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屏兰庄第二天,依旧是以调查为主,期间并未有异常现象发生。
接连到几户遇害者现场探寻一番。
通过询问,众人得知,死者皆是以一种诡异的死法去世。
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痛苦与挣扎。
故而这里的人都以为是屏兰庄染上了脏东西。
而正盟之所以声称害人的妖物有拓元境的水准,是因为......
不单单是寻常人家,有几位路过此处歇脚的修行者也惨遭遇害。
其中就有一位拓元境修为的修士。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几位在此之下的散修......
“大师兄你怎么看?”
前往下一处案发地点的路上,温子惜问道。
玉小瑶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她的心情同屏兰庄上居住的村民一般,感到一阵沉闷,诚惶诚恐。
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看似是妖物伤人事件,其实也不尽然。”
顾君明静心冥想,仍旧是如昨夜那般,心存困惑。
从遇害者家属口中得知。
那些死去之人皆是于翌日清晨突然暴毙,期间无任何动静发生。
而在顾君明的记忆中。
入梦杀人此等蛊惑之术,以血盟幽幻堂为独最。
在其之下。
还有阎罗堂的“分魂摄魄大法”与百花宫一脉相承的“移花接木术”。
但后两者的施展有前提条件。
可以暂且排除。
可若是这般,剩下一个幽幻堂也不合理。
问题有三。
幽幻堂为何要无故袭击平民老百姓,二者之间又无利益纠纷。
虽说后面也有修士身陷于此,但遇害者大多为无辜百姓。
第二点,幽幻堂虽从属血盟,被视作人们口中的邪修,可他们所行之事,并未像血煞堂那么极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显然不像幽幻堂所为。
第三点。
也是顾君明最不能理解的一点。
在他亲手手刃上一代幽幻堂堂主之后,余下堂众群龙无首。
已是半解体状态。
过去这么久,迟迟未见有能者居上,此堂应该解散了才对。
况且正盟而今愈渐庞大,对邪修的容忍度也在不断消减。
可以说,只要有邪修出现的地方,正盟必定会给予雷厉打击。
便是正盟不出手,江湖上也有不少正义之士。
幽幻堂形同溃巢之蚁,堂众流失严重,根本不是其对手。
躲都来不及,何谈在正大光明的逞凶作案?残害无利益纠纷的寻常人家?
“师兄的意思是......”
温子惜稍作沉吟,忽想起了昨夜顾君明说过的那一番话,试问:“有人为的因素,在背后主导着这一切?”
“可是温前辈。”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玉小瑶已不似先前那般噤口不言,随波逐流。
相反经疏导过后,勇于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与其看法,她弱声道:
“就算是有人为的因素在背后主导一切,总得有个明确的目的吧?”
如果这些事件都是人为导致,那只能是修士。
但若是修士的话。
无冤无仇,既无谋财之欲,也无色欲之心,何故毒害普通人家?
为了好玩?
玉小瑶一头雾水,她倒是知道邪修血盟十二堂有一堂名为“童子堂”。
此堂极其特殊。
顾名思义,皆为个子矮小的童男童女,他们不受任何世俗的拘束。
随心所欲,杀人放火,胡作非为。
什么都做得出来,只为取悦自己。
不过童子堂也因其高调的行为,是血盟十二堂中存在时间最短的一堂。
记得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好像是倾堂而出,一把大火烧了当代百花宫神女惜若珍宝的一幅墨画。
结果一夜之间,全堂覆灭......
“具体尚且未知。”顾君明轻摇了摇头,“在观望观望吧。”
“此事,或许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之时两拨人马照旧在“福来客栈”内交换情报。
却仍是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好无聊啊,一天就跑这跑那,毛都没发现。”
姬夏青全然不顾形象的趴在木桌上,倍感心累。
她还幻想着自己能大展神威。
凭一己之力降服妖怪。
拯救国民于水火之中,最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被人们高高举起,享负盛名。
到头来第二天她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殿下,此言差矣!”
左前侍卫见机会来了,忙上前拍马屁,说道:“殿下乃我大龙朝应运而生的永宁郡主,赋予‘永宁’二字,当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依卑职看,那妖物多半是忌惮殿下天生自带的盖世皇威,早已吓得狼狈逃窜,不知跑走去何方。”
“呵呵。”
姬夏青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就差将“敷衍”二字写脸上了,随口道:“要真如你嘴上说的那么厉害就好了。”
“这是自然!”左前侍卫立马恭维道:“卑职对殿下的敬仰便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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