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妙儿话音一落。
顾君明吓得身体一哆嗦,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差点脱口而出:
靠!怎么升上第二了!
气氛短暂凝固了几息。
忽然唰”的一声,挂在车厢内的珠帘被人猛地拉开,一位面若寒霜的仙子从里面探出身子,眼中杀意弥漫。
冷酷地注视那位“眼熟”之人。
可就在司文君出来的刹那,顾君明眼疾手快,用力抓了把头发,使其根根倒竖,宛若一只嚣张的刺猬。
一身亲和近人的气质也在此骤变。
豪情冲云霄,骄横跋扈。
他浓眉紧皱,左手叉腰,右手掌压在发线上,避免发型太过凌乱不堪。
同时也起到一点欲盖弥彰的作用,开口就是流利又地道的中原腔:“恁俩弄啥嘞,额只是站这吹凤,吵莫吵!”
“还有恁,甚老伯,额今天也就夯满十八,你礼貌吗?晓丫头片子!”
司文君目光一滞,呆了有好片刻。
易容,换装,压声......
司文君想过数种可能,却实在没能想到,会在这遇上正儿八经的中原人。
记得通缉榜上。
宋师姐亲自放上的那个家伙自东神域走出,应该是本地人。
但看当前情况......
“是中原来的朋友呀!”
徐妙儿瞬间眼前一亮。
她一直向往着浩瀚无垠,传说有仙人存在的盛世中原。
徐妙儿是一名修行者。
她眼中的“仙人”,自然与世俗刻板印象中的仙人不同而语。
她所理解的那种“仙人”,是真正超脱了八大凡境,蜕凡证仙之人!
“刚才恁还招呼额老伯,现在谈朋友,恁觉得合适吗?”
顾君大大咧咧,有些不开心道。
“别介意吗。”
徐妙儿笑眼弯弯,摆摆手道:毕竟你要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都已经......”
“咋嘛?”顾君明挑眉,目光透露出一丝不善,警告意味很浓。
“已经十九岁了。”
徐妙儿扭头看向一旁,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良心受到了强烈谴责。
谁家中原人十八岁长这样啊?
中原不代表中年好吧!
“嫩位小抓,额和你无缘无仇,恁凭啥睁着眼睛瞪我,额们之前见过?”
顾君明随即将目光转移到司文君身上,露出一副很是疑惑的表情。
“没。”司文君轻摇了摇头。
她稍作调整,笑意浅淡,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笑着说:
“阁下应该是在等车吧?
“有句老话说得好,东土中原,两域一家,四海之海皆兄弟。”
司文君热心肠道:
“既然来自中原的朋友,你打算去哪?顺路的话我们送你一程。”
“额说了,额只是站在这吹凤,一会就咕唧了,恁们忙,恁们忙......”
顾君明连忙摆手推脱。
过去他年少轻狂,曾在百花宫内做了一件震惊各路神仙的糗事。
而那件事无异于捅破了天窗之纸,将百花宫的尊严放在地上使劲摩擦。
其光辉事迹,至今在圈子内广为流传,被誉为史上最有种的男人!
以至现在顾君明都无颜面对百花宫的诸位亲朋好友......
就怕被抓到给生生活阉!
“哈哈,你们中原人说话好有趣。”
“嘿咻!”徐妙儿安抚好两匹骏马,从车上轻巧跃下。
“怎么称呼啊?”
徐妙儿的笑容明媚如春日暖阳,她双手叉腰,站姿略显俏皮,一对柳叶眉轻轻上挑,很自来熟地和顾君明搭话。
这时司文君也款款走下马车。
看这阵势,显然是赖上了。
顾君明眼角微微抽搐,并不是很想和百花宫的人接触。
好在自己就是中原人,家乡话虽然忘记不少,但正常交流还是不成问题。
就是太久没说,偶尔会有点跑调。
“叫额老龚就好。”
“老姑?”徐妙儿睁大眼睛,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家里人怎会给你取个这样的名字,跟个老娘们一样。”
问题出现了,“龚”字跑成了“姑”字。
顾君明面无表情。
心中却在纳闷,百花宫是近些年来招收标准降低了吗?
怎会出现如此不知礼数之人......
“妙儿。”
司文君淡淡地瞟了徐妙儿一眼,后者见状,立马捂着嘴巴。
“嘿嘿,师姐,我没别的意思。”
徐妙儿笑容牵强地解释道:“只是第一次见到中原人,有点激动。”
取笑他人名字并非礼貌之举,这点徐妙儿自然知晓。
但正如她口中所说,第一次见到中原人有点激动。
尤其是这样严肃中又透露出滑稽的腔腔调调,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
不过徐妙儿也有些好奇,中原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老龚......对吧?”
司文君时刻留意着顾君明面上的神情,内心生疑,总觉得此人好像似曾相识,貌似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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