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难道还缺一个做料理的厨师?这种小事,哪里需要你亲自动手啊?”
陆景骁一脸冷淡,“厨师做的,哪里比得上亲手做的?”
傅少寒闻言笑了,“呵……吃个料理还偏要亲自做,还挺讲究。”
陆景骁瞪他一眼,“你懂什么?”
这人没有心爱的小姑娘,根本不会懂得,让心爱的人吃自己亲手做的食物是什么感觉。
傅少寒:“……”
怎么感觉陆景骁刚才看他的眼神,像是瞧不起他似的?
不是,会做个料理就了不起了?瞧把他给能的。
“我今日来不是同你寒暄的,说正事。”
傅少寒回到正题,刚准备提项目的事,目光却瞥见陆景骁的办公桌上有一张布满了皱痕的纸。
纸上画了一个抽象的小人。
这一看就不是陆景骁画的。
傅少寒好奇地把这张纸拿起来打量,“这是哪来的?你桌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陆景骁开口欲说这是女朋友画的,只是转念一想,傅少寒活了二十五年至今没谈过一个女朋友,听到他有女朋友的消息,怕是又要嫉妒得撕掉那张温和的面具了。
他不想再见到傅少寒扭曲的模样。
“一个小朋友画的,说这画上是她要找的一个人。”陆景骁说道,巧妙地维护了傅少寒的自尊。
果然傅少寒脸上没有什么异样。
他盯着画中头发纷飞的小人,迟迟没有说话。
陆景骁以为傅少寒是被小姑娘画画的功底给雷到了,便说道:“看看就好,毕竟是随手瞎画的。”
傅少寒直直地盯着画中的小人。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我怎么觉得……”
陆景骁好奇地看着他,“觉得什么?”
“这画上的人像我妈。”
陆景骁:“……”
他自然知道傅少寒是个从七岁起就失去了母爱的孩子,闻言只是有些感慨,“傅少寒,看得出来,你很想念傅夫人。”
想念到已经魔怔,见谁都是他妈。
陆景骁怎么看这画上的人都不像是傅夫人,准确来说,是不像个人。
但是没办法。
小姑娘的画工就这个样子,她已经努力了。
不过说起傅夫人来,她的失踪,早已成为了四大家族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说傅夫人年轻时也是京城的传奇,陆景骁小时候见过真人,那时候便觉得傅夫人着实配得上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不仅面相生得极好,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是相当优雅贵气的。
傅夫人不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有人说她是国外一皇室家族的后裔,还有人说她是国外最大财阀的独女,总之,关于傅夫人的身世众说纷纭,但是每一种说法都将傅夫人传得神乎其神。
只是可惜的是,傅夫人一失踪就是十七年,最流传的说法是傅夫人已经出家了,实在是离谱。
这些年来,傅夫人一直是傅家人的忌讳。
没有人敢在傅屿城面前提及已经失踪的傅夫人,也没人敢提傅夫人出家的事,除了关系亲近的,还能在傅屿城面前关心关心傅夫人的下落,其他大多数人只敢在背后议论。
陆景骁只当傅少寒是执念太深了,把他手中的纸拿回来,安慰道:“相信你终有一日会找到你母亲和妹妹。”
傅少寒虚握着掌心,英俊的脸上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会有那一天吗?
他还能再见到母亲和妹妹吗?
——
芸美传媒。
经纪人敲响纪芸钢琴室的门。
纪芸端坐在钢琴前,钢琴架上正摆着一份曲谱,纪芸正对着曲谱练。
经纪人走过去,看了一眼曲谱,“是Mira的《黎明前夜》?”
纪芸点了点头,“嗯。”
经纪人蹙眉,“纪芸,你对Mira的曲子,似是有种执念。”
Mira是北寒洲最享负盛名的钢琴家,而北寒洲不同于华国所处的中州,北寒洲虽名中带“寒”,实际上那里常年四季如春,不像中州,春夏秋冬是分明的。
北寒洲是一个极看重艺术文化的地方,因此那里的人文艺术至少比中州要发达一百年,那里的国家,也具备比华国更先进的科技和教育。
《黎明前夜》写于1990年,是Mira十三岁时就创作的一首钢琴奏鸣曲。
Mira在音乐天赋上是卓越的,年仅十三岁就创作的这首钢琴奏鸣曲,演奏难度就让北寒洲的无数资深钢琴家望而却步,能将其演奏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只是可惜的是,Mira这样一位百年一见的钢琴天才,却在不到三十岁就淡出了钢琴界,只是这丝毫不影响她流传于整个北寒洲,甚至中州的名声。
中州的艺术本就落后北寒洲,至今为止,许多华国钢琴家仍以Mira为标榜。
纪芸把手从钢琴上拿下来,眯起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的曲谱,“可惜这首曲子不是真正的《黎明前夜》。
现在流传的这首《黎明前夜》是多年前一位老艺术家在北寒洲听Mira的演奏会时凭借记忆写下来的,因为Mira并没有将这首钢琴谱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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