喉结上下滚动,智者垂下眼睛,静静地看着这碗不明物。
他染着风霜的眼角眉梢向来温润,就连偶尔笑起来褶起来的细纹都让虫感觉心动。
可这是第一次,智者失去表情管理,面无表情地看着未来雌君捧给他的烂糊糊。
“小叔。”雌虫叫了一声,催着让智者快吃。
“虫崽,你在里面下毒了是吗?”智者问。
沈烨:“……你吃不吃?”
智者勉强一笑,还是接受了未来雌君的美意,暗地里叹了口气,拿起勺子浅尝一口,点了点头。
难吃至极。
“怎么样?”沈烨眼里浸着笑意,等待大美虫的夸赞。
“还可以,能吃。”智者吃着烂菜糊糊,语气淡淡的,“给我一段时间,我能吃惯它。”
沈烨靠一碗不明物让智者的食欲降到最低点,自己坐到桌前大快朵颐,美滋滋地吃长辈给他做的喷香饭菜。
智者宠溺看他扒饭,偶尔会夹一筷过去。
等雌虫吃到第三碗饭,门铃声被突兀地摁响,打破了两虫间和谐温情的氛围。
智者停顿几秒,看向光脑,点开监控。发现门口站着三只身着正装的雌虫,表情各个冰冷刻薄,可见来者不善。
“谁来了?”沈烨从香辣爽口的饭菜中抬头,问道。
“雄虫保护协会。”智者淡然地收回光脑,阻止了沈烨想站起来的动作,对虫崽充满了溺爱,“继续吃,你的肚子最重要,我来应付他们。”
沈烨哪里吃的下去,臭名昭着的雄虫保护协会绝对是每一只雌虫的噩梦。
协会里的家伙甚至会进行“培训”,一次次羞辱婚前雌虫,脱衣服挨鞭子都是轻的。
一切的目的,是确保雌虫们不会对尊贵的雄虫阁下出手。
“这堆虫来这里是想干什么?”沈烨目露冷冽,“想羞辱你吗?”
“我昨晚去了相亲宴,还和沈曲阁下聊了会天。”智者平静道,“如果没猜错,他们是来警告我的。”
“真恶心,他们在暗地里监视你。”沈烨踢开椅子起身,撸起袖子往门口走。
“等我给他们打回去,这群苍蝇是越来越烦虫了。”
智者把年轻气盛的雌虫拉回来,脸上微笑不变,摇着轮椅走过去开门。
果然,门口站着三只身材高大的雌虫,眼神冒犯地扫过阿拉科的全身,像是在看一个被打了标记的物件儿。
“阿拉科先生。”查理表情冷漠,“我们接到消息,听说您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你说的是沈曲阁下举办的宴会吗?”智者彬彬有礼,“是,我去了。沈曲阁下邀请我参加晚宴,让我开解一下他的幼崽。”
沈曲阁下的独子沈烨,是个迟迟不接受信息素的怪胎,对雄虫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称不上尊敬。
在雄虫保护协会里,沈烨一直是处于待观察的对象,可能会攻击脆弱的雄虫阁下的危险分子。
查理倒是知道那只怪虫,狐疑地看了眼阿拉科,唇角泄出一丝讥讽的笑,故意问:
“你确定不是抱着勾引沈曲阁下的心思,才参加晚宴的吗?”
面对这种故意激怒的羞辱,智者淡然地和他对视:“当然没有,我们是十年老友。”
“希望您能恪守本分,阿拉科。”查理的脸有一种古板的刻薄,他唇角微动,脸上却毫无表情。
“你的身体、虫格、灵魂、财产,全部属于逝去的雄主,希望你牢记。”
“你是一只大龄寡雌,而且还是名扬虫系的阿拉科,出于微末的尊重,我们不去撕开你的衣服,掰开你的双腿去检查你有没有承受过阁下们的疼爱。”
“但是再有下次,我不会客气。”
查理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睨着神色温和含笑的智者,一字一句道:“雄虫保护协会的夹钳,可是在等待你。”
夹钳,是用来检查雌虫贞节的工具,这是莫大的耻辱和痛苦。
阿拉科眸色如墨一般深邃,看起来波澜不惊,像宽阔汪洋的海面。
他双手叠在膝盖上,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气质莫名尊贵。
面对这种恶意的威胁,智者语气无常:“多谢提醒,查理先生。”
查理又警告了他一番,这才冷哼一声要走人,他才刚离开两步,身后慢悠悠传来声音。
“最近几天雨大地滑,注意别摔着了。”
查理黑多白少的眼睛阴冷地看向面色温和的亚雌,嘲讽的扬起嘴角。
“相信阿拉科先生体会不到摔跤的感觉,毕竟你是个终身坐在轮椅上的残废。”
智者恍然大悟,对他优雅点头:“你说的很对,差点忘了残废是摔不了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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