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路安看了那禁卫一眼,对方立即低头不语。
诸葛路安沉吟着:
“夫子,我最关心的还是孙兄!可恨外面却没有报告上来!”
“这样也好!”司马夫子还是一副疲乏的样子说道:
“现在不宜再有人来此,还是歇着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孙侯也不是省油灯,当今之世,能在手底下折掉他的少之又少!”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怕又怎样?”
诸葛路安颓然坐下,双手揉着面颊,不作声了。
这回却是司马夫子主动开了口:
“其实,真相未明之前,不必多想,以我来看,最可怕的还是那七十几个都是行家的男女!假定他们也是来插一脚的话,我们会栽大跟斗……”
“哦!”
“但是,我们也有后手,必要时,你只有孤注一掷了!”
“夫子!是要我把火枪营调来?”
司马夫子又耷垂着眼皮,算是回答了。
诸葛路安双目又涌异采,振奋道:
“不错,我还有杀手未出,流人制造的火枪,再高的武功也是一枪一个洞,我马上就下令!”
“还没有到这个时候!急什么!”
突然地,一声舒徐的声音响起:
“怕是,该是时候了!”
除了诸葛路安、司马夫子二人仍是能够镇定之外,其他十几人差点暴跳起来。
因为,来人就在进出口的木门外说话。
司马夫子好像永远睡不醒的水泡眼一张,射出两道寒星利刃似的奇光,他整个人,好似如梦初醒来,连脸色也泛起了红光。
诸葛路安沉缓道:
“请问兄台是何人?”
门外已接口道:“叶千帆!”
“哦!”诸葛路安眼皮跳动着,又问:“足下来意如何?”
“钓鱼!”
诸葛路安豁然笑了:
“太妙了,单凭你这个钓鱼佬么?”
“钓客一人,亦可钓到不少鱼!”
“哈哈,叶少侠,豪气冲霄,我诸葛某人十分钦佩,请进,愧无招待。”
“世上只有鱼上钩,没有鱼儿把钓客拖下水的吧!”
“也许有呢!”
“好!那我就下水来了!”
“恭候!”诸葛路安目光飞射,一摆手:
“开门!”
为首的贴身高手本是怒目暴张,蓄势欲发,双眼死盯着那扇木门,闻言一愕!
但他迅即卸去双掌凝聚的功力,迅步上前拉门。
诸葛路安威严说道:
“你们,不可对贵客失态欠礼!”
他言外之意,是警告手下绝勿妄动,并暗示他们散去提聚的功力。
诸葛路安笑容可掬地大步迎上去。
门开处,一少年持剑负手,当门而立。
便是叶千帆。
诸葛路安肃容拱手。
“有请!”
叶千帆凝容道:
“久仰赛诸葛威名,今日有缘一见,是为武林末学荣幸。”
他也抱拳还礼。
旋即从容移步而进。
十几个人都为之肃然!因为,叶千帆的表现,一举一动,太大胆了。大胆不足奇,那份从容自如却使人吃惊!
尤其是为首的贴身高手去开门时,叶千帆挺然而立正当门口,确实豪气逼人!
因为,一层木门,在高手面前,等于豆腐。
假使任何一个,利用木门遮蔽门外视线,突出杀手的话,站在门外的叶千帆又如何?
依照情理,叶千帆是孤身犯险,他是应当全功戒备,至少,也会隐身在门外左右墙角,以防内面爆发暗算的。
他竟敢当门而立,若无大无畏的精神,无敌的自卫功力,绝对不敢如此自负、自信。
诸葛路安欣欣然侧身让从,谦声道:
“实在简陋不像话,叶少侠豪情胜慨,真使在下心服!”
“好说。”叶千帆目光看向状如假寐的司马夫子:
“请问这位高人是?”
“呵呵。”诸葛路安接口道:
“正要引荐,这位司马夫子乃在下师友!”
“果然是高人!”叶千帆向司马夫子一抱拳:“晚辈见过司马老前辈!”
司马夫子迷朦着水肿眼,一字三顿道:
“咦,你这小辈是谁?”
这不是明知故问?
叶千帆恭答:“末学叶千帆!”
“你老子可就是叶云山?”
“正是先父!”
“故人有子!老夫也很高兴,呵呵......”
叶千帆忙道:
“老前辈与先父有旧?”
“有点旧账罢了!唔,你且请坐下。”
叶千帆欠身入座,也只是庙中的一把破木交椅而已。
叶千帆为何会突然出现?
他又为何斯文仪表,礼貌周到?
他是在天花板上一无所得后,听出那帮蒙面女人也是空忙一阵,自行退出。
他略一思忖,认为天花板上已无踪迹可寻。
大殿内外,又经二十多个女人搜索过,也是没有什么发现!
那么,唯一的可疑之处,只剩下地下了!
他一声不响地上了一处横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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