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场多数人没有玩过围棋索性还是改为了五子棋,五子棋比围棋更加好上手也更活络脑筋。
当季暖下令将精致的棋具一一摆放妥当时,一场智慧与策略的较量正式拉开了序幕。
严玉初时心中尚存一丝微末的紧张,然而,当他目睹张之言那略显生疏的持棋姿态时,心中的自信瞬间如潮水般涌现,甚至忍不住嗤笑出声,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不是吧,你竟从未摸过棋子?”
“确实如此,以往都是在纸上比划,今日方是首次接触实物棋盘。”张之言从容不迫地回答,脸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
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夹杂着讥笑的嘈杂声,仿佛是对这场实力悬殊对决的提前宣判。
严玉心中再次被嫉妒与不甘的暗流所淹没,他不禁自问,为何这样一个对棋艺一无所知的村野丫头,竟能轻而易举地跨越他们这些自幼研习棋艺的贵族子弟,成为慕家未来的女主人?这份不公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行了行了,赶紧开始吧。”严玉强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故作不耐烦地催促道,同时不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禁手规则,咱们算还是不算?”张之言手执黑棋,落子前特意提出了这个疑问,她选择的是最为传统的天元开局。
“不算,随意下便是。”严玉心中暗自冷笑,认为无论规则如何,面对张之言这样的对手,胜负早已注定。
张之言的前几步棋下得随意而散乱,仿佛毫无章法可言,严玉更是心生轻视,以为她不过是虚张声势,或是在暗中布局,却不料这一切不过是她故布疑阵的前奏。
正当严玉欲开口讥讽之际,张之言轻轻落下一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准备好了吗?”
严玉一时被张之言的容颜所摄,愣在原地,直到周围人的惊呼声将他拉回现实。他愕然发现,自己的白子虽看似在围追堵截黑子,实则各自为政,一盘散沙,而黑子却已悄然形成了双活三的绝妙局势,无论他如何挣扎,败局已定。
严玉:“……”
这一刻,他只觉得颜面扫地,心中暗自懊恼,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输了?
四周的嘲笑声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对象换成了严玉。
“就这点水平,刚才还叫嚣得那么厉害,还以为你多能耐呢!”
“你是不是放水了,快让开让我来!”
“张小姐这一手,看来是真有两把刷子,大家可别大意了。”
严玉面色尴尬,强辩道:“我只是平时不玩五子棋,刚才疏忽了而已,谁说我菜了!”
“管你菜不菜,输了就得换人。”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场一试身手。
张之言依旧保持着那抹无辜的笑容,“大家尽管继续,不过接下来的每一局,赌注得加码了哦。”她来时两手空空,自然不愿空手而归。
“赌注?行啊,你说怎么赌?”这群富家子弟一听,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干脆点,赌钱吧。”张之言提议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哈哈,没问题,下一局我来跟你赌!”一听是赌钱,众人更是无所畏惧,毕竟对他们而言,金钱不过是身外之物,多得是。
“可以,不过随着我对弈局数的增加,赌金也得逐次翻倍,毕竟车轮战可是体力与智慧的双重考验呢。”张之言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底气与自信。
“翻倍就翻倍,但你也别太自信了,就赢了一局而已,还想着一直守擂成功?”众人纷纷应战,一场关于智慧、勇气与财富的较量,就此热烈展开。
在场的众人心中暗自思量,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难道还真能被一个女子逐个击败?这份疑惑如同微风中的尘埃,轻轻摇曳,却又不肯轻易落定。
“世事难料啊。”有人悠悠地吐出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别啰嗦了,赶紧开始吧,第一局的赌注是多少?”这时,一位出身与严玉相仿的少爷,带着几分急切与自信,大步流星地坐到了张之言的对面。
他不同于严玉那般对棋艺一窍不通,相反,他在五子棋的世界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算得上是老手了。他暗自发誓,要成为第一个将张之言淘汰出局的人。
“十万。”张之言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个数字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成交!”对方爽快应答,十万对于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第二局比赛迅速拉开帷幕。
张之言手执黑棋,落子依旧随性,看不出任何章法。然而,对面的少爷却已不再是初出茅庐的严玉,他狡黠地改变了策略,不再一味防守,而是从第一步起便布下陷阱,以攻代守,迅速占据了场上的主动。
“看来你要输了。”随着棋子在棋盘上跳跃,白棋渐渐形成了一道与之前严玉败局相似的“活三”。
旁观者的目光中,不乏幸灾乐祸之意,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张之言的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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