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暗室仍然和上面的房间一样,几乎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
林柒柒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火把斜上方的气窗上,然后又看向墙角还没处理掉的稻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和食物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而墙上断开的铁链,以及有人曾经生活在此的痕迹,都表明这里曾是一间囚室。
"血液还是新鲜的。"林柒柒注意到铁链上还有未完全凝固的血迹,她拿出手帕,小心地抹了几下。"云博予的警惕心还是很强的。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云清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他害怕被囚禁在此的人可能正是他的生母。
林柒柒看出了云清的担忧,她将手轻轻抚在云清的眼睛上,温柔地说道:"阿清别怕,我有办法查到被囚禁在这里的人是谁。"
林柒柒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手帕上的血迹上,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云博予或者其他不相干人的血液。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块小巧的低级灵石。
实际上,她本可以选择使用高级灵石来提升灵力,然后动用玄术,但她担心这个不稳定的世界会因为检测到强大的外界力量而将她排斥出去。
尽管她已经使用了定魂符,但仍然不敢轻易冒险。
灵石瞬间化为普通的石块,所汲取到的灵气恰好足以让林柒柒施展一次占卜术。
林柒柒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通过血液进行溯源。
由于灵力有限,她只能沿着时间线缓慢地往回查看,最多能看到六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灵识已经回到了六个时辰前。
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光线与刚才和云清下来时的昏暗程度相似。
不同的是,稻草上还有一些破烂的被褥,散发着一股霉味和腐臭。
被褥旁边有一根铁柱,上面拴着长长的铁链,铁链的一头连着一个铁环,随意地扔在了被褥上面。
墙角放着一个恭桶,地上还有一只破碗,里面有半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
林柒柒快步走向墙边,墙上的铁链还没断,一个消瘦的身影被牢牢地锁在铁链上。
那身影的手腕已经遍布伤痕,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铁链。
指甲很长,双手枯瘦黢黑,仿佛经历了无数折磨。
头发也很长,且散乱,黑发里面夹杂着白色的发丝还有稻草。
林柒柒迫切想知道被囚禁的人是男是女,但由于那人身上的衣衫破旧且宽大,低着头,长发掩面,实在难以分辨其性别。
她心里特别着急,恨不得伸出手去将遮住脸的头发撩开看一下,但她并不是实体,根本无法碰到面前的人。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显然有人来了。
被锁着的人微微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来,眼神看向软梯的方向。
这一刻,林柒柒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张如同骷髅般消瘦的脸颊,上面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的刀痕,仿佛被人故意用利器划伤过。
干裂的嘴唇上渗出血珠,宛如破碎的花瓣。
而那双眼睛,则犹如鹰隼一般锐利,充满了恨意和警惕,死死地盯着软梯的方向。
林柒柒努力辨认着面前这个人的模样,但由于脸上的伤痕太多,她一时难以分辨清楚。
然而,她却感觉那双眼睛似乎有些熟悉,让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她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男人,因为他瘦如枯骨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喉结。
“还好,不是云清的母亲。”林柒柒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她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平衡,她的能量已经耗尽。
云清只觉得眼睛上面林柒柒的手突然滑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抱住了面前的人。
林柒柒虚虚地倚在他怀里:“阿清,不是婆母,被关的是一个男人。”话刚说完,林柒柒就失去了意识。
云清吓坏了,将林柒柒背起,顺着软梯爬出去,吩咐云山将地窖恢复原样,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云清院。
他将林柒柒轻轻地放在床上,正要叫人去请大夫,突然一个如同小孩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大只是昏倒了,不用叫大夫的。”
云清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他皱起眉头,满脸疑惑道:“谁在说话?柒柒这是怎么了?”
甜筒在空间里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它猜到云清要去请大夫,心急如焚之下,竟然开口说话了。
然而,它没有料到的是,云清竟然能够听到它的声音。
甜筒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纠结不已。
到底要不要回答呢?如果回答了,自己的身就完全暴露了。
但如果不回答,云清请了大夫来,难保今天晚上的事情会被别人发觉,而且林柒柒只是能量耗尽了,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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