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望向窗口,看着缓慢飘过的影子,门被拍打着,影子似乎想要冲进来。
殿内破败的帷帘无风而起,带着丝诡异。
云青嘴角含笑看着窗户上的身影。
身影似乎凝滞了一下,接下来张开双臂,双手成爪,印在门窗上的影子更加可怖。
“呜呜,呜呜。”
哀怨女声又响了起来,哭得比刚才更加凄楚。
混着野猫凄厉喊叫,阴森可怖。
云青朝黑影走了几步,脚下轻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居然弱智到扮鬼吓她?
做好心理准备见真正的鬼了吗?
走至门口停下,与那黑影仅仅一门之隔。
耳朵微动,放缓呼吸,听着外面人的方位。
门口一个,院内一个,院外还有一个。
云青猛地拉开门,与一白衣白裙,头发遮住全脸正在张牙舞爪呜呜哭泣的鬼影面对面。
鬼影怔住一瞬,爪子都忘了收回去。
云青身影如电,伸手掐住鬼影的脖子,将她往后推去。
院中内侍大骇,转身就想跑,被云青快速逼至面前,在他惊叫出声之前,一掌打向胸口。
内侍被一掌打至殿门,撞出巨大声响,倒下来吐出一大口血。
云青迅速收紧手中白影子的手,将她活活掐晕了过去,甩入殿中。
门外人已经听到了动静,犹豫一瞬准备离开。
她不能被发现,脚步匆匆往前而去。
“徐嬷嬷往哪里走?”
云青清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徐嬷嬷后背一凉,起了杀心。
悄悄自怀中摸出一枚暗镖转身朝声音来处甩了过去。
云青偏身一躲,身影朝徐嬷嬷直射而去,拦住她的去路。
笑道:“我客客气气请你你不来,做什么闹得这么难看?”
徐嬷嬷不跟她废话,又是几枚暗镖射出。
果然,手指厚茧,是用暗器的高手。
云青闪开,欺身朝她面门而去,暗器高手,一般不擅长近战。
除非她和云玄这种自小多方面练习的专业杀手。
云青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徐嬷嬷暗器用得还可以,可跟云青打起来,还是不够看。
几下就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回了殿中。
那内侍已经晕死过去,女鬼还倒在地上。
一脚踩断徐嬷嬷的右腿,凄厉惨叫划破天空。
又打断她的双手,“要不是要你说话,就先割了舌头。”
云青丝毫不在意,这里都敢闹鬼了,谁还来?只会被当成是鬼叫。
云青看着徐嬷嬷,“嬷嬷,信是送给抱月楼谁的,该跟我说了吧。”
徐嬷嬷疼得冷汗直流,“奴婢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还装就没意思了。”
云青自怀里拿出一把巴掌长的小刀。
“别看这刀小,割起肉来,也是锋利得很。”
她语气轻柔,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云青起身,开始拢自己宽大的衣袖和裙子,“我不愿弄脏衣服,徐嬷嬷,你还有一点点时间考虑要不要好好说话,否则,我也不介意陪你玩儿一整晚,反正最近也无聊得很。”
徐嬷嬷看她仔仔细细挽着衣袖,小刀明晃晃的。
临近清明,空气有些潮湿,要下雨了。
徐嬷嬷惊恐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最近皇后娘娘被姑娘烦得很了,所以只是想小小教训一下,让人扮鬼吓吓姑娘罢了。”
云青噗嗤一笑,居高临下看着徐嬷嬷,“见过鬼吗?你怕鬼吗?”
天色幽暗,徐嬷嬷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云青挽好袖子,自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殿中一直掉落在地,布满灰尘的蜡烛。
微弱烛光被空旷的大殿吞噬了些光线,昏暗不已。
云青没找徐嬷嬷,而是走到那白衣女鬼身边。
拨开她的头发,卸掉下巴。
卸掉下巴的疼痛让女鬼醒了过来。
看着云青爬起来就想跑,被云青扯着头发拽了回来。
“跑什么,我教你当鬼呢,好好学着。”
将女鬼摔倒徐嬷嬷身边,轻笑道:“捂住她的嘴,叫大声了,引来人,你就是下一个。”
云青轻轻割开徐嬷嬷的衣袍带子。
徐嬷嬷眼底惊惧不已,挣扎着想要爬走。
云青看向那女鬼,语带威胁,“按住她。”
女鬼忙爬着将徐嬷嬷按在地上。
徐嬷嬷挣扎叫道:“姑娘就不怕被人发现?”
云青笑道:“不是你派人引我来的吗?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也不跟她废话,直接用刀割开她的裤子,露出大腿肉来。
云青道:“很多年没干这事了,有些生疏,见谅。”
小刀入肉,直接削下薄薄一片,血顿时涌出。
“啊!”徐嬷嬷惨叫出声。
云青将肉扔在地上,冷冷看了那女鬼一眼。
那女鬼忙害怕捂住徐嬷嬷的嘴,害怕闭上了眼。
云青也没非要她睁开。
云青要下手第二刀,漫不经心道:“我可以片两三千片,嬷嬷左腿还是好的,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说实话了,就抬抬腿,我就停下来,夜还长着呢。”
徐嬷嬷双手右腿都被踩断,身子又被狠狠钳制,女鬼头发挡住她的视线,看,看不到,叫,叫不出来,连咬舌自尽都张不开嘴。
云青割得慢,贴着她的肉割下,每一刀都力求让她感受到最深的疼痛。
身体和心理双重折磨下,徐嬷嬷晕了过去,云青又将她弄醒,喂她吃了一粒药丸。
“这药丸保证能让嬷嬷保持清醒,晕了可就不好玩儿了。”
地上已经扔了一小堆,血迹流了一地,云青嫌弃站到了另一边,免得沾到。
当刀沿着膝盖骨滑下的时候,徐嬷嬷再也受不住,高高抬了腿。
云青很守信用停下,示意那女鬼挡开她。
徐嬷嬷满身大汗,双眼红肿无神,死寂一片。
云青将小刀在她身上擦了擦,“说吧,送信给抱月楼的谁?”
徐嬷嬷心神具损,空洞道:“月娘。”
“是谁?”
“抱月楼的一个姑娘。”
“我说她真实的身份!”
徐嬷嬷张了张嘴,眼里有深深恐惧,迟迟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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